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介绍完子婴的身份,大多数的妇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瞄了一眼子婴,根本没有多少反应。
他们被掳掠来之前不过是平民百姓而已,如今在匈奴羁旅多年,自己的土地肯定都已经被别人占领。
按照一般战争的传统,自己不过是换了个主人罢了。
哪怕是这些军人把自己带回去,也不过是同样的为奴为婢。
所有的亲人,都已经被匈奴杀害,回到了也没有什么念想,顶多比匈奴这稍微好一点罢了。
遇上个贪财好色的主将,说不定会将他们这些“战利品”转卖给他人或者直接卖到女闾之中。
“饶阳君?”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妇人嘴中,在思索了片刻之后突然蹦出了饶阳君三个字。
神州铁骑的军士都是跟随子婴从赵国回来的老人,自然知晓子婴先前在赵国是的封号。
听到这妇人的疑问,原先介绍子婴的军士继续自豪地说道:“饶阳君是君上在先赵国时的封号,如今天下一统归于大秦,君上封号长安君。”
那妇人也是试探性的一问,她是赵国灭亡之后,从代国地域被掳掠到匈奴的,来匈奴之前曾隐隐约约的听人提起过,在赵国有贤君之称的饶阳君到了秦国之后好像封号长安。
一问之下,果然是饶阳君。
这些被掳掠到匈奴的妇人,基本上都是原先赵地之人。
而子婴因为赵地大旱之时的壮举,在赵地可以说是活人无数,有着贤君之称。
一听面前的人是原先的饶阳君。
这些妇女压抑多年的情绪顿时便有了一个发泄的地方。
饶阳君!
虽然被北匈奴掳掠到草原多年,然而长安君的名号她们却一直没有忘记。
救命之恩,怎敢轻忘!
一时间这群妇人在最短的时间内便围到了子婴的身边。
若是其余的将领,这些人会有所顾忌的话,饶阳君她们可一点也不担心。
当年长安君在大旱之中能够散尽自己的家财救助饥馑中的百姓,可以说是爱民如子的典范,这样的人救了自己,自己这等人真的可以说是脱离苦海了。
“饶阳君,妾身终于见到您了。”
“饶阳君,我们在这里过的苦啊,终于把君上等来了。”
“这些匈奴人都不是人,他们简直把我们当牲畜一般看待。”
“饶阳君,您可一定要我一家五口报仇啊!可怜我一双儿女大的方方三岁,小的刚出满月,就被匈奴人用长剑挑杀了!”
这时一个妇女扑到了子婴的身前哭诉道。
“细细说来。”
听到子婴的话语,这妇人的泪水仿若崩塌的河堤一样,带着哭音说道:“饶阳君,我家本是代郡的平民,可是五年前的冬天匈奴人冲进了我们的村子。
那些匈奴人……他们……他们将所有的男子和老人孩童全部都残忍的杀死了,一个都没剩。
只有我们这些年轻的妇女,被他们掳掠回来当做奴隶,等到我们年老了之后便会被送到草原上祭祀苍狼神。”
这妇人泣不成声的说道。
有了这个人开头,其余的妇人们顿时哭成了一片,一个个的围上前来哭诉自己的苦痛经历。
听完这些妇人的哭诉,子婴的胸口不断的起伏不停,一股郁气在憋在心中难以释放。
这些匈奴人竟然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
那自己又何必手软。
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传我军令,厚待这些妇人,另今夜匈奴王庭无无需忌惮,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子婴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军中,不多时整个秦军都知道了子婴的军令。
一阵阵惨呼之声,从头曼城的各处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在匈奴的王庭中响起的却是匈奴妇女的惨叫声。
子婴暂时居住的帐篷是原先头曼单于的王帐,虽然夜已深沉,然而子婴的心情却依然起伏不定。
一想起刚才妇人们所说的遭遇,子婴的心中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名之火在胸中沸腾而起。
一会的功夫,子婴已经接连踹翻了的王帐中数样装饰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士卒的禀报之声。
“进来。”
只见一名秦军用麻绳硬拉着一名十分美丽然而却一脸冰冷的少女走进了大帐之中。
看眉目,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匈奴人,有着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还有远超一般秦人妇女的身高,看上去至少有一米八左右。
若是放到现代——标准的的九头身美女,脖子以下全是腿。
然而这么一个有着明显特征的匈奴人,却是穿着一套中原服饰。
此刻身上原本华丽的服饰已经有了一些破损,上半身被一圈圈的绳索捆的仿若粽子一般。
“长安君,此人是匈奴大族兰氏贵女,她的父亲更是如今匈奴族的左大当户。
因为以前便与匈奴太子冒顿有了婚约,头曼大会诸族时,左大当户便将自己的女儿一起带了过来。“
说完这些这秦军靠近了子婴几分继续说道:“我们审问了其余匈奴人,这女子在匈奴可是被称为‘草原明珠’,可是整个匈奴男儿的爱慕对象,当时在头曼单于的主持下,与冒顿订立婚约之时,整个匈奴人的男儿不知道哭晕多少。”
”那你们怎么将她捆成这样?”子婴有些好奇的问道。
“君上,您有所不知,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凶悍,我们四五个人一起出手这才将她制服。”
说完,这名秦军从身后摸出一杆木棒。
“要不我将这女子打晕,君上再享用。”
这军士说完子婴顿时一脸的黑线,赶紧将这士卒赶出帐外,而后开始打量起这名“草原上的明珠”。
匈奴人的眼睛本就比中原人大一些,这女子的眼睛看上去仿佛比一般的匈奴人更加的大了一圈,也更加的明亮。
如果不是板着的一张脸影响了面部整体美观,绝对是一个英姿飒爽的气质美女。
围着看了一圈,子婴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这个匈奴少女的敏感部位打量着。
心中本就有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这个女子送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