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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人家两兄弟唱着主角,凌天云心时顿时就不爽了,要知道他与叶吟风才是这场擂台的主角。他手中的宝刀一扬向那夜千幽说道:“夜家大公子,你们兄弟俩何必如此,大不了再加一场,我们们兄弟俩奉陪就是。多一个不多,不就是多打一场嘛,我们兄弟俩还可以承受得住。”
夜飞羽听到凌天云的叫嚣之声,却不以为然,他转身向凌天云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他那灿烂的笑容里却隐含了一抹隐隐的杀机。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是还是被凌天云轻易的扑捉到了,他不明白为何夜家两兄弟对他都会生出杀意,开始夜千幽如此,而此时的夜飞羽也是如此,他不禁的大感头痛。
“凌公子不必心急,待本公子与家兄商量出战之策再开始比试。”夜飞羽眼里隐隐的杀机一闪即逝,他很是和蔼的向凌天云说道。如果这话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是认为他胸怀若谷谦谦如玉,但是凌天云与叶吟风从知道夜飞羽并不是表明所展现的那么简单,那妖魅的眼眸里更是暗藏着浓郁的杀机。
“擂台比试是你们提出来的,凌某可不是什么乞丐叫化子,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还也把你们夜冥宫当做了这天下第一门派了,你们兄弟俩之间的事你们自行解决。那个那个,就由你来打第一场吧。”凌天云暗暗的给了叶吟风一个眼色,他沉声大喝道,然后手指向了那名年长一些的夜冥宫弟子,正是那名被叫做大师兄的弟子。
听到凌天云那叫嚣般的话语,夜家的二位公子的眼里都闪烁着一抹怒意,他们当然不想让凌天云来主导这场比试,但是随着夜飞羽的出现,显然他们还是小看了凌天云。对方显然不是那种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任人宰割的主,而且凌天云还趁势在这混乱的局面里抓住了时机,率先决定了第一场比试。
那名年长一些的年轻弟子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然后很是无奈的露出了他那敦厚的笑容。他看了看夜千幽一眼,发现后者对他点了点头,于是他便向前迈了一步。他双手抱拳向凌天云说道:“夜冥宫门下弟子魏子修请凌公子指教。”
这名夜冥宫大弟子除了有着一副俊秀的面容之外,他比其他人稍稍的胖了一些,便显得有一些敦厚,那幽黑的劲装穿在他的身上略显有一些紧致,使得他的身躯更为壮实一些。他面容里透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笑意,仿佛如一尊笑口常开的弥勒佛般,但是他周身的气息却是猛然间一涨,一股沉雄如排山倒般的气息滚滚涌出。
“这等修为倒也难得,不愧为夜冥宫弟子之中的大师兄,魏兄请。”凌天云见对方如此般的客气,他自然也不好恶言相对。他客客气气的向对方抱拳道,他摒弃了自已内心里一切杂乱的思绪,这大师兄的修为显然很强,甚至毫不下于夜家两兄弟。看对方那沉稳的身躯,和那大开大合般的举止,他便知道对方绝对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两人缓步来到了那广场的中央,凌天云抽出自已手中的宝刀,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全力以赴。而那魏子修似乎并没有什么兵器,依然赤手空拳的站立在凌天云的对面,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当他看到凌天云那诧异的目光时,脸上那敦厚的笑容一展,他随手一抽,手中豁然多了一根幽光闪闪的长鞭。
“不好意思,差一点忘了,这是在下的兵器。”他手中的长鞭一声,阵阵尖锐破空声从那幽影长鞭上发出叭叭之响,然后他有一些歉意的向凌天云解释道。而凌天云心里却是一阵哀呼,他没有想到如此壮实的青年小伙子使用的居然是一根长鞭,而且他最不想面对的兵器就是长鞭。
早先,他就吃够了那黑娘子长鞭的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真是一个变态的家伙,他心里不禁的腹诽着,要知道长鞭这种兵器与其他兵器不一样,需要刚柔并济,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其实长鞭应该属于阴柔性质的兵器,以缠绕抽打为主,以刺掀削为辅,如果内力没有达到一定的境界,而且手法不娴熟的话,那么这长鞭最容易误伤自已。那魏子修的兵器是一根长鞭,那么他对自已的内力有相当的自信,而且更是沉淫于这鞭法之中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看到凌天云那堆起的苦瓜脸,那夜冥宫大师兄不禁的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又说道:“这长鞭名叫织梦,只要将人笼罩其内,就好像进了一场梦境般。此鞭加入了一点点七彩琉璃之心,是宫主亲自赐给在下的。如果凌公子觉得太吃亏了,那在下就换一种兵器再比试,如何?”
凌天云一听,顿时对这大师兄倍增好感,他自然不会将自已的弱项展现在对方的眼中,然后他大大方方的说道:“魏师兄不必介意,鞭子也是诸多兵器中的一种,以魏师兄这种洒脱的性子必然不会做出暗箭伤人之事来,凌某相信魏师兄。凌某正想领教魏师兄的鞭法呢,请!”
“既然凌公子有如此自信,那么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请!”那魏子修报以羞涩的笑容回应道。随后,他与凌天云拉开了距离,长鞭自然不能以普通的兵器相比,要想发挥出它的威力,就必须将两人拉开到一个适当的距离,这样才能真正发挥出那长鞭的威力,而他自然深谙此道。
宝刀一横,凌天云周身炽热气息狂涌而出,如江河奔泻之势般,他身形一沉,便如一只猎豹般直冲而去。手中的宝刀倾刻间迸射出万道刀芒,他的身子在空中拖动一道道残影卷着那刀气劲芒直向那魏子修劈将而去。他动作不可谓不快,那凝起的刀芒更是层层如波纹般泛出。
而魏子修却是眼眸一凝,那腼腆的笑意也是一肃,他扬起手中的长鞭化作了狂风巨浪般的鞭影向凌天云周身笼罩而去。长鞭化作了漫天舞动的小黑龙般,一条条鞭影就是那一条条咆哮长啸的黑龙,鞭影层层之中更是凝起了一股股风暴般,一道道尖锐的破空声卷着刺骨的锋刃劲芒齐笼罩而下,将凌天云的身子死死的困住。
凌天云挥舞着宝刀将那笼罩而下的鞭影尽数挡在自已的周身数尺之外,但是饶是如此,他仍然觉得那鞭影如一条条毒蛇般从自已挥舞着的刀风之中钻进,向他的身子扑来。他不禁得脸色一凝,层层密不透风的刀风狂舞得更加快了,只见鞭影重重,而他手里的刀芒更是叠叠如浪般。
劲芒如刃般锋利的鞭影带动的气息时而如狂龙摆尾席卷天下之势笼罩而下,时而那鞭影宛如一层密集如针般的劲芒从那刀风之中见缝就钻,使得凌天云周身布满的炽热真气发出阵阵嗞嗞的声响。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长鞭居然可以发挥出如此般的威力,长鞭在一卷一挥之即,便已经布下了一层层令人心悸的劲芒,密密麻麻的劲道宛如无数枚刺针般向他笼罩而下。
待凌天云手中的宝刀挥舞出一团刺眼夺目的光团时,那鞭影突然一转,那漫天笼罩而下的鞭影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之间,只见魏子修如气沉山河的猛士般,他手里的长鞭此时豁然化作了一条怒吼狂猖的黑龙,那黑龙怒目狂睁,咆哮着向凌天云缠绕而来,开始长鞭抽尽这四周所有的空气,化作了道道威力无穷的鞭影,而此时那长鞭又化作了一条狂龙咆哮着直冲而来。
看着那化作黑龙的长鞭,凌天云只觉一股巨大无比的压力向他涌来,魏子修开始以柔劲挥舞着长鞭,而此时他却将柔劲化作了勇猛无比的刚劲。那一柔一刚之间的转换却不带一丝一毫的间隙,仿佛天然浑成,伸手即出般。论刚猛,凌天云还真的没有怕过谁,见对方转换了招式,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刀光霍霍,刀芒层层而起,那星泽宝刀发出一声狂吟,一道炽热无双般的霸道刀意豁然而成,他凝起了丹田内的九阳真气灌注在那宝刀之上,一道势如长虹般的刀芒即刻成型,他凝声一喝,宝刀化作撕裂天地的神器向那化作巨龙的长鞭滚涌而去。凌天云怒发飞扬,宛如一威风凛凛而降的绝世战神,那那魏子修却是气沉山河,宛如手擎神龙的斗士般。
长鞭凝着滚滚而起的黑影,宝刀迸射嘶嘶如虹般的劲芒,掀扬而起的空气仿佛被那两股气势恢宏的力量给凝住般,顿时天地为之暗色,时间也为之冻结。天地之间就只有那迈步劈去万丈刀芒的战神,还有那倾身擎住咆哮黑龙的斗士,他们两人的眼里都分明看到了彼此之间那炽热的战意,昂扬的斗志激起了他们体身血液的沸腾,他们分明听到了一阵如雷般的轰鸣声从自已的身体里崩然而响。
北冰玄策静立于一屋内,那屋内挂着一幅俊美中年男子的画相,只见那画像里俊美男子脚踏彩云,修长的身躯昂扬向着那一道古朴的天门而去。那是一幅完整的登仙图,那画相就夜冥宫初代祖师以武证道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境界,从而一飞冲天,遁入了那仙门之中。
而做为夜冥宫之主的北冰玄策却没有任何的心情来瞻仰夜冥宫的开派祖师爷,他只是冷冷的望着那屋门之外,脸上泛出一抹不怒自威般的愠意。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进了他的耳,却是一道身着淡绿宫裙的美妇悄然而入,那美妇肌肤胜雪,如春山般的黛眉之下是一双令人沉醉泛着一层迷雾般的眼眸,那美妇一步一旖旎,绝世容姿宛若天上圣女般。
“还没有朵儿的下落吗?”北冰云朵头也不用回,他便知道了来者身份,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看起来极寒之城的那些人太不守规矩,是时候给他们一些教训了,我北海玄策的女儿都敢动,他们还真不把夜冥宫当一回事了。”他又接着忿然的说道,自然他不是对那悄然踏入的美妇发火。
“你啊还是那么冲动,朵儿吉人自有天相,会没有事的。”那名美妇露出了一抹倾国倾城般的笑容,随着她笑容的泛起,那洁白如玉般的脸颊之上便陷出了一个弯如月牙的小酒窝。仿佛她的笑容就是为了衬托那弯如月牙般的小酒窝,就是那天穹之上真实的月牙在她脸颊中陷出的月牙之前也要黯淡几分,加上她那如水雾般的眼眸,她就像是一轮喝醉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