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天门驻地之后,李察惊讶地发现天门驻地和寻常江湖门派的驻地有些不同。在江湖世界里,大多数门派的驻地的类型可以分成两种,第一种是好像一处巨大的山庄,比如说阴癸派的驻地,比如说曾经唐门的驻地唐家堡。
第二种则是像华山派,少林派这样的依据地形而建,将一座山或者说一处地界都划入自己门派的范围内,然后在某一处地方集群式建筑。
然而天门驻地却好像是一座城市,一座井然有序的城市!走到天门驻地上,街道和小巷四通八达,两边的房屋错落有致,若是再加上驻地四周的那第五道防线,这里简直就是一座小一号的烟波城!
只不过这里没有烟波城那么热闹,走在天门驻地的街道上的大多都是天门弟子,他们彼此之间并不说话,甚至可以说是一点交流都没有。就连干事之间打了个照面,也顶多是点头示意而已。
这一幕突然让李察想到了如今的寒江城,曾经的苍梧城。第一次去苍梧城时,苍梧城也是这样死气沉沉,街道上虽然药人众多,然而却没有一丝人气和烟火气。
来到天门驻地的中央,只见中央已经搭好了一座金字塔形状的高台,李察数了一下发现一共有七阶,最顶端的那一阶上放着一张桌子,桌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李察眼睛一眯看清了桌上的东西,乃是一个木盒,盒子紧扣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
聂风脚步丝毫未停,绕过高台来到一偏僻的地方,停下脚步低声道:“云师兄他们就被关押在这高台下方的地牢中,入口有三个天门干事把守,不好对付。”
“三个天门干事……”
李察闻言不由深深皱起了眉头,倘若只有一个的话,凭借自己和聂风两个人他自信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撂倒,从而进入地牢。可倘若是三个的话要做到这一点就极为困难,尤其当等等祭典开始之后人多眼杂,稍微一丁点动静就引来人注意。
“我倘若用黑蝉软剑可以干掉一个,再用不死印法牵制住一个。剩下那个人…聂兄,前辈,你们二人可有什么好办法?”
聂风苦笑着摇摇头,若他有办法刚刚就直接说了,何必来问李察。他所擅长的风神腿只要一施展便是狂风呼啸,虽然能够一招致命,但是跟无声无息,却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徐福笑着道:“这就交给老夫吧,老夫有一门武学名为天宫幻影,能以精神力牵引人心,在其心中幻化出一个仙境一般的虚假世界,将人困入其中。这幻影世界能整合人的幻想,并加以升华,发自人心,却又高于人心,让人觉得那正是自己梦中的仙境,却又美得连梦中也想象不出来。”
说着,他话音突然一顿,似笑非笑地看了李察和聂风一眼道:“所以说,聂少侠和小剑圣哪天如果觉得心中苦闷,可以来找我。”
李察装作没听见他的后一句话,轻声问道:“前辈有多少把握?”
徐福并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高台。只见高台下正好有一个天门干事路过,徐福的手一招,李察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精神波动从他身上迸发,朝着那人而去。
李察连忙扭头看向那个天门干事,他的脚步丝毫不停,然而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或者说…正在做美梦一般。
李察甚至觉得现在就算有人捅这个天门干事一刀,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李察心中凛然,这天宫幻影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人中招,任人宰割,当真是可怕无比!
在天门驻地中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以后,天门驻地中的所有天门弟子突然朝着中央高台而来,犹如黑压压的潮水一般。
而镇守第五道防线的铁无极也来到了高台前,他的身旁还有两人,左边那人一身白衣,就连头发和眉毛也是白的,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剑鞘和剑柄同样也是白的。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恐怖的寒气,浑身上下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就好像是一块冰块。
而铁无极右边人则是正好相反,站在他右边的人乃是一个女子,身穿绿裙,头上插着一根凤钗,脸上戴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面具下露出来的半张脸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犹如三月的春风,温暖和煦。
聂风低声道:“这二人是天门的另外两个干部,我至今不知道他们的名讳,只知道他们二人一人自称白帝,一人自称神母。”
李察收回目光,轻声笑道:“那个白帝比铁无极强上一些,神母与铁无极的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不足为虑。”
徐福闻言轻声道:“这么说来,小剑圣有把握是他们三人的对手?”
李察道:“若没有其他人插手,我能赢过他们。就算在这天门驻地之中,我要走他们也拦不住我。”
徐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笑着赞叹道:“小剑圣当真是好功夫。”
前方,铁无极三人走到高台前,同时一点地面身子腾空而起,落在了高台的第三阶上。神母的并未停下,继续朝上攀登,一直来到了高台顶端的桌前。
只见她拿起桌上的木盒高举过头顶,缓缓打开了木盒。一道柔和的光芒顿时自木盒内绽放开来照亮四周,光芒不断传播出去,竟然照亮了整个天门驻地!
李察突然感觉到背包里一阵异动,脸色一变连忙打开背包。只见龙元在背包里不断颤抖,好像要飞出背包一样。
他心中念头一动抬头看向神母的木盒,眼睛一眯内力汇于眼部,终于看清了木盒内的东西。
一二三四五…
木盒内的东西正是被帝释天抢去的那五颗龙元!天门祭典,祭的竟然是这龙元!
龙元现世的瞬间,铁无极带头高呼,下方的天门弟子纷纷振臂高呼,呐喊声冲破云霄,震耳欲聋。
聂风在这时候低声道:“西门兄,该我们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