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的这种要求,就在不久之前,我已经料想到了,于是点点头,对她说,“可以,但在那之前,我需要找个银行取点钱。”
我把空空如也的钱包拿出来给她看。
女魃直接将钱包抢过去,把里面的银行卡抽了出来,然后把钱包扔给我,打了个响指,“走着。”
似乎是为了向我证明什么,女魃拿着我的银行卡,在附近找了一台ATM机,向我问出了密码后,从里面取了一些钱出来,然后把银行卡还给了我,钱却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看着女魃从ATM机里取钱时那轻车熟路的模样,她的音容相貌又再一次与我脑中黄鹤的音容相貌相互重合。
“站住!”
我猛的冷喝一声,吓她一激灵,回过头来,看着我问,“干什么,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刚才那一嗓子不光把她吓了一跳,就连附近的人也都被我吓了一跳,还有两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说我有病。
我没稀得搭理他俩,拉着女魃,把她带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一把把她推在墙上,以壁咚的方式,强迫他看着我的双眼。
“你到底是谁,你跟黄鹤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你是不是她!”
我越问凑得越近,鼻尖几乎跟女魃的鼻尖贴在一起。
女魃愣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还是之前的回答,“你猜。”
“我猜你妹啊,快告诉我!”我大声吼道,也不知道口水有没有喷到她的脸上。
“我就不告诉你,怎么着,你是打算跟我来一场街头大战吗?反正我是无所谓。”
跟女魃街头大战?那是不可能的,以女魃的能耐,真把她惹翻了,估计整个三亚都会被她给平了,我可不想登上明天报纸的头条。
做了两个深呼吸,我强行压下心里的火气,松开女魃,“好,算你厉害,我服你了,行了吧。”
女魃并没有因为我的举动生气,反而笑着说,“服了就好,赶快找地方,我要洗澡睡觉。”
就近找了一家宾馆,我让女魃在外面等,先别进来,自己拿着身份证去开房,本想开个大一点的双人间,两个卧室的那种,可是那种房间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间大床房,我一想,反正我又不会跟她怎么样,开什么房间都一样,有一间对付一宿就行了,于是直接开了。
开好之后,我没有直接去房间,而是去外面叫上了女魃,跟她一前一后进入宾馆。
我开的房间在三楼,我跟女魃坐电梯来到三楼,找到房间,用房卡开门,门一打开,直接就能看到睡觉的地方,尤其是那张圆形的大床,格外显眼,上面还有两根垂下来的绳子,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女魃走进房间,听到我关门后,回头看着我,嘴角噙着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当情侣来了?”
我老脸一红,连忙解释,“你别乱说啊,他们这里没有别的房间了,只有这一种,我有什么办法,大不了你睡床,我睡地上就是了。”
女魃笑着点点头,“好好好,我睡床,你睡地,那我问你,这屋子就这么大一点,浴缸还在床旁边,你让我怎么洗澡?当着你的面洗?”
“我……我出去就是了呗,等你洗完我再回来,这总行了吧。”
“那你还站这儿干嘛呢?”女魃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恨恨的点点头,把房卡插进卡槽,转身开门就往外走。
结果刚一出门,就被女魃叫住,“一个小时以后回来,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些宵夜。”
我没搭理她,反手将门关上,气哼哼的走了。
从宾馆出去,我突然想到一个事,一路小跑,来到了宾馆外的夜市,跟路过的人打听,哪里有修手机的,可是路人听完,告诉我有是有,但现在这个点,都关门了,就算去也没用。
我一想也是,哪家修手机的会开到晚上八九点钟。
看来想修手机,也只能等到明天了。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我给黄鹤打电话,确认女魃跟黄鹤的关系。
花了整整一百块,我跟路人借来一部手机,按照脑中记录的那个号码,给黄鹤打了个过去。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黄鹤的电话居然没有信号,怎么打也打不通,还不是关机,就是单纯的没有信号。
我不死心,又给姚远打了个电话,她跟黄鹤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当我问起黄鹤最近的情况时,姚远却说她最近一直没在国内,没跟黄鹤联系,这就有点尴尬了。
“怎么了,你找她有事吗?”姚远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没什么事,就是她手机打不通,想看看你们有没有在一起。”我不能跟她说太多,只能这么说。
“她手机打不通?不能吧,我先挂了,我给她打一下看看,然后我再给你回电话。”
说完,姚远就把电话挂了,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又给我打了过来,“她的电话真的打不通。不过我又给她家里打了电话。”
“怎么样,她在家吗?”我打断姚远的话问道。
“没有,她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
我听完,深吸了一口气。
姚远道,“这样,我让小铭去打听一下,有消息给你打电话,就这个号码是吗?”
“这个号码别打了,这是我跟人借的手机,我的手机明天就拿去修,还是原来的号码,有什么消息,打我原来的号码。”
“好,我知道了,那先这样,我这就给小铭打电话,让他去查。”
挂断电话,我把手机还给路人,并道了谢,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买了些宵夜回去,不是我听话,而是我也饿了。
路过门口超市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计策,于是去超市拎了一箱啤酒,又整了两瓶白酒,这才回到宾馆房间。
女魃已经洗完澡了,身上穿着睡衣,那一头大波浪也被她抱在浴帽里,我进门的时候,她正靠着床头看电视呢。
见我买了宵夜又买了那么多酒,笑着问我,“想把我灌醉,好从我嘴里套话?”
“是,我就是这个意思,敢不敢应战?”对付女魃,没必要拐弯抹角。
“怕你不成,来。”女魃调整了一个大刀阔斧的坐姿,招呼我过去。
我也没含糊,拉一个垫子放在床上,将吃的东西和啤酒都摆了上去,一口气开了八瓶啤酒,跟女魃开始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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