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之上,新罗公主金德曼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大唐皇帝,这个富有四海的男人,虽然只是远远的仰视着看到,但她还是能够感受到一种国君的威严,相比之下,自己的父王好像只是一个王爵或者大臣的气度了。
“诸位,新罗公主来向大唐求援,此事该如何处理?”李二当着金德曼的面,对下面的臣子开问道。
李靖站了出来,朗声道:“陛下,大唐连年征战,刚刚修养一年,不宜再动刀兵了。再说新罗跟我大唐素无交情,我们没有义务救援他们。”
完了,看到李靖这么说,宛如一盆凉水泼在了金德曼头上,看这个武将打扮的老臣站的位置,肯定是极其有影响力的一人,他出来反对,求援之事恐怕难了。
“陛下,新罗地处半岛,虽然跟我们素无瓜葛,可如果让高句丽一统半岛,那么他们的实力必定增强,将来会是我大唐的大敌呀!
所以臣以为,当出兵救援,毕竟我们两国有着共同的敌人高句丽。”长孙无忌出班说道。
“怕什么?不就是小小高句丽吗?我大唐何惧?
陛下,臣以为不应该去救,救援新罗与我没有半点好处,怎能平白让将士们去拼命?”侯君集出来喊道。
“我们新罗愿意跟大唐结盟,共同对付高句丽。”金德曼喊道。
侯君集可不买账,别看你长得漂亮,可是如何对付半岛形势,那是提前都商量好的,朝堂上坑你绝对没商量。
“不需要,大唐不需要羸弱的盟友,一个连自己国家都保不住的地方,拿什么出来结盟?”侯君集打断道。
“我,新罗出钱粮供应大唐出兵,另外作为报酬我们愿意出万金,”
咬着银牙提出了花钱请求出兵的主意,新罗国小,万金几乎要搜刮完国库了,可是相比灭国,能花钱买命就不错了,此时她也看明白了,大唐朝臣是不愿白白出兵救人的。
李二沉吟道:“如此,倒不是不可以考虑了。”
李靖喊道:“陛下,万金才有多少?大唐富裕,哪里缺他这点金银?我军将士性命为重啊!”
“这……”李二犹豫了。
“哼,本以为大唐乃是上邦大国,有王者之风,没想到也是这等贪生怕死,一**方就如街头菜贩一样只会斤斤计较吗?
新罗国小穷困,万金虽少却是十足的诚意。
也许救援新罗对大唐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但若是新罗被灭,高句丽强大,到时大唐与之开战,想必死伤将士更多吧。”金德曼出来朗声嘲讽道。
侯君集不屑道:“将要亡国之人,还在此嘲笑我们?想要我们出兵,钱财不行,我们大唐不缺钱,除非你新罗对我大唐俯首称臣年年纳贡,不然你们被高句丽灭了与我们何干?
高句丽就算一统半岛,你看看他们敢来碰我们大唐一下吗?”
众武将齐齐给侯君集喝彩一声,老侯不愧是异族刽子手,这话听着真提气。
李二看事情差不多了,也要给对方留下思考的时间,于是开口道:“好了,贵使舟车劳顿,今日且计议到此吧,出兵之事改日再议也可。”
金德曼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迎宾苑,这里是安置各国使节居住的地方,看这形势,大唐也不是好相与的,跟传说中的礼仪之邦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个都想从此次事件中得利,偏偏新罗太穷了,拿不出大唐想要的。
至于俯首称臣年年纳贡,如此一来,就跟新罗被人收编没什么区别了。
心乱如麻的金德曼苦思冥想,好像没什么好主意了,这时候那新罗副使来了,有事汇报。
“公主,您让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
“什么事情?”
“就是那白衣书生叫终南白凡的人。”
“哦?说说看,是哪家的人?”心不在焉的金德曼,此时似乎失去了睿智和清醒,随意的说着。
那副使却渐渐来了兴趣,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原来此人不是四个字的名字,终南是他所在的地方是终南山,他叫白凡。
在大唐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大人物,封爵位蓝田侯,是晋王李建成的女婿,是当朝大元帅卫国公李靖的娘家外甥。”
“李靖?”
听到这个名字,金德曼不由想起了朝堂上第一个出来反对的老将,原来是他呀!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很难说动他去帮忙了,毕竟那老将是反对救援的,白凡又是他的晚辈。
“不错,不过白凡出名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很有本事。
传言他十四岁出道,是大唐道家活神仙袁天罡的同门师弟,精通诸子百家之学,一手创建了大唐丐帮,收拢了全天下的乞丐,据说丐帮势力之大,连皇帝都不敢惹呢!”
“什么?这么厉害?”金德曼被惊住了。
“除此之外,他还创建了终南书院,就在南边的蓝田县终南山脚下,第一批学生只有一百二十人,其中四十人已经在大唐崭露头角。
据说前一次大唐一月之内打下高句丽西部五座大城,就是这四十名终南书院弟子带领一万先锋军做下的,所以民间传言白凡是大唐第一名师。”
“先锋军?此事之前确实从高句丽有传闻,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如此说来这个白凡真是了不得的人物,先锋军的师父,那他的影响力恐怕不小。
很好,查一查他住在哪里,有什么喜好,我想去拜访一二,毕竟我们有着一面之缘,现在形势不容乐观,可以说举步维艰,多个朋友就是多一条路。”金德曼脑子越来越活泛,开口吩咐道。
那副使也赞同的点头,还笑着说道:“公主出马肯定容易办成,据说这白凡乃是大唐出了名的风流才子,被百姓尊称为大唐情圣,公主天姿国色,想来那人肯定抵挡不住。”
“放肆!我们是来求援的,代表着新罗的脸面,岂能做那种无耻色诱行径?”金德曼严词喝退了副使。
可是当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心中也在思考,新罗几乎一无所有了,也许自己这个公主还能有点价值吧!
想起自己的老父亲还在苦苦支撑,金德曼心中悲叹,若是能够以自己一人换来国家平安,那这桩生意不是不可以做。
想通了形势的金德曼,也就放下了矜持,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在大唐朝堂活动了,想要保住新罗不称臣的自主权,恐怕只有自己这个公主用些特殊手段了。
记得那个白凡说什么来着?浓妆艳抹过时了,现在兴起的是什么风格?还需要好好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