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借婼雪姐姐吉言。”烟若惨淡的笑笑,“我要休息了,姐姐回去吧。”
逐客令已下,就算婼雪想多待一会也是不可能,她叹了一口气,“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让丫头和我说,我替你准备。”
“多谢姐姐。”
烟若说罢,关上了房门。婼雪看着紧闭的门,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烟若是主动送上门的,并不是婼雪和其他姐妹们招进来的,是故对于她的家室那些并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烟若姓柳,至于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房间内。
送走了婼雪,烟若坐在房门口哭了起来。
她本是浔阳州牧柳岩的千金小姐。几个月前,家里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灭门。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将她藏身于暗道之中,并嘱咐她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出来。
懵懂的她,按照母亲说的做了。她在暗道里待了两天,确认外头听不到声音了才从暗道里走出。
可是,当她走出去时,却看到了毕生难忘的场面。
她的父母,和府里的侍卫捕快一般死在了主院,而且死状凄惨。
她的母亲,那张秀丽的脸庞被刮的面目全非,俨然没有了浔阳第一美女的风姿。
“爹!娘!”
烟若自小就是在父母庇护下长大的,如今失了父母,就如鱼儿失了水,不知道何去何从。
她本想投奔自个的亲戚,可谁知,她们家的亲戚灭门的灭门,发生火灾的发生火灾。总之,他们家所有亲戚,无论远近,全部死了。烟若去过那些惨遭不幸的亲戚家的旧址,结果,她发现了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是白色的,雕刻着一只腾飞的龙。这天底下能用龙的,只有国君。但浔阳在千里之外,富饶无比。且她的父亲又不是像其他人那种被贬过来的,自然不可能得罪国君。唯一的可能,但这龙图案,除了国君没有人,,可用。不,有人!
烟若似想到什么一般,握紧的拳头。龙的图案除了国君没人可用这不错,但不代表那些个有谋反之心的臣子瞒着国君做。
否则,如何解释?
烟若还在家时就被当做小公主似的保护,对于父亲的交往什么更是一窍不通。
得已,她只得来京城。
只是,她的家破了,亲戚没了,银子更别说。她靠着乞讨,来到了京城,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玲珑居。
她闭上双眸,回想着婼雪刚才说的话。
“公子可能是朝廷官员,就是因为他,玲珑居的人才能放出来。而那位凌公子和公子关系很好,想来都是朝廷栋梁。若自己能攀上他们,那重查家里灭门一案,并找到害自己家人灭门的凶手,就有希望了。”
烟若想着,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攀上凌琛两个人的心思。
这若是为了找朝廷的人,让他们帮自己报仇,找安太傅或许会好很多。
毕竟安太傅是朝廷一品大员,说一不二,手下门徒众多,查查灭门惨案分分钟。
但不知道怎么的,烟若非常厌恶安太傅。甚至于,安太傅底下的人也同样被她厌恶。
但凌琛两个不同,年纪和她相仿,长得也好看。最重要的是,他可能和公子一样都是当官的。
公子就不必说了,他原本就是玲珑居的主子。底下人有难,肯定会帮一把吧?
至于凌公子,难说。毕竟他和自家公子一样,都是直的不能在直的直男。用那种手段逼他帮自己不好吧。
“我到底要不要求公子。”烟若纠结的想着。
相比于烟若的纠结,江焕两个也在婼雪的房间纠结。
只不过,他们纠结的不是要不要报仇,而是怎么样揭开安贤的真面目。
江焕看着凌琛,思索几秒钟之后,悠悠出声。
“主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出现在大理寺,并动用官权让大理寺卿处理春风楼的人一事,肯定会传到安贤耳朵里。安贤为了让春风楼的秘密不被其他人知道,会出手试探你。你要做的,就是无论他问什么,都一问三不知。”
“我明白了。”江焕郑重的点点头。
“明白了就好,我们回去吧。”对于江焕,凌琛是百分百相信的。毕竟,臣子能将自己所有的底牌露在君王的面前,这种越来越少了。江焕这么做,又怎么不得到君王的喜欢呢?
“公子要走了吗?”婼雪见二人出来,条件反射的问了句。
“嗯。”江焕唇角轻勾,“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呢,又还有点事要忙,所以告辞了。”说着,和凌琛一起走了出去。
“公子慢走。”婼雪福了个身,在江焕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时才站起。
可谁知她刚起身,就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烟若,你怎么来了?”
烟若气喘吁吁,显然是因为跑的太快累着了。她顾不上回答婼雪问题,而是一把提起她。
“公子呢?!”
“刚走。”
婼雪说完,便见烟若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接客时也没见她这么勤快,今个怎么勤快起来了?”
婼雪眉心颤了颤,但他也没多想,就这么走了进去。
外头。
烟若去追江焕他们的时候,马车已经走了很远。光凭她一个女子,是绝对不可能追上的。
“罢了,公子下次应该还会来这儿的,下次再说也来得及。”
烟若说着,回到了自己屋子中。
太傅府。
安贤自收到花娘还有大理寺卿的消息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摔东西。
守门的下人听着屋子里摔东西的声音,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行。
太傅一生气就喜欢摔东西,摔完东西就喜欢拿下人出气,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都是把脑袋挂在腰上的。
几分钟之后,安贤发泄完了,他推开了门。
“来人啊,将屋子收拾干净!”
“是。”
小厮闻罢,逃似的逃了进去。那模样,似是再晚一步,就会被安贤当做出气筒打死一般,好笑极了。
而事实,确实也如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