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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可能找到了明远的行踪,所以宁清秋去房间的时候都是有点心不在焉。
这个时候她的面纱已经是蒙上,但是那一刻的惊艳至今还留存在顾见深的心底,虽然知道这位清微姑娘非常的神秘,但是怎么都是不知道那能够有极致凌厉剑法的姑娘竟然是还有那样的绝世容颜,难怪她要蒙上面纱,不是因为要遮掩身份,大概只是为了行走天下的时候少沾染点麻烦。
男人们看到了这样的姑娘那就是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就算是自己……
顾见深的眼神有点游移,但是宁清秋这个时候分不出心思来关注,她精神力跟着两个观察标记就是飞到了距离客栈很远的地方,怎么都是没多余的心思去关注他。
顾见深最后也是深深叹了口气,俊美的脸上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无措:“那我就是不打扰你了,你先好好地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是直接告诉乌盖。”
宁清秋胡乱的点点头,就是推开房门进去。
顾见深站在门外,表情变幻莫测。
那神色有点复杂。
直到乌盖轻声的喊了一句世子爷,才算是回过神来,还别说,刚才他站在这里还真的是有点面壁思过的意思。
宁清秋应该是生气了,这个姑娘显然不喜欢谈媛那样的咄咄逼人,不然也不会一反常态的摘下面纱还饮下酒水,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若不是因为他,谈媛不会对宁清秋起兴趣,陈守义更不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他突然开口吩咐乌盖:“让乌云骑都是警醒起来,把客栈好好地守着,若是有任何人冒犯清微姑娘……你知道该怎么做。”
青年温润如玉的眼眸里面掠过杀意。
陈守义本就是永宁侯府的叛徒,杀他都是必然的,不过是或早或晚而已,毕竟大周仍然没有垮掉,禹州太守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官,但是也是一方诸侯,永宁侯府就算是打击报复也是没有什么,但是如果是这么直接的杀掉一个朝廷命官一方大员那就是**裸的挑衅朝廷,挑衅大周皇帝,那么就算是永宁侯府,也是要受到很多的攻讦。
何况永宁侯府不是那些野心勃勃的诸侯,他们目前可是坚定的保皇派。
当然其实这并不意味着永宁侯府就是要为了大周天下抛头颅洒热血,要说是永宁侯府顾叙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也是不可能的,如今的大周局势,任何有点资格的人都是有野心的,就算是没有野心,这个世道也容不得没有野心的异类。
反正至少永宁侯府不是什么忠诚的家奴。
只是他们是保皇派那么态度自然是要拿出来,等到其他的人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反叛的时候,他们就是可以秉持正义王道之师的名号去镇压叛乱,那么在这个过程里面他们的权势和实力也是会滚雪球似的壮大,到了那个时候,永宁侯府就是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最有资格取代大周的一员。
不得不说,顾叙乃是真正的一方枭雄,乱世就是他的乐园。
顾见深倒是没有父亲那般大的野心,但是谁让他生来就是永宁侯世子?
所以不得不走上这条道路。
所以陈守义这样的人,必须杀掉,杀一儆百,必须立威。
顾叙留着他也不是因为真的动不了这么个人,而是完美的势力是不存在的,要是不给外人留一个薄弱的软肋摆在那里,那么岂不是会引来很多的人的注视?
韬光养晦,不外如是。
但是顾见深中毒这件事真的让人没有想到,要知道这位可不是什么养在红尘富贵乡里面的纨绔子弟,他可是大周数一数二的绝世天骄,永宁侯府未来的希望,顾叙唯一的儿子,虽然人人都是知道杀了他就是断掉了永宁侯府的传承,但是一来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敢在这个时候承担永宁侯所有的怒火和极致的报复,二么自然是因为顾见深本身就是八脉逍遥高手!
这样的人,哪里是那么好杀的?
而且随时身边都是有着重重护卫,接近他都是很难。
所以顾见深这一次中毒知道有个绝对恐怖的敌人在黑暗中盯上了他们,永宁侯府做梦都是想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那个陈守义虽然看着没有这样的本事,但是刚才的幸灾乐祸自然是不用多提,这样的人,顾见深不知道自己留着他的性命做什么?难道是还要等着过年不成。
所以一旦是有所异动,这一次就是永绝后患。
宁清秋盘腿坐在床上,神魂首先盯着的自然是明珠郡主谈媛。
不得不说,这位天之骄女的武道果真是不俗,身法可谓是风驰电掣,难怪是作为郡主都是敢一个人独自出行,后面她的侍女们还在紧赶慢赶,可惜赶不上自家郡主急得那叫一个满头大汗。
禹州城数里之外,他们赶来禹州城没有经过的另外一个方向,那里竟然是驻扎了大队的人马。
武道气柱滚滚狼烟,穿着兵甲的军士在不断地巡逻。
看起来也就是最多比起乌云骑弱上一线,乌云骑可是精锐。
可见这些人也是来历不凡。
谈媛接到自家兄长的传唤,自然是第一时间赶来。
她虽然骄傲,但是在自家兄长这里自然是没有脾气的,镇国公府的继承人谈锋,威名镇压天下,不论是什么世家贵公还是宗门天骄,在他的面前都是低下头被压得没有脾气。
年仅二十三岁,打开九道轮脉的绝世妖孽,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是不值一提,战斗天赋更是卓绝,号称是至尊之下第一人!
谈锋此人,冷冽无情,手腕酷辣,在他的眼里,大多数人都是蝼蚁,也就是亲人能够得到两分温情,但是谈媛很是害怕这个哥哥,虽然孺慕,但是也是畏惧的。
比起镇国公来说,这位更像是威严的家长,所以她对于谈锋乃是言听计从。
她掀开帷幕走进了主帐篷,便是看到自家兄长漫不经心的坐在主座上,地上跪着一个人,正在不断地扇着自己的耳光,用力之大,隔着老远都是可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