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遗憾,居然没有砍你!”段天涯手持煞血剑,一脸无害的笑着说道。,。
“已经砍我了,你这个白痴,把眼睛瞪大一点再看一看!”青年抬起头来,一道醒目的伤口出现在他的额头,如狰狞的兽口一样吞吐着殷红的血液。
“这种情况对我来说是失败,原本我是想让你人头落地来的!”段天涯慢条斯理的说着。
“想要杀我,不要笑死人了!”青年半边的脸颊已经被血液浸透,狰狞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魔鬼。
段天涯持剑朝他走去,仿佛他根本不是一个元灵境的武者,反而是一尊高高在的神灵,能够任意的决定他人的生死,同时也包括这个青年在内。
“你很狂妄啊,该死的小子!”青年双手往虚空一抓,有一双金刚做的拳套套在了他的手,拳头的锯齿冷冽锋利,一旦被击的话会被瞬间重创。
“你马会知道,把我惹火的下场…”
青年愤恨的说道,被一个修为远低于自己的弱者伤到了额头,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刚要出重手将对方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那个可恶的小子居然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这个速度…”
青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非那么单纯,如果对手只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元灵境,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伤到自己。
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勃颈之间升起了一股寒意,仿佛在下一刻会人头落地一般。
想也不想的急速蹲了下去,刚好有一道弘亮的剑光贴着他的头皮擦了过去,把他的头发都削断了许多。
“果然有些‘门’道,不过你依旧要死!”青年抓住了这刹那的空挡,一拳打向了段天涯的心脏,他有自信可以将其一击毙命。
“铛!”
他的拳头并没有击段天涯,反而砸到了煞血剑的剑柄,看到这一幕,青年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有想到段天涯的招式如此的滴水不漏,没有给他任何一丝可乘之机。
“你究竟是什么人,敢来坏我们的好事!”
“你的废话真的很多,我是来杀你的人!”
段天涯用力一震,把那只拳头震了出去,同时双手握剑,势大力沉的从而下劈了下来,看来要把眼前的这个人一剑两断。
“小子,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那个青年‘露’出了一幅计谋得逞的笑容,一缕无形的‘波’动急速‘射’出,直接‘射’入了段天涯的灵台。
“糟了,竟然是神魂进攻!”
段天涯顿时如遭雷击,根本无法调动身体的力量,摇摇晃晃的差点倒了下去,同时双眼‘迷’‘乱’,眼前的景象都出现了重影,那是神魂受到创伤的表现。
“哈哈…小子,有本事你再狂啊!”
青年狂笑着,毫无保留的一拳击了段天涯的肩膀,他之所以不进攻要害,是想要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他。
在巨大的拳劲之下,段天涯倒飞而出,身体搽着地面滑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方才停下。
在这时,灵台之突然涌出一股清凉的感觉,正在快速的消除着神魂受创带来的副作用,那是丹田正在发挥作用。
“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能使用神魂攻击,看来他的身还带着某件强大的法宝。”
段天涯当然不会认为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产生了神念,因为只有到达了天一境才会开始诞生灵海,那是神念的源头,一个小小的化武境居然还想拥有神念,不要开玩笑了。
“小子,你说我现在应该怎样杀死你呢,居然伤到了我的身体,真是罪该万死!”
青年认为段天涯已经完全丧失了还手之力,所以放松了全身的警惕来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正在俯视一只渺小的爬虫。
“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哪里去了,你不是说要杀死我的吗,我站在这里,快点来呀,你该不会连动动小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了吧。”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成全你!”
段天涯一扫刚才颓废的姿态,猛然暴起,提剑刺向青年的脸庞,连他那只原本应该被废的手臂似乎都安然无恙,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
被神魔之气锻造过的身体如果那么轻易损坏的话,段天涯一定会发飙的。
青年大惊,毫无防备之下只能慌‘乱’的往后方退去,与此同时,他伸出手臂挡在自己的脸庞,阻止这必杀的一击。
“嗖!”疼痛的感觉没有降临,原来那柄利剑在几乎快要刺他的时候突然改变了方向,直接刺向了他的‘胸’口。
一道清脆的响声突然响起,显然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青年脸‘色’大变,飞速的往后方退去,伸手往怀一‘摸’,‘摸’出了那个已经破碎不堪了乐器碎片,原来这才是段天涯一开始的目标。
“我要你死!”青年一脸狰狞,失去了这个古怪的乐器,他再也无法‘操’控那数量庞大的沙魔蝎,更别说消灭整个穆家车队了。
一缕异的‘波’动猛然‘荡’开,显然他又要使用神魂冲击对付段天涯。
段天涯轻笑一声,迈起身法疾速的往远处退去,并且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不要再追了,以你的速度是不可能追我的,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眼睁睁的看着段天涯消失在了视线当,青年愤恨如狂,一拳把身旁的一棵巨树打成了两段。
那个怪的乐器被毁灭了,沙魔蝎群也全部恢复了正常,不再愿意玩命的进攻穆家车队,通通回到了沙层底下,去做着自己该干的事情。
必死的绝境突然被破,穆家的人们通通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又有高人暗相助?
“少爷,我们得救了!”穆铁‘激’动得流下了泪水,虽然身为护卫的队长他经常会在生死线跳舞,但是之前每一次死里逃生的喜悦都无法与这一次相,他本来是想拼着‘性’命也要把穆辛送出去的。
“赶快把周泽给我找过来,我要好好的盘问一下他,临阵脱逃是一个什么样的罪名!”穆辛一脸的怒容。
周泽原本是一个凄惨无的孤儿,被穆家家主看之后才享受到了尊贵的生活,穆辛很想问他一句,究竟是何等的厚脸皮才能让他这般的无情无义,只可同富贵不能共患难,在危急关头竟然弃老弱‘妇’孺于不顾,独自一人仓皇逃命。
“少爷,段小兄弟也不见了,我们用不用也把他找回来,荒郊野岭的,他自己一个人恐怕凶多吉少。”
“不必了,他如果要走的话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更不可能有人会伤得了他!”穆辛一脸神秘的说道。
看着远去的穆铁,穆辛心头一阵惆怅,现在离家还有相当遥远的一段距离,自己的护卫却伤得七七八八,即便度过了这次的危机,以后如果再遇到强盗的话应该怎样应付。
“你已经两次拯救了我们的车队,不但还清了救命之情,而且还让我们欠下了天大的人情,现在一走了之也无可厚非吧!”
“你身为整个车队的核心,不想想应该怎样应对接下来的灾难,反而坐在这里垂头丧气,是不是有些辜负众人对你的期待?”
“段兄,你没有走?”穆辛无惊喜的说道。
“人生地不熟的,你觉得我能到哪里去!”
“如此甚好,段兄不妨随我们一路前行,刚好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落凤帝国的大好风光!”穆辛一扫脸的‘阴’霾,似乎又找到了前进的斗志。
在众人都在寻找周泽的时候,周泽本人却不知道已经跑出了多远的距离,刚才那地狱般的景象几乎吓破了他的胆,所以他找了一个空档飞也似的逃离了车队,他才不愿意为那些‘妇’孺们白白丢掉‘性’命。
“等你们全都死干净之后,我带着商队的利润返回穆家,到时候我会成为家主唯一的儿子,一定会被立为少家主的!”周泽一脸得意的说道。
“没想到你这个孬种还打着如此的算计,我们真是小看你了!”
周泽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压着心头的恐惧转回头去,却看到了让他最为害怕的人。
“你,你是…”
“你家的少爷都已经死了,你这个废物还留着干什么,我送佛送到西,顺手也把你超度了吧!”
看着那人缓缓的拔出手的利剑,周泽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
“大少饶命…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感受到死亡的危险,周泽五‘色’无主,跪在地疯狂地叩头,抛弃所有的尊严祈求饶命。
“不必了,我要一条等会吃饭的赖皮狗又有什么用,你还是到地下陪你的家人较合算。”
那人对周泽完全不感兴趣,既然穆家车队已经全军覆没,留着他这个孬种的确没有滋味。
“饶命啊…”周泽大声呼喊,同时站起身来企图逃跑,只不过他的‘腿’都被吓软了,刚跑出两三步栽倒在地,吓的不会动弹。
“去死吧!”利剑忽然落下,剑光照亮了周泽恐惧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