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亡命之徒,虽然以凶悍著称,但看到现在的江尘,他们也要跪了。比起江尘,他们的凶悍连水里的小虾米都算不上。
这尼玛还是人吗?
徒手折弯钢制扳手也就算了?
现在竟然在不超过两米的距离内,连躲四五枪,而且又把枪给折了。
从头到现在,江尘所做的一切,还都是简单的反击。
光是一个简单的反击,现场都成了这样,要是江尘开始主动进攻,那不得是屠杀么?
想想都不寒而栗!
现在,四五个身材高大的壮汉,瑟瑟发抖的挤在一排椅子后面,眼神里的恐惧都能溢出来,他们看着江尘,就是看着魔鬼一般。
那是一种发自骨子内的恐惧。
江尘接连躲过五发子弹的时候,他们内心仅有的一点反抗之心也消失殆尽了。
现在的场面跟之前相比,简直可以用黑色幽默来形容。
事件的翻转,几乎就在短短的一瞬间。
接连几声枪响,李婉茹吓的差点晕了过去,好在刘若心的手一直放在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饶是这样,她的后背也出了一身冷汗。
听到江尘的声音,她起身一看,江尘竟然完好无损,反倒那帮坏人,现在被吓的瑟瑟发抖。
她看了刘若心一眼,只见刘若心眸子里闪着精光,神采奕奕的看着江尘。
眼神里全是对于江尘的自信和喜爱。
这一瞬间,李婉茹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她开始羡慕身边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
她看了一眼远处昏死在地上的肖扬,眼神里闪过无比的厌恶。
对比江尘,肖扬这种贪生怕死的男人简直是蛆虫般的存在。
她的目光只在肖扬身上停留了半秒便挪开了,随后,看向了淡定无比的江尘,今晚,如果没有这个跟她差不多的同龄人,或许,她的清白早就被毁了。
也许是江尘身上的气场太强大,或者是身上的威压太厉害。
噗通一声!
有人率先跪了下来,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大哥,我们有眼无珠,您放我们一马!”
有了他的带头,剩下的人也仿佛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纷纷跪下来磕头求饶。
这时,车子行驶到一片分叉路口。
没有人注意到,司机已经悄然把车拐向另一条山路,朝着黑漆漆的深山驶去。
江尘嘴角泛起一丝冷意,抬起一脚,就踢了过去。那个哭哭啼啼声最大的壮汉,被江尘一脚像皮球一般踢到远处,砸倒了几个椅子。
突如其来的这一脚,显然让这帮惊弓之鸟般的壮汉又吓了一跳。
车内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谁他妈再哭丧,下场跟他一样!”江尘厌恶的说道。
所有人立即收声,安静的跪在地上。
江尘一把扯住一个长发青年的头发,将其从人群中揪了出来。那青年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伏在地上,等候发落。
江尘从地上捡起被折弯的大黑星,敲敲他的脑袋:“喂,这哪来的?”
那人看江尘追问起了大黑星的下落,吞了吞口水:“老大发的!”
“干什么用的?”
那人眼神一转,愣了愣:“防……防身用的!”
江尘举起大黑星对着那人的脑袋狠狠敲了下去。
嘭的一声,这人也昏死过去。
“谁再敢说谎,下场跟他一样!”江尘看着剩下的人说道。
这时他又揪出一个人:“你说!”
“大……大哥,这枪是用来抢劫的,天陵秦氏珠宝行的抢劫案就是我们做的,大哥饶命,我们只是卖命的马仔,这都是我们老大策划的,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江尘抿了抿嘴唇,仔细思量了一下,还特么真碰到一群抢劫犯!
他正想着怎么处理,突然发现汽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一看窗外,远处射来两束亮光,一群人正朝着这边走来,虽然只是一瞥,但江尘还凭借他鹰眼般的视力,清晰的观察到来了五人,手里全都提着家伙。
这里貌似是一个临时修建在山中的伐木场。
昏暗的灯光一侧,有几个简易搭建的活动板房,旁边堆着小山般砍伐的原木,两辆斯太尔重卡上面已经装满了木材,安静的停在板房前面。
车子停住了。
只见那司机忽然起身,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家伙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外面的灯光,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不过他们并不敢表现出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实在过于凶悍,现在局势未定,不敢太嚣张。
席苍天和刘若心也发现了异样,统统都站了起来。
江尘眉头一皱,脸上闪过异色。
咦?
这大巴不是要去赤水县么,怎么在这里停了?
这时,大巴车外面,已经被一群黑压压的手持器械的后生给围住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怎么着,有人闹事闹到这里来了?”
传来的声音尖利难听,像是两个铁片在不停的剐蹭,听得人心烦意乱。
江尘却精神一震,因为所来之人,竟然会鬼音功,这种功法要是发动,光是声音就能把耳膜震破,要是听得太多,还容易精神错乱。
不过江尘判断,说话的这个人并不精通鬼音功,可能只学到了皮毛。
听到声音,人群迅速出一条通道,一个身材高大健壮,但面容却有点枯槁的人走了出来,年纪不好判断,全身充满邪气!
他披着一件青布短衫,径直朝着车上走来,刚才跑下去的那个司机一直跟在他的后面。
“大哥,这小子极其狡猾难缠,连子弹都能躲过去,兄弟们在他跟前吃了暗亏!”大巴车的司机唯唯诺诺的在后面提醒道。
为首的大哥鼻息中发出一声嗤笑:“一帮废物,就这一点能耐,竟然能把敌人引到这里来,这么废材,我带你们到太国有何用?被师兄们耻笑吗?”
大巴车内,跪在地上的一帮家伙听到外面的声,全都激动的一阵乱抖!
声嘶力竭的喊道:“大哥,救命!”
咚咚的几声响动,外面那位大哥踏进了大巴车,站在车头的位置,如阴险的毒蛇一般,打量着江尘几人,随即拍了拍手:“有意思,有意思,看样子遇上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