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伊听到师爷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踢了师爷一脚。
“混蛋,你是存心咒本官死吗?”
军师闻言忙跪在了地上,他一个劲的磕着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这师爷可是自己的心腹,京兆伊自然不可能真的生他的气。他清冷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随即将怀里抱着的人松开。他温柔的说道:“宝贝,你先出去,我待会再来找你。”
那小妾也是个识趣的,她用那种娇媚的声音道:“大人可要说话算话哟。”
“这是自然。”京兆伊含笑着说道。
待到小妾走后,他才敛起了笑意。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自称是左丞侍从的姑啊不对,是公子。压着潘家的宁少爷在外头等您。”
那师爷本欲说姑娘的,但想起残阳那黑的如煤炭一般的脸,又想起他那喉结,只得把话吞了下去。
京兆伊打了个哈欠,道:“你是傻子么?左丞深得主上信任,哪里有那么闲出宫来?想来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冒充他,你让捕快打一顿就安分了。”
打板子,是那么容易的事么?师爷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正欲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京兆伊这是在怀疑本官说谎了!”
京兆伊听罢,打了个激灵。他看了眼那几位闯入者,不悦的说道。
“哪里来的毛孩子,竟敢管本官的事?趁本官没发火,赶紧滚,否则别怪本官将你们几个一起打入牢里。”
“哦?”残阳听到京兆伊说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若不是他手里还有个潘宁在,他非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不可。
京兆伊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对他家公子这么说话,活腻了不成?
江焕听罢,一脸戏谑的的看着师爷。
“师爷,你没和大人说我们二人是什么“东西”吗?”
“”
师爷听罢,擦了擦自己脖子上冒出的冷汗。
冤枉啊,他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他早就和自家大人说了,但自家大人不信啊,他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师爷不说,那我说也是一样的。”
江焕说罢,从袖中掏出了一枚令牌,他含笑的说道:“不知大人,认识这个嘛?”
京兆伊顺着江焕的目光看去,在看到那枚令牌时吓得跌在了地上,他磕头道:“不知左丞大人驾到,卑职有失远迎,还望左丞大人恕罪。”
“我们哪里担当的起京兆伊大人行那么大的礼啊,人家可是想把我们关入牢房的。”庄周阴阳怪气的说道。
京兆伊听到庄周说的,胆都没了,他用力打着自己巴掌,边打边道: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他虽不知道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是谁,但和左丞在一起的,肯定是朝廷里的大官,他可得罪不起啊。
江焕就这么看着京兆伊使苦肉计,竟是拦也不拦。待到他觉得人家得到教训,才道了声:“起来吧。”
“谢大人。”京兆伊说罢,赶忙起身。
“本官今天来,是有事要和京兆伊大人说的。”江焕说罢,示意残阳走向前。“本官和几位大人在回宫途中,被这位自称是潘家少爷的公子拦了下来。这位潘宁啊,看上了我这个坐在车轱辘上坐着的侍卫,想着纳他为妾呢。”江焕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