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长安城大街上,今刚刚出门想要去购买绸缎的白家四夫人梅香就遇到了行刺,白凡娶过两个妻子,一正妻李婉平,一平妻窦琼英,两女陪嫁来的丫鬟分别是小兰和梅香,二人为通房丫头,因为也给白凡生了儿子被提为妾氏,对外人称三夫人四夫人。
如果不是梅香跟着窦琼英一起出洞庭湖军中,这些年又被白凡传下本事,这一次还真的躲不过贼人行刺,尽管如此,梅香也受了轻伤,敌人未能全功,仓皇逃走。
一天连续发生两起刺杀,而且都是针对白凡的家人,敌人来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秦叔宝一路追击时间不长就顺着踪迹寻到了行刺四小的凶手,兴许是那人知道敌不过秦叔宝,已经自尽亡了,在他边的地上写着一句话,白家不灭,刺杀不止。
同样的,刺杀梅香的刺客也被长安武侯将军在一处客栈搜到,一样的自杀,一样的威胁,敌人来势汹汹可见一斑。
奏折放在李二案头,李二面沉似水,一剑将之砍的粉碎,太猖狂了,竟敢如此挑衅?
“来人,传令大理寺、刑部联合查办刺杀案的真凶,限期七天,查不到两部司主官降级赔罪。”
“派人知会皇后,立刻去蓝田侯府探望,简之不在,朕如果不能护住他的家小,还如何来做文武百官的后盾?
同时发函给卫国公,请国公夫人红侠代为奔走探查杀手来历,务必给简之一个交代。”
皇帝李二发火了,长安要震三震,百姓们不单没有噤若寒蝉如履薄冰那种畏惧,反倒跟皇帝同仇敌忾,竟然有人敢行刺蓝田侯的家人?这不是在犯众怒吗?蓝田侯可是大家的大恩人,想伤害他的家人?绝对不行。
不用李二吩咐,但凡跟白凡交好之人都派夫人上门探望了,家中主人不在,男人不便出面登门,都是让晚辈或者夫人去的,红拂女也立马赶到现场,开始追查,一切犹如早就演练好的一样,恐怕敌人也不一定料到白家反应这么快吧。
终南书院一封电报传给了军中的白凡,白凡看着手中的一张纸片,怒火中烧,好,好得狠,有道是祸不及妻儿,没想到还没等老子出手,你们就开始行使毒计了,本想对你们不那么残暴的,是你们自找的。
拿着电报去找了侯君集,侯君集大惊,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要知道这些年来,敢跟白凡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陇西李氏被灭,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几乎被灭,活着的也是苟延残喘,就是当初长孙无忌上朝说错几句话,都被皇帝关在家中三年不出,还有谁这么大胆子?
白凡召来军中信得过的几个将军,冯氏兄弟,唐善识,侯家父子等人,随后让李元霸将邪神带来,这一次将邪神从里到外审了个透彻。
邪神的交代让众人狂怒不止,李元霸都忍不住要再次杀人了。
拿着手中的一沓审问记录,白凡冷笑道:“既然敌人先行辣手,我也不用讲什么规矩了。
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调虎离山,想要将我跟元霸调离军中,事后好行刺暗杀邪神,来个死无对证。”
“什么?简之,你确定?军中有这样的细?”侯君集惊呼道,自己的水军被这样渗透,那可不是好事,打仗事后细通敌送报,岂不是灾难?
“呵呵,老侯,你太小瞧人家了,他们披着大唐的外衣,内里到底支持谁还不一定呢,在你军中服役杀敌,那就是大唐的功臣,你怎么说人家的细?”白凡冷笑道。
一旁的冯智戴深思片刻,开口道:“师父,如果并非是这帮人所为呢?毕竟这一招太昏了,邪神在我们手中,一下就可以看出是谁所为的,敌人没有这么傻吧。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甚至完成顺风车报仇呢?我们不可草率行事,做了敌人手中的刀啊。”
侯君集心道,这终南书院出来的小子怎么这么多心眼啊,师父推测出凶手,徒弟还能再往深了怀疑,这样下来有多少层谋也被这群鬼才窥探无余,也不知道哪伙不知死活的敢惹这群怪物,老侯替你们默哀一个呼吸。
白凡点头笑道:“智戴所说不无道理,只是这样的条件太过苛刻,能算定这一切的必然是跟这伙人同等实力的人物,这个况微乎其微,而且不太好追查。
我还是倾向于是这群人,因为如果真的是我的死仇,派人行刺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人物,要知道人家可是会造轰天雷的,一颗轰天雷还不能建功吗?
所以说,此次多半是对方不想跟我结下死仇,想要警告我说万事留一线,可惜啊,他们还是不太了解我白凡,我有罪怎么会明知道仇人是谁而手软呢?
现在我不找别人,捏着手中这些证词就找明面上的这群人,无论是不是他们,抓住之后自然真相大白,单凭这些叛国罪责,他们就该白万人唾弃而死。”
众人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
“侯兄,我和元霸先行一步,邪神留给你,尽力看护,敌人定然不会放弃刺杀的机会,或许你可以和他们几人定计来个引君入瓮抓住敌人现行,这样也可以清理一下军中的杂鱼。”
“嗯,贤弟放心,你们尽管回去,此人我跟他同吃同睡,就不行他还能死在我面前不成。”侯君集保证道。
白凡看到侯君集拍脯,心中知道老侯还是有些托大了,他对敌人的渗透还是没有个准确的预估,可能要吃亏了。
不过白凡没有点破,一个邪神而已,死就死了,即便是死无对证,即便是没有手上的证词,只要知道是谁,有时候杀人可并不一定非铁证如山才行。
白凡和李元霸从侯君集军中快马离开,很快的,一则流言在全国各地传出,说行刺蓝田侯家人之事,乃是博陵崔氏在背后主使的,一时间天下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