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灵皇经历了一生一死之后,顿悟灵神之道,顿悟天人之心,得到了飞升的契机,经书故事记载到这里,整个故事戛然而止。
终于念完了,众人一抬头,天色已晚,王香主仍然挂在门头上面,恒心帮众正在收拾打扫,在他们身边,还有一帮子人围着他们问:“唉?怎么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这儿就没了?什么?今天只有这几卷?新的还不到放出来的时候?能不能快一点啊?”
一堆人追着他们催更。
这些恒心帮众很无奈:“大哥大嫂们,父老乡亲们,我们也不知道啊,这都是灵神使大人的意思,灵神使大人是灵神在世间的代行者,他说这是灵神法旨要求的,我们也很无奈啊!不瞒你们说,我们也想看后面的经文啊!”
结果,他们自己也想催更。
而此时,张孝恒和王为轻已经藏到后院小酌起来了,王为轻浅浅抿了一口,还有些担心:“嚣张哥,这招能行吗?会不会白衣教没处理掉,多了个更麻烦的灵神教?”
“会啊。”张孝恒大咧咧地说。
“那就好……唉?!!”妖禽哥反应过来了:“嚣张哥,这不是添乱吗?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我说你……”
“哈哈,行了行了,你先听我说。”张孝恒笑道:“这人哪,总得有个精神支柱,对于有权有钱的人来说,成天忙得有意义,根本没时间考虑精神支柱,但是普通人却不同,他们可能很忙,可能很闲,但他们都会心慌心虚,因为他们总觉得比不过别人,生活没希望,缺乏前进的目标和动力,这个时候,他们就需要信点什么,来填补他们空虚无助的内心。”
“你知道吗,这是精神生活,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才叫做完整,不然的话,人生只有男耕女织,一辈子一眼到头,现在什么样子,老了还是什么样子,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张孝恒替王为轻将酒杯倒满:“信仰这东西,与强权无关,却与百姓生活的幸福指数息息相关,所以这白衣教可以大行其市,说起来也算是大势所趋,按你的办法全抓了是可以暂时灭了他们,但你的凶名传出去了,百姓通往王廷的言路也断了,人们会认为你是嗜杀耍狠之徒,以后你上位了就是个暴君,那就不会相信你,也不会支持你,因为他们不敢。”
“当然了,你可以无所谓,但你要知道,走了一个白衣教,还会出现白裤子教、青鞋教、黑袜子教,既然百姓们有信仰的需要,那就是禁之不绝,杀之不尽的。这百姓原本可都是你的顺民,现在被别人拐走了不说,还当你是个暴君,就算你无所谓,至少也要担上一个教化无方的责任,对吧?”
“什么?白裤子,青鞋子,黑袜子?”妖禽哥“噗嗤”一声就笑出鹅叫声来了:“嚣张哥你TM是在逗我是吧?”
“别打岔,哥严肃着呢。”张孝恒白了他一眼:“所以呢,解决办法也很简单,灭了白衣教之后,或是找一个无害的,受控制的教派加以支持,或是等一个无害的,不受控的教派出现,再睁只眼闭只眼,该怎么办?这个不难选吧?”
王为轻皱眉道:“一定要这样吗?可是,如何让这种教派变得无害?无害的教派有人信吗?”
“谁说没有?我这个灵神教不就是吗。”张孝恒说道。
“我就是担心这个啊。”王为轻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嚣张哥,你这是认真的吗?好好的,你居然弄一个灵神教去对付白衣教?这样真的有用吗?”
张孝恒摇摇手,说道:“该怎么对付邪教?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融合,以正教融之。为什么呢?因为你邪教有的,我也有,你邪教没有的,我还有。”
“你看看我的灵神教,你信的白衣圣主,我也信,但是我信的灵神是你白衣圣主的师父,比你白衣圣主还大一层,厉不厉害?你弄一个白衣教只是为了骗人,将人制成人肉大丹,我仔细打听过,他们连有效的精神文明建设都没有,我灵神教却是什么都有!”
妖禽哥一脸懵逼:“那个……精神文明建设是什么?”
“别打岔,先领会精神。”
“哦。”
张孝恒说道:“他们没有一个有效的机制,我这里却是什么都有,我们把神佛的故事都说清楚了不算,还加入了心灵鸡汤,把神灵之间的故事都编得清清楚楚,编得有鼻子有眼,这叫什么?这叫骗人向善,等他们反应过来,整个白衣教都该变成我灵神教的信众了。到那时,我再加入一堆职位,例如灵神使啊,农教使啊,工教使啊,商使什么的,带着他们劳动致富,有了钱,那谁还理他白衣教啊?”
“本来吧,我是打算偷偷摸摸的来,结果你四皇子来了,嘿嘿,老百姓就认这个,他们白衣教混得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我们灵神教和他们是同一个大神,一个偷偷摸摸防着官府如过街老鼠,一个光明正大得到官府的支持,你觉得老百姓信谁?”
王为轻恍然大悟:“说的是啊!这么一对比,这个灵神教果然是全方位碾压了白衣教啊,我懂了,父王那儿我会去说的,咱们也该有一个教派,去收拢百姓人心了,何况还有你压阵,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孝恒笑道:“你放心吧,我不贪图你白玉国任何东西,我只是不想被欺负,忍不过去了才闹了这么一出,你也知道,我还得跟师父学习呢,我这次出来,是借道去碧玉寻亲的,到那时,无论是灵神教还是恒心帮,我还都得托付给你照顾呢。”
“你要明白,咱们是兄弟,无论何时,咱们都是一边的。”
“那是当然,份内之事,不需多言。”王为轻倒是二话不说就将此事担下来了。
忽然,院中警铃大作,一个白衣剑客踏月色而来,只见他全身上下白衣胜雪,虽然在一群恒心帮众的包围之中,仍是悬在空中,大大方方负手而立,任由那些帮众在下面瞎喊,他只冷眼观之,就如与他无关。
刺客?根本不是什么刺客,这明明是一位白衣剑客。
他悬于空中,至少入道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