刘子东和沈晗香一起回到了村子里。
刘子东先将摩托车还了回去,来到了酒馆。
沈晗香正在打扫酒馆,毕竟酒馆马上就要开业了,还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比较好。
之前的酒馆老板毕竟是个男人,收拾卫生起来,也很是粗心大意,经常有些角落会忘记打扫。
沈晗香这两天是将酒馆彻头彻尾的打扫了一遍,刘子东再一看真是自觉地焕然一新。沈晗香还在酒馆里贴了一些手工剪纸,布置的更具有中国风的韵味。
刘子东坐在酒馆里,朝着屋外看去,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于是他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坐在那里慢慢思索了起来。
诊所那边有秋菊在看着,有人自然会给刘子东打电话,所以刘子东也不着急。
“晗香,你帮我看看,我总是觉得咱们酒馆少点什么。”刘子东向沈晗香说道,刘子东想不出答案。
沈晗香过来,也仔细思索了一会,也是没有想出来。
过了一会,刘子东将杯里的酒喝完了,只见屋外一片有点发黄的树叶,被风吹进了酒馆里。
刘子东知道酒馆里缺什么了。
缺少的是植物,如果在酒馆里摆上两盆盆栽就会顺眼许多。
怪不得心里总感觉空唠唠的,怪别扭的。刘子东想到。
于是他便让沈晗香有时间去买点盆栽,摆在酒馆内。
沈晗香笑着答应了。
刘子东坐在酒馆里陪晗香又聊了会天,回诊所去了。
刘子东回到诊所就看见老李头沉闷的坐在诊所门口的树下,喝起了酒来。
这老头,不会是失恋了吧?刘子东心里暗暗揣测。
“李爷,怎么不进屋坐着啊?”刘子东问道。
老李头抬头看了刘子东一眼,叹气道:“唉,我在外面吹吹风,你先回去吧。”
“是不是跟阿雅婶的感情不顺啊?”刘子东打趣道。
老李头瞥了他一眼,说道:“什么感情不感情的,这都是一场误会。”
“啊?误会?”刘子东吃惊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老李头于是把事情的经过跟刘子东说了一遍。
原来这两天阿雅婶记忆好像是出了些问题,要么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忘了,要么就将老李头当成了阿雅婶去世的老公。
所以阿雅婶这两天对老李头很亲密,甚至将老李头晚上拉回去睡觉。可是早上阿雅婶一醒,便记忆恢复正常了,拿着擀面杖就将老李头从家里撵了出来。
老李头觉得很是委屈,还好昨天有人作证,是阿雅婶将老李头拽回了家。
周围的人也发现了阿雅婶的异常,将她在城里的孩子叫了回来。
根据老李头所讲,刘子东觉得阿雅婶的症状特别像是“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平常所说的老年痴呆,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变形病,起病隐袭,病程呈慢性进行性,也是老年期痴呆最常见的一种类型。
主要表现为渐进性记忆障碍、认知功能障碍、人格改变及语言障碍等神经精神症状,严重影响平常的生活。
不过毕竟刘子东没有见到阿雅婶,没有办法给阿雅婶确诊。按如今的科学技术,确实很难治愈这个病状,不过刘子东却曾经在医书里见过一个奇怪的秘方,貌似能够治疗这个病症。
“对了东子,你能不能治疗啊,你要是能够治疗你就去帮忙看看吧。毕竟这乡里乡亲的,是不是,正好他儿子也回来了。”老李头在一旁说道。
刘子东一听,也是,可以过去看看,要是能帮忙就正好帮帮忙,也不求多少诊金,毕竟都是村子里的人。
于是刘子东跟老李头便往阿雅婶家走去。
阿雅婶家。
“咦,老头子哪去了,他不是说好要带我去城里看戏呢?人哪去了啊?”阿雅婶满屋子寻找她那过世的老头。
“妈,是我啊,我是你的儿子小超啊。妈!”阿雅婶的儿子阿超见母亲竟然不认识自己了,不禁有些心理着急。
阿雅婶听见阿超说他是自己的儿子,阿雅婶不禁在阿超的面前驻足,看向阿超:“你是我儿子,你别骗我了,我儿子才十二岁,哪有你这么高啊,等会我儿子就放学回来了,等会让老头子,带着我们一家三口去城里看戏。”
阿超崩溃了,不知道母亲为何会这样。悔不该当初,早知道就多陪陪母亲好了,父亲早逝,自己又经常在外面打工,结果如今母亲却又变成了这样了。
阿超真的很难接受这个结果,如果时间重头来过,阿超宁愿待在农村,陪着母亲。
这个时候,刘子东和老李头已经来到了阿雅婶家。
“阿超,你还记得我么?”刘子东对阿超说道。
阿超转过头,看向刘子东,问道:“你、你是东子?”
阿超当然记得刘子东,他们二人从小便是小冤家,见面就打架,两人都是会打的鼻青脸肿,但每次都是刘子东赢一点,所以这二人也是从小打到大,哪怕如今长大了,见面了都会掐上两句。
“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阿超对刘子东苦笑道。
刘子东有些无奈,对阿超说道:“虽然咱们小时候关系一直不太好,但是毕竟是小时候,咱们都不懂事,如今我也不计较那些了。”
刘子东觉得小孩子小时候是非观不正,很容易做错事,做错事不可怕,主要是是否会改正,所以刘子东对于二人小时候的所作所为,也就当成当时的小时候胡闹,这个时候确实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阿超对刘子东说道。
“是这样的,我听李爷说你母亲得了怪病,正好我现在开着诊所,我也算个医生,所以就过来看看。我听李爷描述的症状很有可能会是老年痴呆。”刘子东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阿超。
阿超一听,一愣,旋即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当然知道老年痴呆是代表着什么,虽然说他这些年赚了些钱,但是这个病真的不好治,哪怕有钱也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