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部。
“总编！这是怎么回事？”叶子忍不住道：“那写的也就一般吧，他居然还能跟在后面？”
“这也就算了，那群黑的是怎么回事？”
就算他们编辑看走了眼，写的特别好，但是哪有那么遭人嫌弃？
几个不喜欢的很正常，那么多不喜欢的？
还是讨厌到了会在网站论坛发帖子？
这根本不正常！
“技术部抽查了几个，是水军。”总编风云脸色也有点难看：“我刚才还接到了电话。”
“什么电话？”
“落心和几个传统作家的电话，他们说排斥人品不好的作者。”
“那个？”
“污言以怼老师。”
叶子的眉头顿时紧皱，心里立即明白——恐怕污言以怼老师和他们有过什么矛盾。
而且还是很大的矛盾！
“至于为什么的票数能跟得上......”
风云动了动手机，挑出一个界面：“你看看这个吧。”
叶子迟疑的接过来，却看到是一个淘旧货的交易界面。
交易内容是......
“我们杂志的序列号？”叶子惊呼出口。
“恩，我问了技术部了，投龙刺的读者很大一部分都集中在早九晚六，中午十一、十二点投的也很少。”风云叹了一口气，道。
读者看杂志，大部分都在空余时间，正常晚上和中午应该是投的最多的，可是却......
“刷子！”
一时间，叶子脑海里浮现了这么一个词汇。
专门收集序列号，然后找专门的公司刷数据......
不，或许连收集序列号都是刷子公司做的。
“这个就不能......”叶子刚想问能不能去除刷子的成绩，可是一看风云苦笑的表情，顿时也苦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随便的刷数据，是人家真真正正花了钱买下的杂志。
这种数据，谁敢删？
万一删掉了正常花钱的读者呢？
更何况，在界内，这种事情很正常。
比如前些日子的，顾诗诗和陈丽玲的专辑销量里，有多少是粉丝中的神壕一掷千金，买下N多唱片，给自己的偶像增添销量的？
太多太多！
可是这算刷数据吗？
不算！
“早知道，就不用这种读者投票，而是让我们内部选拔，或者干脆让专业的大师评价好了！”叶子忍不住抱怨道。
风云苦笑一声，内部选拔和大师投票也有风险，不过再怎么说，那些评审员不敢太过分。
不然等日后发现龙刺远不如七种武器的时候，他们的名声就全毁了！
哪像现在......
刷起来几乎毫无顾忌！
“主编，那我们该怎么办？这种事情，难道我们就看着不管？”叶子忍不住问道。
风云却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恩，暂时不管。”
“我们不管，也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
“哈哈哈，一个网文作者，拿什么跟我们比？杂志可是我们的地盘！”
落心等人聚在一起，举杯庆祝。
“哼，他也想跨界来我们的地盘？让他写写网文就得了，传统小说不是他能写的！”孟信毫不屑的一哼。
诗人墨君羊面带微笑：“你们说，会不会把他封书？”
“说不定可能，毕竟他只是一个作者，我们这边一大群人呢！”
“没有我们支持，他杂志还能办好吗？”
“哼，一个网文作者，早点滚得了！”
“恩，就是花费有点高，那个破公司开价太高了，现在短短一天时间，都花了近十万了。”
“没事，大家均摊一下就好，没多少钱，谁也不想让一个网文作者骑在咱们头上吧？”
这一次，去年会的几个作者可都凑在一起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站在旁边。
那是龙刺的作者，石灿！
他也是老作者了，认识这群传统文学的作者，才被选中是刷数据的作品。
当然，他实力也是有的，只是比起众人差了一点，地位也差了一些，不过在征文中的，他绝对是顶级的实力作者。
他本是准备趁着这次征文，一举崛起的，而现在......
石灿看着他们的兴奋，嘴角带着微笑。
这一次，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了！
正常自己刷数据也就算了，哪有别人免费帮你一起刷数据的？
可是现在，有了！
“说不定这一次，我也能变成知名作家呢！”
......
“老师老师！你的小说被黑了！”
另外一边，艾娴也急迫的打电话过来。
“哦，我知道了。”苏皓一边操作鼠标，一边随口回答。
“你知道了？”艾娴一怔，然后兴奋的道：“那老师，你准备怎么办？”
“怼他吗？号召粉丝骂他吗？还是......”
苏皓一本正经的道：“我准备卖个萌。”
艾娴一脸懵逼：“......”
什么鬼？
师傅他老人家到底要做什么？
“老师，卖萌是什么意思？”艾娴懵逼的问道。
“哎，艾娴啊，你怎么和小怡一样。”苏皓叹了一口气：“遇事不决，先卖个萌啊。”
艾娴：“......”
是我中文能力太差，还是老师表达能力太强。
为什么老师说的话我每个字都能听懂，凑到一起就完全听不懂了呢？
“来，我教你。”苏皓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笑容，道：“艾娴，你先把头发散开，在两遍扎起两个小辫子。”
“额......”
虽然艾娴不知道苏皓想做什么，但是她犹豫一下，还是选择了乖乖听话。
解开绑着的马尾辫，露出披散的长发。
虽然生活略穷，但是她将个人搭理的十分干净，长发飘飘，直接垂落在肩上。
然后她听话的扎起了两个小辫子。
“然后呢？”艾娴问道。
“偏着头，笑一笑，一只手的手指抵在自己的酒窝......没有的话就抵在应该出现酒窝的地方。”
“然后呢？”
“然后右手做出个卖萌剪刀手的姿势。”
“再然后呢？”
“接着你把电脑的视频通话打开。”
“哦。”
“然后摆出你刚才的姿势。”
“好......”
艾娴刚摆好姿势，忽然身子一僵。
因为她看到，苏皓正拿着手机，对着电脑咔嚓一下！
他在拍照！！！
艾娴脸上一红，现在才想起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样子。
“老师！！！”
“哈哈，别急嘛，我说了，遇事不决，先卖个萌。”苏皓笑着道：“然后......”
“你现在再看看论坛的样子。”
艾娴眉头一皱，翻找过去一看，眼睛瞬间瞪大。
咦，论坛局势......变了？
“黑污神？虽然我很少看武侠小说，但是这本武侠很有味道好不好？比网络的武侠小说强多了！”
“龙刺？那是什么玩意？我问了我周围的朋友，都是好看，怎么这边这么多黑人的？”
“刷子吧，我向周围定杂志的人问了一圈，都是喜欢。”
“说起来我在网上看过一次购买序列号的......不会就是那群刷子吧？”
“绝对是！专门收的序列号，投过票的还不要......他就是为了刷！”
下面还有一排排的留言，虽然偶尔还有黑子冒泡，但是情况完全反了过来。
艾娴目瞪口呆，自己看的时候还是黑子占据优势，现在怎么就......
呆呆愣愣的看着尚在通话中的手机，艾娴心里浮现起一抹古怪的心思。
——难道说，卖萌真的有用？
那下次我书成绩不好的话......要不要先卖个萌？
苏皓一脸的微笑，他做了什么吗？
不，他什么都没做。
不过他却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原因嘛......是今天中午的时候，主编风云跟苏皓的聊天。
风云道：“污言以怼老师，没想到您居然是网文的大师啊。”
苏皓：“大师？不至于，我只是一个作者而已。”
风云：“您实在是太谦虚了，只是看一眼我们杂志的销售量，就知道您的号召力。”
苏皓奇怪的道：“销售量？”
风云：“恩，今天各地突然打来电话，说我们这一期的销售量比往常多了一万本！几乎翻倍！加印的要求不断，这都是您的粉丝力量啊......”
苏皓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旋即了然。
苏皓的斗破成名之后，也有不少网文网站找到他的联系方式，请苏皓过去开新书的，给的条件也都不差，甚至有些网站给的条件，让他们网站都赚不了多少钱了。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看中被斗破吸引过来的粉丝群！
这群读者才是真正的财富！
吸引过来他们，就算他们的主要目的是看斗破，但是肯定还会有人在看斗破的空闲中，去网站看看别的书，在别的书上消费！
这就是收入！
现在同样的套路，也适用于杂志！
因此而得福！
据说这个月，主编风云和叶子的奖金，相当的不错......
这本杂志在期刊里也算不错的了，往日平均一期在下一期出来之前，能卖到十万余份。
然而现在发售才不到两天的时间，可以说销量翻倍！
当然，主编等人也清楚，这些都是苏皓带来的影响，热度过去后，销量又会下降。
不过肯定也会争夺到一定的读者的！
现在贩卖出去了三四万本，其中有一万本是完完全全因为苏皓而跟来的读者，剩下的两三万也有不少会投给苏皓票......
他水军黑？能黑到什么程度？
刷数据？
能刷多少？
苏皓根本就不担心这种事情！
顺便一提，之后风云又抓紧机会，和苏皓聊了下稿费的问题。
杂志最初给的稿费是千字三百，随时可以腰斩。
然后现在改成了千字三千......
虽然苏皓写的很短，赚不了太多的钱，但是别忘了，传统文学赚钱主要靠版权啊！
“混蛋！你为什么要黑污神？你让人家心情不好，不更新斗破了怎么办？才更新到师门叛徒出来啊，我还想看呢！”
“七种武器也是，开头写的那么有味道，你黑人一下，他直接不写了怎么办？”
“丫的，你们刷数据，收序列号，老子也收！”
恩，这位大佬的ID：夜景虚明，是苏皓的一个钻石盟主......如果点起设置了钻石盟这个等级的话。
一个盟主一千块，白银盟主一万块，黄金盟主十万块，再翻十倍，就是这位大佬的等级。
他是真神壕！
然后这位‘夜景’就真的在网上开了一个号，去收集序列号。
杂志一本二十元，落心等人以五元钱来收未用过的序列号，夜景直接翻了个倍——十元一条！
土豪啊......不对！
是神壕！
然后旁边一位看到了，也发了个消息：“原来如此，这倒是个好办法......那么问题来了，污神，我也来一波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加更了？”
然后这位大佬也开了个店，去收集序列号。
“我没钱，不过我可以把已经用过的序列号发给那刷子的网店，让他们浪费时间去尝试，我记得刷这种东西，还得改IP，软件设置、输入序列号什么的都很麻烦的！”
“原来如此，那我也去！”
“同去！同去！”
然后一大群人，把自己投过票的序列号，扔到了落心等人的网店去......
一下子，刷子哭了。
交易东西，说什么都得聊一阵子，这就耗费了不少人力。
然后买到了之后，人家给你的东西，你还得去输入序列号，才能去投票。
粉丝们的行动一下子就加大了他们的工作量。
这也就算了，不少卖家扔出序列号之后，还要他们解释为什么没付钱！
恩，因为序列号是用过的......
等刷子手忙脚乱的解释清楚之后，对面的买家又哈哈一笑：“我早就知道这是用过的了，不过我还想卖给你，就是想看你这刷子能成什么样子！”
刷子们当时的表情就是大写的‘懵’字。
更有几个别出心裁的粉丝，这么搞了一次不说，还重复了以上动作——反正序列号那么长，刷子也记不住这个他输入过没输入过......
再加上神壕开高价收序列号，他们一下子就收不到票了。
网站的榜单上，原本还能跟住的，在没有刷子收集的票票支持后，一下子掉了下去。
落心等人瞬间懵逼了。
怎么还能这样啊？
刷子都刷不过你？
一咬牙，龙刺的作者石灿开始辟谣，同时几个作者还是泼污水。
孟信毫带头发布微博：“刷子也能大行其道？”
墨君羊：“争不过，就让粉丝刷？这人什么素质？”
落心也道：“污言以怼不管文写的什么样子，可是人却是一个没有文学家的风度，太小家子气的家伙，这样的人还配当作家？”
粉丝们看到，直接喷了过去。
“刷子大行其道？是你们先刷的吧？不靠刷，那也能跟得上？”
“还在骂污神？污神也就昨晚骂了你们一边，之后就什么都没说，哪像你们？骂不过就刷，刷不过就黑！”
“最没文学家气度的人，还能说别人没有气度？落心，我就问你，你的脸呢？”
在孟信毫的活动下，沪市作协的官方微博也公然对苏皓展开了攻击。
发表没多久的微博，在几人的转发下，逐渐扩散而去。
“就像孟副主席说的，污言以怼这种作者不管文采多好，获得多高成就，我们作协也不会收的！一个人品如此的人，文学上能好到哪里去？作协录入会员注重的不仅仅是才华，更重要的则是人品和人格，他污言以怼不够格！”
到底是官方微博，一时间，粉丝们的气势有些被压。
甚至还有几个人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如他们说的那样，污言以怼的文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还没等有什么人说话，一尊大神终于被炸出来了！
石马行发布微博：“这片写的很好，人如其文，我不信那名叫‘污言以怼’的作者人品会差！”
这石马行，是武侠小说的泰斗级作者，封笔前甚至点评过某位新生代武侠作者“这只是武林高手的战斗，不是武侠！”。
他的话，在武侠小说的范围里，就是金科玉律！
是武侠小说最大的权威！
而他本人，更是国家作协的副主席！
落心、孟信毫、墨君羊、石灿等人顿时懵逼了，为什么这位早就封笔的大神都出来了？
别看他们各个在网文作者面前，一副高傲的样子。
实际上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等人加起来，都不如石马行一人！
连苏皓都坐不住了，连忙道：“石老师，客气了，与您比，我实在是相形见绌了。”
那石马行居然立即回复了苏皓：“不，我当初封笔，就是看不下去武侠小说的路子越走越窄，越来越套路化。”
“你这本写的不错啊，我喜欢，我孙女也喜欢，难得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说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你长生剑的后面写的跟前面一样好，你这本可比我的作品还好看哩！”
石马行虽然封笔，但是对武侠小说却一直喜欢，一直订阅着各种杂志。
他是真正的大师！
苏皓连忙道：“您过誉了......”
“不，我没过誉。”石马行却很不满苏皓的圆滑，批评道：“你一个年轻小伙子，别学老头子似得弄得满是暮气，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
“接下来的华夏文坛，还得靠你这种年轻人撑起来呢！”
“哦，对了，等下我再送你一个礼物吧。”
苏皓眼睛一眨？
礼物？
十分钟，国家作协立马发表了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经全国作协石委员等作协会员推荐，全体作协评审结果，我们真诚的邀请苏皓老师加入全国作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