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陈华却是面色不变,不紧不慢的道:“你们谁还要上来?”
文兄何曾被人这么看不起过,喝道:“给本公子上,打死了本公子兜着。”
这些护卫都是他家里给他聘请的,在江湖上也都是数得着名号的,这么快被陈华给制住,一方面是因为那汉子轻敌,另一方面则是陈华太厉害。
周围围观的人不少,甚至三楼四楼都有人听到下面的响动跑出来观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文兄恼羞成怒,他们也不好干看着,于是一拥而上。
陈华用力一捏被制住的汉子手腕,那汉子痛呼一声,便捂着手蹲在了地上,其他几人分别攻击陈华肋下、脑袋、下体、双腿。
这基本上算得上是无懈可击的攻击方式,不管陈华往哪个方向跑,都会遇到攻击,而且他们不相信陈华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周围不少人露出惊讶的状态,更有女子惊呼出声:“啊...”
然而,这些江湖人士还是低估了陈华的身手。
谁都没想到陈华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不退反进,两手往前一探,精准无比的抓住两个冲他胸口挥拳的汉子的拳头。
肉掌对拳头。
陈华只是双肩一抖,就卸掉了手上传来的巨大力道,另外几人打了个空,陈华顺势往前一推,两个看上去十分粗壮的汉子跌了个屁墩。
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拳,另外一个想要偷袭的汉子被他一拳砸在脸上,随着一声闷响,汉子竟然被他一拳给砸晕了过去。
深吸按两个汉子怎么都不敢再上前,站在原地畏畏缩缩,眼中满是惊惧。
最为震骇的当属戴君路和文兄,这个文兄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护卫是很厉害的,以前他的护卫跟人过招的时候,一般都是他欺负别人。
没想到,这次这个惯例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打破了。
戴君路则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师兄,竟然会有这样的战斗力,难道去了一趟漠北当了几天丘八,就脱胎换骨了不成?
陈华并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你们玩你们的女人,我喝我的酒,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要来招惹我呢!
师弟你可以起来了,没摔多重,怎么说也是戴家的公子,别丢了你老爹的脸。”
戴君路的确没摔多重,赖在地上不起来,只因陈华让他丢了面子而已。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姓陈的,不要以为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耀武扬威,这里可是金陵。”戴君路恶狠狠道。
陈华没吭声,那个文兄道:“叶家也太不像话了,什么时候一个丘八也能到雪染坊这种地方来,我看叶家是穷疯了吧!”
戴君路狞声道:“叶家是看到银子就让上来的,这也不能怪人家,主要是我这位师兄脸皮太厚,不知廉耻。便是不让他上来,他也会想办法上来的。
要知道他没去漠北之前,可是觊觎七七姑娘的美色已久,只可惜囊中羞涩,那个时候还没现在这身功夫呢!”
老鸨已经去通知邹兴,因为人是邹兴带来的,龟公也好老鸨也罢,都不认识陈华。
邹兴匆忙穿好衣服出来,却见地上躺着好几个声音的护卫,而陈华则坐在桌前悠闲的品着小酒,在他的对面有几个公子哥正对他指指点点。
这一幕吓得邹兴三魂七魄都快掉了,急急忙忙跑过来张口就认错:“哎呦,二位公子,二位公子海涵,我这兄弟才来金陵没多久,有什么开罪的地方,求二位公子大人大量。”
他还没发现跟陈华对峙的人是戴君路,等到抬头一看,发现这人还是自己表兄弟,顿时中红了脸,连看都不敢看戴君路。
虽然戴君路是戴子明中途带回戴家的儿子,可是戴子明对这个儿子却十分看重,听说好像是因为对儿子的亏欠,加之儿子拜了一个了不起的老师的缘故。
戴君路露出玩味的笑容:“我说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带他进来了,原来是邹大棒槌,怎么,邹兴,你要替他求情不成?”
邹兴急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解释:“三公子,三公子,小的,小的,没有那个意思。
他是知府衙门的刑狱主司,今天我们都喝多了,请三公子原谅,请三公子原谅。”
要放在平时,戴君路都不稀罕搭理邹兴,然而今日不同,今日有陈华在。
“看来我要回去跟我爹说一下才行,你当一个堂官已经不错了,竟然还跟这样的杂碎混在一块,简直就是丢戴家的脸。”戴君路面无表情的道。
邹兴赶忙解释:“不不不,三公子您误会了,这位陈兄弟真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是行伍出身,但是为人还是很讲义气的。”
没想到邹兴竟然会帮陈华说话,戴君路顿时勃然大怒:“你跟他熟悉一些还是我跟他熟悉一些,行伍出身,说得好听,不过就是个丘八而已。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位刑狱主司,可是当年我的师兄,深得我恩师看重,真不知道恩师在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他当了个丘八,会作何感想。”
陈华也没想到邹兴竟然会替自己说话,按理来说在这样的场合,他一旦帮自己说话,那就等同于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邹兴还是替他说了话,而且还都是好话。
陈华缓缓站起来,眼睛盯着戴君路的脸,一字一顿道:“你如何折辱我都没有问题,若是再敢在我面前提恩师,你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顿。”
戴君路脖子往后缩了缩,他倒不是怕挨揍,而是怕丢面子。
见他不说话了,陈华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淡淡道:“该说的话说完就滚蛋吧!别打扰我喝酒。”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位置传来:“哎呀,这是怎么了?文公子、戴公子,你们俩这是来我雪染坊唱大戏还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