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将屈阳擒拿帐下!”项燕一脸阴沉的向着账内的侍卫命令道。ranw?enw?w?w?.?r?a?n?w?e?n?`net
看着有些面目狰狞的项燕,几名前来挑事的贵族,慑于项燕如今的状态,一时间竟然有些惧怕。
屈阳打猎的山头离驻地并不远,在它看来秦人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进攻意图,守在军营里毫无意义,出去打个猎调剂一下也无可厚非。
故而哪怕是项燕派出的侍卫将他押到帐下之时,屈阳除了恼怒项燕的无理,依然显得有些有恃无恐,多大点事最多呵斥两声罢了。
以自己的身份,说不得项燕重言都不敢多说。
项燕派人去擒拿屈阳一事,仿若长了翅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传遍了整个军营的“军头圈”,勿治君已传承数代虽然近来声名不显,麾下也仅有三千余人马,然而却是实打实的封君之爵,身份尊崇。
项燕派人把勿治君君抓了,这些封君族长们自然极为关注,很大程度上讲,如今的屈阳便是自己等人的一个代表。
当屈阳被项燕派出的侍卫送来之时,这群人也相互串联着一同来到了项燕大帐。
屈阳轻抚了数下自己略有褶皱的衣服,大大咧咧的对着帅案之后的项燕说道:“不知大将军唤孤前来有和事宜,若是无事我可就回去了。”
屈阳的轻蔑,任是一个普通人都能听得出来,分列两旁的诸位封君族主们更是附和着轰然而笑。
“勿治君,我那有两坛上好的美酒,过会一定要去我那喝两杯!”说话的是青野君景喜,两人的封地相较不远,平日里交往相对较多一点。
“有美酒可少不了我一个,我那有四名吴地的歌女,可为助兴!”
“同往之。”
一说饮宴这群贵族子弟,立马就来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项燕的大堂上肆无忌惮的畅聊了起来。
一会的功夫就连晚上去周边那个城池逍遥一番,几人都已经有了一致意见,丝毫没有注意脸色越来越狰狞的大将军项燕。
正在众人谈的兴起之时,只听“乓”的一声巨响,从项燕所在的方向传来,丝毫没有准备的一帮膏粱子弟,猝不及防之下有人甚至惊的把手中的器物都掉到了地上。
惊愕的把头转向项燕所在的方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将军项燕的脸色此时已经难看的已经有些吓人。
“屈阳,汝擅离大营,私纵兵马入山围猎,可知己罪。”项燕狠狠的对着屈阳说道。
“秦人这不没过来,打打猎又有何妨。”屈阳满不在乎的说道:“这几日天天在军营里窝着,吃不好玩不乐,孤身上闷的都快长草了。”
“对对对,是该找点乐子,天天在军营里这哪是人过的日子。”
……
屈阳,一说完立时便有数人随声附和。
兴冲冲的跑来前线,过了头几天的新鲜劲之后,这帮平日里锦衣玉食的贵族们,便有些难以适应了。
有几人甚至盘算着,私下拉着自己的队伍回返封地,反正秦军看样子也不像要与楚军决战的样子。
“勿治君屈阳,无视军纪,擅离职守其罪当诛,本将令将屈阳就地处斩!”项燕语出惊人,下令将擅离职守的勿治君处以极刑。
“好胆儿!”屈阳闻声眉头一竖,高声说道:“我乃楚之封君,爵高在汝之上,无君王之令谁敢杀我!”
“君王授我之权,统制尔等,吾有何不敢。”项燕冷冰冰的回到:“拖出去,斩之!”
左右的侍卫皆是项燕的亲信,自然对项燕的命令言听计从,当下便走上前去拖着屈阳便要往帐外去。
“竖子,汝敢杀我,王上定然将你五马分之!”
刚一开始,屈阳还骨头挺硬,大骂不止。
然而看着项燕没有丝毫要把他叫回去的意思,屈阳明白这个项燕可能是要玩真的。
当下便软了下来。
“诸位,救我!”
“大将军,孤知错矣,恕吾一命!”
“大将军,勿治君既然已知其罪,还望大将军开恩,饶恕其性命。”
说话的是青野君景喜,毕竟在座的众人里,就他和屈阳关系比较亲近。
景喜一带头,余者众人也纷纷为他求情,毕竟屈阳也算是他们的一员,项燕要杀屈阳他们这帮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然而项燕仿佛对众人的言语没有听到一般,面无表情的没有丝毫回应,方一会一声绵长的惨叫便到了军帐之中。
相识的人都听的出来,此声便是屈阳之音,听声音凄惨异常,这些贵族们有几人甚至骇的打了个冷战。
不知是故意,还是侍卫手法不太纯熟,惨叫延续如此绵长,显然是侍卫没有一刀便斩断他的脖颈,买一赠多,多来了几下。
声音刚止,侍卫便拎着一个血淋林的头颅来到了帐中。
“回将军,屈阳已然伏法。”
这帮从小锦衣玉食的贵族们平日里哪见过如此鲜血淋漓的场景,有几人甚至当场便忍不住吐了出来。
直到此时,从方才开始一直面无表情的项燕才出声冷言到:“传吾军令,自此以后私出军营者杀无赦。”
平舆地处江南,此时的气候绝对说不上冷,然而在座的诸位封君族主们却仿佛从项燕的话语中,听出了无尽的寒意,这条军令显然就是为他们而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