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退去了,走的悄无声息,没有回城与铃铛会合,而是直接去了西城。。 。
在莫魂图出兵之时,于副将坐镇城,将一切管理的井井有条,士兵们各司其职,坚定着的信念守护着城池,即便发生了最糟糕的事情,他们也会死战到底。
铃铛应他之邀,也加入了守城的行列,只不过没有兵丁愿意主动靠近她,他们都知道并且亲身尝试过了,这个看起来又白又嫩的公子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那是什么东西?”
铃铛朝着一旁看去,在那里,蓦然间产生了一股隐晦的‘波’动,不仔细察觉的话,算是她也很难发现。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只体型巨大,长相狰狞的飞天蝎子正在缓缓的往城外飞去,一看这个家伙的形象,知道它不是善类。
二话不说,剑芒撕裂虚空而至,直接将其斩成数段,当带着腥臭味的血‘肉’散落在地的时候,一张布条也陡然碎裂,化成了残渣。
“看来这是一只用来传信的蝎子,在被敌人截下的那一刻,会自动毁灭密信,不让其落在敌人的手里。”铃铛暗暗想到。
“城有‘奸’细,而且手段很高明…”
如果没有铃铛守城的话,天蝎早把信息传了出去,但她却并没有到处宣扬,只是深藏功与名,低调的回到城头,驻守在那里。
“天涯现在应该已经前去援救西城了吧。”铃铛自言自语的说着,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命运这个东西还真的很难说,不知不觉之间,会引导着人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天涯越来越接近当年的事实了,不知道他了解了往日的曲折之后,会有什么表现呢。”铃铛的表情由微笑转变成淡淡的忧伤,这一慕,看的其他的守城人都有些心疼。
西城周围,烽烟弥漫喊声震天,镇守此城的主将被人围困之后,城之人也变得毫无战心,听天由命起来。
只是一味的被动抵抗,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副将,为什么还不立刻出兵营救将军,莫非你有别的心思吗?”
西城之,一个护卫模样的人对着副将如是说道,质问的口气高高在。
副将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莫将军早已经下达了军令,让我们闭城不出,死死守住可以了,此刻冲出城去,岂不是了敌人的埋伏。”
“哼哼,说的好听,我看你只是想要之风公子于死地而已,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那个护卫讽刺的说道。
“我告诉你,风公子若是出了意外,你要负全责…”
“啪…”
还没说完,那人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
“本将行事做事,只遵军令,还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至于别人的家奴走狗,更没有对我说教的资格。”副将轻轻地擦拭着手掌,似乎刚才的那一耳光,已经把手‘弄’脏了。
“你…居然敢掌掴我!你等着吧,得罪风家的代价会叫你痛不‘欲’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而已,在我们的面前什么都…”
听着他的聒噪,副将终于爆发了,还没等他说完,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断掉了他口的话。
铠甲的靴子尖锐又沉重,再加副将强劲的脚力,立马将那个人踢成了内伤,鲜血止不住的从口溢出。
“军阵之大声喧哗,妄图扰‘乱’军心该当何罪!”他转头询问身旁的军法官。
“轻则掌嘴五百下,重则处死!”
“那从轻处理吧。”副将淡淡的说道,连日以来,这个人在一旁喋喋不休自以为是,今日却更加的变本加厉,居然敢出言威胁,瞬间点燃了他积攒多日的怒火。
“风家公子不听劝告,为抢功劳执意出战,损兵折将不说,而且和破坏了莫魂图将军辛苦建立的平衡,真是该死!”
副将紧咬牙关,对这些前来镀金,想要熬资历的纨绔子弟彻底失去了好感,既然是个纨绔,好好的做你的摆设行了,胜利的时候怎么也会分得一份功劳,即便败了,也会有顶罪的替罪羊,何等安适闲逸。
即便这样,还有人不满足,认为自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兵戈所向,敌人的军队会零星分散望风而逃,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你又不是凌天大帝!
这位副将家境贫寒,凭借自己拼死的意志和浴血杀敌的勇猛才爬到了今日的位置,而那些纨绔子弟,却可以坐享其成,什么事都不做能爬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这让他很不甘心。
凭什么王侯的儿子必须是王侯,难道不能称为猪猡吗?
连龙都可能生出乌龟来,人又算得了什么!
是时候该让一些纨绔付出代价了,副将暗自的盘算着,这位风公子的死定然可以警醒世人,即便你身份高贵,到了战场之后,也有可能瞬间化为黄土。
这样一来,那些大佬的公子不会抢着来熬资历了吧。
为了自己的坚持和信仰,为了数十万的军人同胞们,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这样做的代价有多大。
五百耳光之后,那个护卫已然奄奄一息,他的整张脸肿大了不止一倍,牙齿也几乎全部掉光,只差一点会昏厥过去。
他并没有昏过去,行刑的人很有手段,按住他肩膀后的一个‘穴’位能使之保持清醒,完完全全的承受着痛苦,想晕都晕不过去。
他们下手很重,对别人要凶狠很多,这个屁用没有,每天只知道狂叫的狗早该死了,所幸今日,终于能让他闭那张臭嘴了。
“带下去,给他治疗吧。”副将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那个护卫恐惧又‘迷’离的眼神闪过了一丝庆幸,他知道,自己总算保住了‘性’命。
自己内脏受到重创,牙齿也都掉了,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唯有死路一条。
如果这个副将真想杀他,会釜底‘抽’薪,直接对他弃之不理,如今愿意给他疗伤,他还有一丝生机。
“将军,敌军又攻城了!”副将身边的亲兵急促的喊道,似乎非常的焦急。
“给我稳住,拼死防守,我们一定能够等到援军的到来!副将大声的喊道,要振奋军心。
“杀!”
攻城的敌人气势如虹,喊声震天,悍不畏死的把云梯搭城头,冒着箭雨拼死攻城。
他们的凶悍真的令人胆寒,有的人即便身数箭却依旧酣不休,为自己身后的兄弟遮挡箭雨,只想让他爬得更高一些。
相于城下那些热血沸腾,气势磅礴的敌人,城的守军却死气沉沉,似乎早已经放弃了争胜的信念,仅凭着一股本能机械的行动着。
狭路相逢勇者胜。
照这样下去,再用不了多久,西城会彻底沦陷,成为敌人手的一把匕首,时刻威胁着国家的边防。
“兄弟们,保家卫国的时候到了,你们为什么要从军,想一想你们的妻子儿‘女’,保护他们,这是你们身为军人的职责所在吗?”
副将大声的吼道,“如果此城已破,三城的地位必然危危可岌,一旦被他们攻破城防,落凤的帝国的兵锋我们的腹地,到时候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你们都有计算过吗。”
“你们期望生灵涂炭,天地为炉,无尽衰草连白骨的景象出现在我们的家园吗!”
“我们…我们不甘心!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办!”微弱的神采逐渐的在士兵的眼复苏起来,他们的心头仍然渴望着,渴望胜利。
他们还没有化成行尸走‘肉’,鲜血仍未冷却,依旧可以一战。
“拼死,用你们的血‘肉’筑起城防,将这群‘混’账拒于国外,为了家国,在所不惜!”
一支羽箭‘射’了来,直接‘射’了副将的肩头,鲜血从铠甲的缝隙流了出来,显得触目惊心。
“将军!”
“无妨!”副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拔下了身的羽箭,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
“将者,身先士卒也,今日此时,我要以血‘肉’化成盾牌,挡住十方的兵戈,以筋骨为予,刺向敌人的咽喉!”
他抖擞‘精’神,直接卸掉了身的铠甲,悍不畏死的冲了城头,手横刀狂斩,片刻之间,斩首了数十级。
副将一身白衣悉数染红,连鞋子都变成了妖‘艳’的颜‘色’,他成了一个血人。
这些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现在已经分不清楚,他疯狂了,这种情况之下,如果不化成疯魔,又如何能够击退敌军。
兵卒们愣了一下,在下一刻,浑身的热血却陡然沸腾起来,他们终于感觉到了,自己‘胸’膛之那猛烈跳动的心脏,以及血管里沸腾灼热的血液。
将军都不惜生死,他们又何需自怜。
“拼了,今日跟他们不死不休!”
“落风帝国又有什么了不起,遥想当年,不还是在凌天大帝的铁蹄之下瑟瑟发抖,今日我们要再次续写大帝的神威,杀他们一个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