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一个月的合作,聂婕妤对叶白有种微妙的情愫,她相信自己不会喜欢上一个小屁孩,所以她就把这种情愫归结为单纯的好感。
但事实上聂婕妤就是在自欺欺人,男人和女人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单纯的好感,有了好感就会发展为了爱情,爱情不成就会变成陌路人,好感不复存在。
“薰薰同学,你这么说可不对了啊,我只是在放松自己的眼睛,可没有特意看你,不过你确实很漂亮,今天尤其漂亮。”
叶白随口送上糖衣炮弹,聂婕妤瞪了他一眼说了句虚伪,但是心中却美滋滋的十分受用,这是女人的通病,都喜欢被赞美。
“叶白,听说门口有家小店要出兑了,我想盘下来,不过我的钱不够,你要不要合伙?”
聂婕妤突然间想起了正事儿,叶白不从门那里走,所以没有注意到店面的事儿,不过他最近确实一直都在琢磨弄个店面,既然生意已经做开了,就没有必要再摆摊,还是开个店更稳定,也能把生意做大。
“行啊,那咱们吧。”
“行。”
聂婕妤飞快的收拾好东西,叶白本来就没有打开摊子,接过聂婕妤的小皮箱帮她提着,嗅着美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动人气息,向校门口走去。
校门口在西面,出门就是温岭大街,整个温岭最长也是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斜对面就是步行街,那里是温岭奢侈品的聚集地。
校门右面确实有个卖水果的小店挂着出兑的牌子,叶白和聂婕妤走进小店,中年店主还以为是顾客,就问他们买什么。
叶白问道:“老板,你这小店多少钱出兑?”
店主贪婪的看了一眼聂婕妤的****,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沫道:“十万块钱。”
叶白听了这话立刻就走,聂婕妤也讨厌店主的眼神,先一步走出了小店。
“哎,小老弟,那你多少钱能兑啊?”说话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她瞪了一眼中年男人,又道:“你说个实在的价格给姐听听,要是行的话,姐就兑给你了。”
“三万。出兑我们就拿着,不出兑我们也没有办法。”
“行,就三万了,你们进来看一下手续,要是行的话今天就把事情定下来。”
叶白和聂婕妤对视了一眼,走进了小店,看了一下手续之后,叶白就和聂婕妤去取钱,既然要兑,就快一点不墨迹。
半个小时以后,小店的交接就完事了,老板娘大方的把店里剩下的水果低价折给了叶白二人,然后就着急忙慌的走了,她爹病危,不着急才怪。
店面的租金还有一年多点,营业执照是新办的,叶白他们打算继续卖水果,同时经营手工饰品。
聂婕妤留在店里打扫,叶白出去买柜台,他去附近的二手市场一趟,很快就弄回了一个柜台,往水果店里面一放,把做手工的材料往里面一摆,一切。
不过,叶白随后又去弄了一个灯箱摆在外面,灯箱上写着芒叶纯手工饰品的字样,芒叶,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们对叶白和聂婕妤的合称,一说芒叶,学生们就知道是谁了。
果然,中午的时候就有不少学生过来,都惊喜的说还以为是冒牌的呢,想不到是真的,你们在这里兑店了。
聂婕妤的同学知道了聂婕妤在这里弄了水果店,就都过来捧场,叶白作为合伙人就沾了光。
不过,下午过来的顾客都是叶白的,消费了不少的水果,又订了不少东西,聂婕妤的现货也卖了一些。
下午休息,武子彤和周雅到艺术学院这边来溜达,走进来买水果发现竟然是叶白和美女兑的,十分惊奇,于是也消费了一些,过了一会儿叶白的室友和同学呼呼啦啦过来一阵,又买了不少的东西,不过叶白晚上就要破费一下了,请请客。
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天,晚上八点多,叶白和聂婕妤闭店,聂婕妤回了学校,叶白回学校请班里同学吃了一顿,也没花多少,才三百多块钱,还没有大家消费的水果价值三分之一多。
因为马上就要召开运动会,所以从今晚开始温岭农机晚上的关灯时间延后到十点,吃完饭回到寝室洗漱完扯了一会淡,寝室楼的灯才熄灭。
室友都很羡慕叶白能拥有自己的店面,虽然是合伙的,但是和一个美女合伙,这可比自己开还有意思。
聂婕妤可是个大美女,即便是在温岭艺术学院,也是百里挑一的那种,虽然比她的三个室友稍微差了点,但也足以令男人垂涎。
叶白没有想那么多,就是想着怎么把生意做大,让家里更宽裕,让父母摆脱地垄沟找豆包的艰苦生活。
至于别的,叶白现在都没太去想。
可是,叶白没那么想,不代表别人不多想。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蓝星夜知道父母和爷爷都很中意聂婕妤,可惜人家没看上聂子栋,更没给过面子,是他们蓝家剃头涤一头热。
说实话,要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儿,不给面子早就被修理了,但是聂婕妤的父亲聂政是邻省辽南的省里领导,她的舅舅则是本省的省里领导陈森,她的妈妈是上头的副主任,距离扶正一步之遥,而叔叔伯伯在军方担任要职,爷爷姥爷更是中枢的成员。
蓝家就是看中了聂婕妤的背景,才一直想要把她给变成蓝家的媳妇,蓝家就可以凭借这些上一个台阶,跨入帝国大家族的行列。
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聂婕妤就是不同意,谁都没有办法。更别说叶家本来也没有对聂子栋多么的青睐有加!
聂婕妤淡淡的说:“对不起,我和你不熟。”
打脸,干干脆脆的打脸,但是聂婕妤这么打脸,蓝星夜脸色虽然极度难看又红又白,却还是忍了下去,不发一言转头出去了。
聂子栋的心理素质非常好,他微笑道:“婕妤,听说你们学校明天有舞会,我来做你的舞伴吧。”
聂婕妤头也不抬道:“谢谢,不用,我有舞伴。”
聂子栋看了一眼叶白:“是这位同学吗?”
叶白刚要摇头,聂婕妤就抬头犀利的看了聂子栋一眼:“没错,就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不过我们合作的很愉快。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否则你不但没办法再来打扰我,你自己还会有麻烦。”
聂子栋笑了:“好吧,既然襄王有意神女无情,那我以后就不打扰你了,这位同学,再见。”
聂子栋阴森的看了一眼叶白,转身离去,大奔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叶白叹了口气道:“聂婕妤,你不该给我找麻烦,我没有你的背景,我父母就是老农民,人家随便动动手指,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聂婕妤低头做手工,说道:“你不用担心,他就算是把眼珠子瞪碎了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最起码现在他不敢,而将来,他要自以为是耍小聪明玩小动作的话,可能就没有什么将来了。”
叶白听出了聂婕妤话里透出来的肃杀之意,他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一面,看来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永远不会和草根呆在一个层面里。
叶白没有暗自菲薄,他以前曾经到达的高度,便是聂婕妤的爷爷也未曾达到过,所以在他眼中,世人皆是一般。
叶白并不害怕聂子栋,而是有些不太满意聂婕妤利用他,故有此说。
叶白道:“到底是有底气,说话都不一样,不过我希望下次你拿我做挡箭牌的时候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就算我练过铁布衫,但也要运气才能挡住刀剑。”
聂婕妤突然笑了,抬头瞪了他一眼,问道:“你会跳舞吗?”
叶白道:“我会锄头舞还有镐头舞,都是和我爹学的,干什么,你还真打算让我做你的舞伴啊。”
聂婕妤道:“那你就准备一下吧,不管什么舞,总比不会跳要好。明天你把西装拿过来放在这里,和我一起去参加舞会。”
叶白点头:“没问题,不过到时候踩你脚你可别哭,我可不会哄小孩。”
“你才小孩呢,一边去,小屁孩。”聂婕妤踢了叶白一脚,她是光脚踢的,那卧蚕一般的柔嫩脚趾亲密接触叶白的腿,冰滑娇润,入骨。
聂婕妤脸蛋一红赶紧收回了脚丫,穿上了小凉拖,叶白则心里麻酥酥的,突然发现聂婕妤是个尤物。
叶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他能把握的就是今天,所以他要认真的度过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认真郑重的享受生命里的每一瞬间,他突然间决定,先把聂婕妤这个大美女给收了!
叶白站起来归拢一下水果,把几个坏了点皮的水果跳出来用水果刀削了,放在聂婕妤拿来的电饭煲里用糖水煮了,回头放在冰箱里一冷却,就成了水果罐头。
叶白把自制的罐头放到聂婕妤面前,他说:“聂婕妤,我去上水果了,你先吃点这个,回头我从那边给你带葱花饼回来,”
聂婕妤闻言高兴的说:“好啊,我要一大张,上次浅浅她们吃了都说好吃,一直嚷嚷着要吃呢,可惜我也没去过那边,你路上小心些。”
叶白觉得聂婕妤此刻很像个小媳妇儿,心中一荡,说道:“放心吧,没事儿,你乖乖等着吃饼吧,我走了。”
叶白拍了一下聂婕妤的脑袋,在聂婕妤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骑着自行车没影了,聂婕妤追到店门口看着他一骑绝尘的背影,脸蛋上挂着娇羞的笑意,嘀咕道:“这个小坏蛋,竟然敢拍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屁孩,哼,等你回来的,看我怎么修理你!”
街对面,聂子栋坐在车里,蓝星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小弟,你放弃吧,这个小雅子显然是看上了那个小子,你就别惦记了,更别打那个小子的主意,万一要是惹毛了小雅子,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她在叶家和桐家可都是香饽饽,容不得别人欺负!”
作为姐姐,蓝星夜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德行,如果别的男人这样,早就给她归类为人渣了。
但是自己的弟弟,蓝星夜就要用另外的一种眼光来看待。
叶白骑着自行车来到水果批发市场,拿着老板娘留下来的电话号码找到了原来的供货人,批了一箱苹果一箱梨和一箱橙子,他离开市场的时候,门口那里有个大车在卖西瓜,批发价才两毛钱,叶白店里卖的是一块,上一次老板进价是五毛钱,不过才三四天,就算现在统统价格都下调了,这个价格也有利可图。
叶白想了一下,看了一下那些西瓜,他家里园子种过这个,父亲更是行家里手,所以他也懂得一些西瓜熟没熟的窍门,而且这还是地雷西瓜,放的时间长而且水瓤沙甜好吃,同寝的室友最喜欢吃这种西瓜了。
叶白见那拉西瓜的人应该就是种西瓜的,有种镇土气息,看着就朴实,于是就问:“叔,这一车西瓜我都要多少钱开?”
中年人抹了一把汗说道:“你要是诚心开,就一毛五,个个保甜,坏了的算我的,我的西瓜刚开园,天天都过来,有坏的你都留着,回头我给你找钱或者换好西瓜。”
叶白毫不犹豫的说:“行,那叔你就给我拉到别的地方吧。”
“好嘞。”中年人看叶白面善,也相信他,就开着农用汽车跟在叶白的后面去了艺术学院。
到了小店门口,叶白让聂婕妤把门前又打扫了一下,就把西瓜都放在了门前,中年人和他儿子卸西瓜称重,聂婕妤和中年人的媳妇记账。
一车西瓜卸了一个小时,一共七千多斤,中年人很爽快的给抹了几十斤,就拿了七百五十块钱。
叶白递给中年人和他儿子香烟,问道:“叔,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免贵姓李,李发财,这是我儿子李致富。”
李发财没有介绍他老婆,就是朴实的农村妇女,她也不在乎这个,并没有觉得这样是对她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