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恐怖的狡辩

目录:通天神途| 作者:冷剑| 类别:散文诗词

    左帅居然询问孙逸去向,显然孙逸之名,左帅已知。

    三军哗然,震动‘交’加,许多人都是眼皮狂跳,心绪纷飞。

    周海、薛礼、刘羽、洪毅、杨杰等人纷纷惊喜,‘激’动不已。

    邹景山和邹子俊则是眉头挑动,脸‘色’微凝,浮现些许‘阴’霾。

    各方将士唏嘘,纷纷议论,不绝于耳。

    “孙逸在哪儿?”

    左帅等人匆匆赶回,再三询问。

    周海等人慌不迭冲向大坑,便是看到坑内紫‘蒙’‘蒙’的光内敛消失,孙逸从中爬了出来。

    金霞消失,‘毛’发收缩,孙逸恢复了本来面貌,一身染血衣袍破破烂烂,整个人极尽狼狈。

    邹景山的那一巴掌,可是没有留情,几乎是下了死手,打得孙逸骨断筋折。

    如果不是有霞帔在身,疗伤效果惊人,孙逸绝对要瘫痪一月之久,很难恢复痊愈。

    现在即便有霞帔疗养,孙逸的伤势也没有彻底痊愈,只是外伤恢复,内伤犹在,并不影响他的行动罢了。

    “什么情况?”

    左帅等人目睹这一幕,纷纷询问。

    左忠仁更是按耐不住,冲上前来询问:“老周呢?”

    左忠仁很焦急,显得很忐忑彷徨,一脸紧张。

    他跟周天为搭档十数年,驻守摇光战线第一关隘,生死依存,情深义重。

    此番特地返回,孤身一人意图劫营,便足以看出他们之间的情义。

    如今重伤归来,未曾第一时间看到周天为,左忠仁心头火急火燎,误以为出了意外。

    特别是看到孙逸一身染血,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就更忧心忡忡。

    孙逸被询问,看了左忠仁一眼,随即抬手指向邹景山道:“被邹氏父子强势带走了!”

    “什么意思?”

    左忠仁脸‘色’骤沉,他听出了孙逸语气中的冷意。

    不待孙逸解释,周海便忍不住冲了出来,向左忠仁急声讲述:“左将军,您可要为我们做主!”

    左忠仁脸‘色’骤冷,浮现起深沉,看向了周海,道:“什么情况?”

    周海顿时叫屈,悲愤讲述:“左将军,我们皆是第一关隘撤离将士,因被异族铁骑追杀受伤,未能如期返回第二关隘,受孙逸兄弟援救。”

    “并且,在孙兄弟的主谋下,自异族营地救出周将军,并安然带回第二关隘。但是,邹氏父子这对‘奸’人却因为和孙兄弟的‘私’怨,故意针对孙兄弟,给孙兄弟扣上一个贪功冒进,擅离职守,逃兵叛徒的罪名,想要残害孙兄弟。”

    “结果,周将军义勇无双,不忿邹氏父子这对‘奸’人的卑劣行径,仗义直言,为孙兄弟说了两句公道话。于是,被邹氏父子强势带走。”

    “他们仗着周将军一介残身,实力不复存在,更是凌辱周将军,压制周将军口窍,让周将军‘蒙’羞啊。”

    说到这里,周海跪伏在地,向着左忠仁叩首,大声恳切:“左将军,周将军义勇盖世,劳苦功高,如今落难,却**人凌辱。”

    “左将军与周将军情同手足,卑职周海恳请左将军,为周将军做主,为孙兄弟讨还公道,莫要让‘奸’人当道,祸害人族大义!”

    “竟有此事?”

    左忠仁闻言,勃然大怒,瞪眼断喝。

    他扭头看向邹景山,一脸狞‘色’,杀意深沉。

    “胡言!一派胡言!”

    邹景山见状,骇然失声,紧接着惊怒呵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将军,莫要听信谗言,受这狂徒摆布!”

    “谗言?邹氏‘奸’人,满场三军皆可为某佐证,你之言行如何,三军共睹,岂容你们狡辩?”周海却是抬头冷斥,一脸漠然。

    “放肆,竟敢污蔑本监军,你这厮好生大胆。”

    邹景山厉声断喝:“请走周将军为真,但凌辱之事,从何说起?某只是体恤周将军辛劳,不忍他被你们这些狂徒利用,迫于形势,稍有不察,才会冒犯。”

    “放屁!”

    周海直接站了起来,破口大骂:“不要脸的东西,世上怎会有你们这样的厚颜无耻之徒?是非颠倒,黑白污蔑,竟然随口道来。你们如此虚伪造作,你们的良心可会痛?”

    “大胆狂徒,竟敢以下犯上,羞辱本监军,简直放肆!来人,给我拿下,收监审理!”邹景山冷声断喝,喝令亲兵动身,想要擒拿周海。

    “闭嘴!”

    这时,左忠仁冷声训斥,全场顿时沉寂。

    他冷眼扫视三军,目光幽幽的看了邹景山一眼,冷冷道:“老周在哪儿?”

    “左将军,你不信任邹某吗?”邹景山眉头挑动,沉声反问。

    “某问你,老周在哪儿?”左忠仁脸‘色’骤冷,厉声斥喝。

    显然,左忠仁对邹景山没好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邹景山见状,心头一沉,脸‘色’浮现铁青。

    但在左忠仁杀意腾腾的‘逼’迫下,他却不敢违逆。

    并且,左帅樊明宏站在左忠仁身后,一语不发,全程冷眼观望,声‘色’不显,让邹景山心头更没底。

    所以,不得已,邹景山只得示意亲兵将周天为带出来。

    “邹景山,你个王八蛋,老子若是四肢健全,必然拧下你的脑袋,宰了你个贱人!”

    不一会儿,广场外,响起周天为的痛斥声。

    “哗!”

    霍然,三军哗动,全场震骇。

    左忠仁两眼骤狞,脸‘色’骤沉。

    “邹景山,你做了什么?”

    左忠仁杀意沸腾,铮的一下拔出了后背长剑,阔步上前,冲着邹景山喝问道。

    嘎噔!

    邹景山心头骤沉,脸‘色’僵滞,一颗心纷‘乱’如麻。

    左忠仁这般样子,分明有一言不合,就要提剑劈杀出来的架势。

    很显然,如果邹景山给不出一个合理解释,左忠仁绝对提剑杀了他。

    “左将军,听某解释!”

    邹景山急忙抬手喝止,急声道:“周将军受狂徒‘蒙’蔽,对邹某多有误会,还请左将军明鉴!”

    左忠仁脸‘色’冷漠,眼神狞恶,紧盯着邹景山,一脸煞气。

    “老左,别听那‘奸’人胡说。全是胡言!全是诓骗!他之心‘胸’歹毒,枉为人族,切不要信他言辞。”周天为远远暴喝,声音极为沙哑。

    左忠仁提起佩剑,指向邹景山,一脸杀意。

    “你还有何话说?”左忠仁冷声问道。

    邹景山眉头紧锁,看着左忠仁杀意腾腾的架势,心底沉重,但面上却不慌‘乱’,平静自若的道:“某说过,周将军受狂徒‘蒙’蔽,对某有误解,才会如此恶语相加。”

    “若是左将军不信,便请左帅主持公道,审理此案,容某禀明详情。届时,真相浮白,左将军方才明白某之苦心。”

    看着邹景山如此镇定的架势,左忠仁心生迟疑,眉头不禁皱起,手中剑都是徐徐放下。

    他深深地看了邹景山一眼,又看了周天为一眼,道:“我信老周!”

    邹景山顿时一笑:“左将军跟周将军情同手足,如此信任,邹某深以为然。但若周将军不信邹某,那么,请拔剑吧,某这项上人头,取走便是!”

    说完,昂首抬头,闭上了眼睛。

    “虚伪!假做!无耻!”

    周天为被捧了过来,破口大骂。

    邹景山纹丝不动,眼皮都没抬下,对周天为的叱骂充耳不闻。

    那般模样,一副清高自傲的架势,让人不禁心生信服,觉得他的话真有几分可信之处。

    左忠仁接过周天为的人头,将其捧起,看着周天为憔悴疲惫的面容,心痛‘交’加。

    “老周……”左忠仁声音哽咽。

    周天为却是无暇叙旧,冲着左忠仁喝道:“老左,还愣着做什么?替某斩了邹景山这个‘奸’人王八蛋。”

    “老周,你们……”左忠仁疑‘惑’。

    “怎么?连你也不信老子了吗?”周天为瞪眼怒斥。

    左忠仁急忙摇头,想要解释,却听周天为破口痛斥:“左忠仁,你个蠢货,瞎了你的狗眼,你看不出来邹景山那‘奸’人在做戏吗?他之言辞,全在颠倒是非,污蔑黑白。”

    左忠仁脸‘色’一凝,下意识看向邹景山。

    邹景山却是睁开了眼睛,朝着左帅樊明宏抱拳恳请:“卑职邹景山,恳请左帅明鉴,为卑职主持公道!”

    左忠仁刚要喝问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回头看向了樊明宏。

    显然,这种时候,再多的争执都无用,一切都要左帅审理评判。

    樊明宏冷眼旁观了许久,在邹景山的恳切下,不得不走上前来。

    他披盔戴甲,腰佩双刀,此刻双手皆按在刀柄上,一脸深沉,环视三军。

    “请左帅做主,还我们公道!”

    周海等人纷纷抱拳躬身,恳请樊明宏。

    左帅气势昂然,威武不屈,凌压满场。

    他环视三军,随即看向邹景山道:“你且说说,是何状况?”

    邹景山闻言,微微抱拳,随即淡然讲述:“回左帅话,事情起因,皆因帅令出关,搜救残兵伤员。”

    “左帅亲令,三万大军出关,搜救伤员,响应者云集。犬子邹子俊领百夫长职务,见此盛景,不愿争功,故潜心设防,‘欲’率众驻守关隘。”

    “然,犬子麾下,有新兵孙逸,却一心贪功,不愿留守关隘,恐功勋难立。于是,背着犬子,擅离职守,尾随大军出关。”

    “孙逸出关,所立功勋,卑职不便评说。但就此事而言,未得军令,擅离职守,按部队军纪,皆视为逃兵,可力斩不赦。”

    “犬子一心为人族,从军多年,素来严明律己。得知此事,十分愤慨,便‘欲’逮捕孙逸,以正军法。”

    “然则,孙逸救下周将军,自诩为立下奇功,便居功自傲,挑唆三军,聚众哗变,公然对抗。其影响之恶劣,‘波’及三军,卑职得知消息,特来平息。”

    “为力求公平公正,以防口舌,卑职直言将孙逸与犬子一并羁押,等候左帅回来审理。然,孙逸不从,唆使将士‘激’烈对抗,并蛊‘惑’周将军为其造势,煽动军心。”

    “于是,某体恤周将军辛劳,不忍周将军被狂徒‘蒙’蔽,故而强势带走周将军避嫌,方才有所冒犯。”

    “然,孙逸等人见势不利,便聚众斗械。孙逸甚至公然反抗卑职,众目之下暴起,‘欲’要袭杀卑职,引发三军‘混’‘乱’。”

    “卑职恐此事影响恶劣,‘波’及三军,一时鲁莽,‘欲’以武力镇压哗变将士,多有不察之举,幸得关将军及时制止。”

    “往后之事,便如左帅与诸位将军所见。卑职斗胆,请左帅明察秋毫,为卑职主持公道,还卑职一介清白。”

    说完,邹景山抱拳躬身到底,郑重施礼。

    那般姿态,情真意切,诚挚有礼,看得三军众将士纷纷瞪大了眼睛。

    孙逸都是瞳孔紧缩,脸‘色’凝滞。

    若是不识真相者,乍然听闻邹景山所言,绝对会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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