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小时,萧黄就炮制出来一份合格的供词,遍体鳞伤的叶白被按了手印,萧黄松了口气,想打电话汇报,想了想还是去医院汇报比较尊重。
萧黄驱车来到帝国医院,他下车的时候揉了揉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眼皮一直都在跳,心中也有些发慌,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他觉得自己是多虑了,有太后撑腰,他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萧黄走进电梯里,突然间出现了四个人,其中两个制服了他的下属,还有两个把他铐住,直接扯了他衣服上的领章,亮出了证件:帝国督察部。
萧黄脑袋轰的一下子,他知道自己的预感没错儿,确实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帝国督察部经手的案子,当事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帝国监狱的!
萧黄很快就给带进了帝国医院后面的小楼里,他坐在那里,感觉心中凉飕飕的,但还是在极度的保持着冷静,希望能有奇迹发生,他不会供认任何事情的,因为一旦招供的话,必死无疑,就算是太后想救他也做不到,毕竟没有人敢公然的违宪,和最高的监督纪检机关作对,就连大帝都不行,太后虽然一向骄横,但也一样是不行。
三个人走了进来,两个很年轻,其中一个还非常的美丽,他看到了那个美女顿时心中一凉,怎么会是她,温道涵,她不是军方的人吗?
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男子,萧黄都没有见过。
事实上督察部的人除了部长副部长和发言人以外,外面对这个机构的成员都不熟悉,而且也没有给人熟悉的机会。
帝国最严厉的执法机构,最铁血的执法机构,就是督察部。
督察部从成立开始到现在,光是处决的皇室人员就高达上万人,虽然这是无数时代累积起来的数字,但这个数字在全球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更别说这个机构还处决过无数的大人物,其中还有十个是皇帝!
一个皇帝都能处决的机构,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机构,是一个让人心惊胆寒腿肚转筋的地方。
萧黄心中更凉了,如果温道涵要是成了督察部的一员,他的死期八成就到了,因为他向来就和白家不睦,更和温道涵有过节,现在正是他倒霉的时候,如果温道涵想要落井下石的话,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没有任何的难度。
“萧黄,知道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中年人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他带着一副眼镜,眼镜后面的眼睛十分的深邃,但是一点都不犀利,只是有些冷漠和杀气,这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
萧黄心中对中年人做了一下简单的判断,他为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这么好的判断力感到骄傲,不过马上想到自己处境,还是别浪费脑细胞了,他说道:“我不知道,所以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太后还在等着我的回复呢。”
年轻人笑了:“你以为抬出太后就能救了你的命,你还是不要再继续幻想下去了,如果你不是为太后做了那么多为人所不齿的人。今天你可能早就不只是个警备厅长了,但是你却一直都充当着太后的鹰犬,不管事情是否正确,让你做你就做,在这个过程中,你犯下了累累罪行,这些罪行随便拿出几条都够把你枪毙几个来回了。”
中年人道:“现在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好好的配合我们,老实的交代问题,我们会给你争取减刑,最不济也会让你免却凌迟之苦,死得痛快一点。”
一听到凌迟,萧黄差点就吓得尿了裤子,不过他还在希冀能有奇迹发生,太后她老人家能够来救他。
“我没哟什么好说的,我一直都在老老实实的为国家办事,为大帝效忠,也为太后尽忠,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情,所以我会一直都保持沉默。”
“真的?”
萧黄没有说话,他用沉默代替态度。
“你是不是还在期待有奇迹发生,我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太后她老人家刚刚已经离开了帝都,去了南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在那里一直生活下去。”
温道涵淡淡说完,看着萧黄:“萧黄,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事情不要做绝,更不要昧着良心,你以为你有了靠山就能为所欲为,但是你却没有想过靠山也有靠不住的时候,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让你死几百个来回都够了,不过让你死太便宜了,所以还是让你接受千刀万剐的凌迟比较好,那样才能让那些枉死在你手上的灵魂得到安息!”
萧黄不相信太后会去南山,南山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皇族用来囚禁本族罪犯的地方,太后一向比大帝还有权威,她怎么可能去那个地方呢,大帝也没有这个胆子和权力把她送到那个地方去。
“我不相信这些,而且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温道涵,你是军方的人,你没有权利审问我,我没犯罪,谁都没有权利审问我!”
萧黄还是在坚持,他相信奇迹一定会发生的,但是他从三个人看着他那轻蔑不屑甚至有些可怜的眼神里面,看到了绝望两个字。
“难道太后真的去了南山?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萧黄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凌迟,他的心脏就在不停的剧烈收缩,那样的结局真的是太惨了,就算是死,也不能那样死去,死了以后都无法进入轮回的,更无法面对已经先去的列祖列宗们!
中年人说道:“赵将军月前就已经调任帝国监察部,现任副部长一职,你的案子就由赵将军主理,所以你就不要有什么奢望了,你和赵将军应该不陌生,她如果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不会这么做的。你看看这个吧,或者能帮助你清晰冷静的做出分析和判断,会对自己的人生做出一次最正确的选择。”
中年人把一份卷宗放在了萧黄的手中,萧黄迟疑了一下打开了卷宗,只是翻看了一下,顿时面色如纸,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没有人能够相救了,对方的准备太充分了,根本容不得他不承认。
“你看到了吧,其实就凭着这些证据和材料,我们就能让你死几个来回,接受凌迟的处决,但如果你能好好的交代一些有价值和意义的东西,别的不说,最起码你就不用挨那么多刀了,那对于你来说是个福音。”
温道涵说完没一会儿,萧黄终于还是选择了交代一切犯罪事实,其中不仅涉及到安罗经的很多案子,还包括安家不少人的案子,其中甚至还有关于安家几位首脑的事儿,战果累累大获丰收。
等到笔录结束签字画押之后,萧黄被带着离开了这里,当他坐在车里路过帝国医院正门的时候,他无意间的向窗外看了一眼,结果他就看到了太后威严无比的坐上了她的座驾,往皇宫方向驶去。
太后娘娘不是去了南山吗,怎么还在这里?
萧黄突然间疯狂挣扎起来,凄厉的喊叫:“太后娘娘,救我,救我啊!温道涵,你个贱人,你。”
啪的一个大耳光,把萧黄下面的话都给扇没了,接着一顿大巴掌掌嘴,直到他的脸肿的像猪头为止。
温道涵站在帝国医院的顶层看着那太后离开的座驾,冷笑一声,站在旁边的中年人和年轻人都敬畏的看着她,对于她的手段,他们已经领教过,太厉害了,真不愧是军中之花,大名鼎鼎的猛人!
“萧黄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在骗他了,不过已经晚了,他的供词足够我们做任何事情了。”
温道涵转过身来,正色道:“第一步,我们要把安罗经绳之于法,这个要悄然无声进行,然后就要动安家的那些垃圾,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否则天理难容!”
温道涵一挥手,两个手下立刻就带着督察部的秘密警察去抓人了。
温道涵站在窗口那里幽幽的看着帝国监狱方向:“你应该已经出来了,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难道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吗?”
温道涵转过身来,也朝安罗经的病房走去。
安罗经正在调戏美丽的小护士,病房门突然间开了,接着他就被塞了嘴铐了手,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安罗经拼命挣扎,结果挨了两下狠的,立刻就安静下来,他的心中极其不安,他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这些人一看就是执法机关的人、还有什么执法机关敢不顾太后的命令抓他安罗经,他想了一下,脑中突然寒光一闪:“难道是督察部?不可能的,我也没有什么把柄在他们的手上,再说他们怎么敢这么做呢?太后还在,他还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外孙子,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出门的时候,安罗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军中之花大名鼎鼎的女将军温道涵,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安罗经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想这些,可见他的心里装着的都是一些乌七八糟没有意义的东西,一见到美女连自己都给忘记了,没有出息。
温道涵肃杀的看了安罗经一眼:“安罗经,我们是帝督察部的人,你已经触犯了法律,并且还涉及到叛国,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罪犯,将会被收押在帝国监狱,直到事情终结为止!”
安罗经想说话,但是他说不出来,拼命的挣扎,结果又被揍了一顿,然后就从后门下楼关到防暴车里面带去了帝国监狱。
安罗经狼狈离开的时候,叶白从帝国监狱里来到了帝国医院,他肩头的子弹必须尽快取出来,否则有性命之忧。
帝国医院的院长已经提前得到了知会,知道来人身份十分不简单,所以他决定亲自操刀来给叶白做这个肩部取子弹的手术!
肩部中弹纯属意外,叶白根本就没有想到安罗经那个小兔崽子竟然当着太后的面开枪偷袭他,而太后对此却置若罔闻,想到这里,他就想捏死太后那个死老太婆。
老而不死是为妖,妖精还把持着权力,这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害了。
叶白躺在了手术台上,他没让医生打麻药,就那么直接开刀取子弹。
“叶先生,如果您觉得受不了立刻说话,我们给您麻醉。”
院长知道叶白身份不简单,所以就格外的客气小心,生怕得罪了贵人,那他的前途和钱途都完蛋了。
“没事儿,开始吧。”
“好的。”
院长号称帝都医院第一刀,他的位置不是靠后台或者溜须拍马什么得来的,而是靠自己的努力爬上来的,所以他的医术非常高明,尤其手术做得非常好,整个帝都医院没有人能够跟他相提并论,第一刀之说名不虚传。
院长飞快的做着手术,他偶尔看一眼叶白,发现这位贵人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狠人,刨除身份不说,这样的人也值得人尊敬!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当伤口缝合以后,院长终于松了口气,这个手术很难,因为那子弹嵌入了骨缝里,如果不是叶白自己把骨头错开的话,根本就取不出来。
院长对叶白敬佩得五体投地,竟然能够自己撑开骨头让他做手术,这样的壮举恐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以前他也没有见过!
“谢谢,辛苦了。”
叶白说完就昏迷了,院长赶紧看了一下,发现只是太累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叶白被抓进监狱的消息好像瘟疫一样扩散开来,皇太后她老人家刚刚回到皇宫,北塔大帝就来了,问道:“母后,叶白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北塔大帝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太后很不习惯一向听话的儿子这么颐指气使用质问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便淡淡的说:“陛下,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大帝皱眉道:“母后,是不是又为了安罗经的事情?”
“怎么,不行吗?”
太后冷冷的看着大帝:“哀家刚从外面回来你就这样质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