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另一个人看着江焕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个说“应该是吧”的男子便是这宝月楼的主人沈阔,不,正确的说应该是祁国前任丞相沈言的儿子,沈安。
沈言逼宫失败,整个家都被抄了。他的奶娘,拼尽全力将他带出破败的相府。
后来,祁国国破,顺昌帝与摄政王身死乾清宫,一代摄政王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当然,这只是那些人以为。
沈安才不会相信那个已一己之力将相府弄得天翻地覆的家伙就这么死了。在他的心里,陆白这种狠毒虚伪的人,就应该长命百岁,活的比谁都好,否则就对不起他的狠毒。
可在乾清宫发现两个烧焦的尸体,并在尸体周围发现的,确实是陆衍两个兄弟的贴身物件啊。
这又怎么解释?
在这种纠结之下,沈安在先祁度过了一年。
直到前段日子,一个神秘人找到了他。那个神秘人说,陆白并没有死。相反的,他隐藏了身份,在越国定居了下来。
而且据说,日子过得很好。
这让沈安这个家道中落的家伙愈发恨起江焕来。
神秘人察觉到了沈安的厌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
在他的帮助下,沈安在越国都城建立了一个专门供越国百姓玩乐的场所。
这个场所,就是抱月楼。刚开楼时,并没有什么人光顾,生意惨淡的不得了。自然,也没有看见陆白过来。
沈安见自己的店一直都在亏,动了放弃的念头。
那个时候,神秘人都在旁边劝他。说他从旁人那里听来了可靠消息,陆白就在越国,让他等。
并说什么等下去就会有希望。
在言语激励下,沈安重新拾起信心,将店继续开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见到了陆白。啊不,正确的说是和陆白相似的人。
“什么叫应该是吧?”男子眉头颤了颤,看得出来,他有些不耐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给个准信。”
“具体还是要等看了他面具下的眼睛才知道。”沈安沉思了一会,终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复。
其实沈安的想法并没有错,现在戴面具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他不可能光凭一个面具就说什么人家是祁国那位已经身亡的二殿下,或许是人家长得丑要用面具遮丑也不一定。
“祁国二皇子天生红瞳,因为怕被人看见,经常带着面具。您能想办法让他露出面具之下的脸吗?只要能看到面具下的脸,我就能判断出他是不是我找的人。”
“这有何难。”男子冷嗤,自言自语道:“左右他的魂魄不全,法力也已经全部消失了,本君若想看他的脸,分分钟的是。”
沈安虽没听见男子后头说的,但却实打实的听见了前面的那句“那有何难。”
“那我就等着您消息了。”沈安谄媚的笑着,而后离开了这里。
男子并没有注意到沈安离去,或许说他是注意到了,但不想搭理,而是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江焕身上。
或许是男子目光过于炙热,江焕打了个寒颤,他本能的看了一眼楼上,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小白,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很奇怪。”江焕压低了声音,小声问了句。
体内的人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斟酌怎么说才好。
“我感觉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但一时查不出来到底是谁的。不过,如果我想的没错,那家伙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只是穆雷不在这,没法给你上次的那个药。这样,你先发动百里傲给你的手镯中的法力,将自己的眼睛弄的和正常人差不多,在用幻觉弄点疤。对,越丑越好。反正你成天戴面具,人家也不会说什么。”苏祁白嘲讽完,又道,“凌琛如今被这些小玩意迷了眼,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回宫。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情就用那个镯子。”
虽然苏祁白说话很不好听,但江焕却知道,这个家伙是真正的为自己好,所以对他的冷嘲热讽,也没有在意。
“我知道了。”江焕说着,将手伸入袖口,并按动了镯子。
顿时,江焕只感觉头晕目眩。但这只是一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转而去寻凌琛去了。
不知怎的,凌琛的运气突然好了起来。除了最开始的那个投箭外,其他什么游戏都是百分百中。奖品,自然拿到了不少。
江焕看着被当成购物袋的疾风,同情的不得了。
“残阳,你帮疾风把东西拿到马车上。他在这么抱下去,估摸手就废了。”
“是。”
相比于江焕,残阳也很同情疾风这个手上抱着十几二十个东西的家伙。
得到江焕的吩咐,走向前将疾风手上的物件拿到自己手里,并出了门。
江焕见残阳离开,心中的大石放了下去。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摘星楼楼主是冲着他来的。只是见没见过残阳,知不知道残阳的身份,这点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只要残阳能够在外头马车上等着,应该不会出事。
毕竟,那位楼主总不可能放着店不管,躲在楼上看着他吧?
凌琛玩了许久,一时也有些乏累。见江焕旁边的残阳不在了,出声道:“阿焕,残阳人呢?”
“我让他在外头等。”江焕含笑着看着不知何时手上又多了几个东西的疾风,“疾风手里的东西太多,我便让残阳帮忙弄到马车上。东西在马车上到,他也不能不管不是?所以我便让残阳在马车上看着。左右他也不喜欢玩这些,马车里还能躲个清闲呢。”
“这样啊。”凌琛看向疾风,又看向四周热热闹闹的人群。
虽然他很想继续玩,但玩的太猛,东西太多,没办法拿回宫。
最重要的是,肚子饿了。
“算了,不玩了。”凌琛甩袖,“疾风,把东西搬上马车,顺便把刚才弄到的隔壁的优惠券拿过来,我们去隔壁吃饭。”
“是!”听到这句话,疾风打起了精神,飞似的抱着东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