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脸上浮现出挣扎之色,最终轻叹一声,回道:“我们与北荒城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想反抗,也是有心无力啊,若是对着干,只会是鸡蛋碰石头,最终吃亏的还是我们。”
唐辰轻轻地点了点头,他能够理解大长老的苦衷,谁能没有几分热血,但是当整个宗门的存亡、近十万弟子的命运扛在肩上时,做事情就不能只凭热血,很多时候不得不委曲求全。
“如果,我能够对付那九大势力的星皇,还要不要忍耐呢?”唐辰又问道。
闻言,许临仙的眉头不禁一跳,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的,猛地看向唐辰,目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唐辰这句话里的意思,可就有点恐怖了!
九大势力,可都是六等势力,而且是能够掌控荒域四大城之一的势力,由此观之,它们必定是六等势力中最强的一批,门中必定是有三阶星皇存在的,能够对付这九大势力,也就意味着唐辰已经有足以压制三阶星皇的实力!
更重要的是,这不只是一位三阶星皇,而是一群三阶星皇,还有数目不详的一群二阶、一阶星皇,这样的势力,唐辰真的对付得了吗?
许临仙神色郑重地问道:“唐辰,他们可是有一群三阶星皇啊,你确定没有问题?”
唐辰想了想,答道:“现在对付三阶星皇,或许还有点勉强,但是对付一阶星皇,却是绰绰有余的。依我看,我们闹一闹,九大势力未必会倾巢而出来对付我们,等他们倾巢而出时,我们应该也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许临仙眉头紧锁,说道:“这可有点冒险啊,弄不好,还真是会给宗门带来灭顶之灾……”
唐辰摇摇头,劝说道:“大长老,你多虑了!我们都知道,九大势力明摆着是在针对我们山河宗,如果我们现在软弱退缩,那么等待我们的必将会是变本加厉的逼迫,他们不会给我们太多后退空间的,用不了多久,我们还是要跟他们正面硬拼。
与其被动挨打,何不主动出击?我们强势了,说不定还能有一定的震慑效果,令他们的逼迫有所收敛,反而给我们留下更多的时间来作准备。”
许临仙点点头,轻叹一声,说道:“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我真是不明白,九大势力为何要针对我们山河宗呢?”
唐辰安慰道:“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针对,这里面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只是我们还不知道罢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原因我们迟早都会知道的,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应对他们。”
许临仙想了又想,却始终下不了决心,最终还是问唐辰:“依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
唐辰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答道:“既然疯狗要咬人,我们避无可避,就得迎头痛击!要打得它痛,打得它怕,不敢再惹我们!”
这话虽然是以魂识说的,却仍然充满着昂然战意,许临仙听了,心中都不禁热血澎湃,一股无敌的信念不由自主地在胸中激荡,差一点就要忍不住高呼出来。
“好吧,既然他们要对付我们,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那就战吧……”
许临仙终于有了决定,魂识中情绪颇为沉重地说道。
唐辰听出了许临仙心中的压力,安慰道:“大长老,请放心,一切有我!接下来,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许临仙深深地看了唐辰一眼,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正式将应对九大势力的担子交给了唐辰。
唐辰看向城楼上的陈建业,义正言辞地说道:“守官大人,要我们按新规缴纳入城费,也可以,不过呢,既然这新规是专门针对参加宗门大比之人的,那么就应该一视同仁,否则,这新规就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要缴就大家一起缴,若只是让我们山河宗缴,天下还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们若是缴了,岂不是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那我山河宗还有何颜面存于世上?”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在场所有人听了,都不禁暗暗点头。
陈建业心中也不禁暗赞一声,面上却仍是一片漠然,质问道:“你们山河宗,究竟谁说了算?怎让一毛头小子在此口出狂言?”
许临仙昂首挺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答道:“他是我宗首座核心弟子,宗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的话,就代表我们山河宗的话!”
陈建业眼睛不由一亮,目光落在唐辰身上,将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对于山河宗首座核心弟子的名头,他也是早有耳闻的,听说刚入山河宗不足三个月,便以绝对实力登上了山河宗的天骄榜榜首之位,这样的人,放到任何地方,都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天骄豪杰……
“既然如此,那你山河宗待如何?是打算不缴入城费吗?”陈建业问道,稍顿,转而劝道:“我劝你们还是识相点,乖乖将这入城费给缴了,抗令不尊是没有好下场的。”
陈建业这话的意思已经十分露骨,摆明就是吃定山河宗了,你不服也得服。
听了这话,现场所有人的心思都不禁活络起来,暗暗猜测山河宗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北荒城的,竟然惹得北荒城如此打压。
唐辰却是冷笑,不管什么原因,想要对付山河宗,都别想称心如意!
“我还是那句话,要缴大家一起缴,否则,休怪我山河宗不给北荒城情面!”
唐辰傲气凛然地说道,随着他的话语传出,一股无形战意勃然喷发,所有山河宗人都不禁随之战意涌动,顿时在这里形成一片战意之域,将方圆数千米范围都笼罩在内。
但凡非山河宗之人,在这股战意之下,都不禁心惊胆战!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气势!”
所有人都惊诧不已,这种手段,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
陈建业心中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是他身为北荒城的人,此时自然不能怯场,当即顿喝道:“北荒城地,岂容尔等放肆!来人,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