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疾风默默扶额。
公子,您和我解释下什么叫不知道,然后又说什么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
那您到底,知不知道啊。
“咳。”江焕注意到了疾风那变幻莫测的脸色,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主上还在那等我呢,我就先走啦,再会。”说着,拉着千影飞奔而去。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后头有豺狼呢。
“这...跑的也太快了吧。”疾风望天,而后叹了一口气,任命的回到祭天台,看着他们收拾东西。
疾风是凌琛身边人,在凌琛心中那就是相当于江焕第二的存在,故在场的所有人见疾风在玩,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自然没有人说什么,也没有人敢拿他开刀。毕竟人家是凌琛身旁的,代表着凌琛的脸面。如今凌琛有了江焕帮着,大权正在慢慢收拢。给他甩脸子,就是给凌琛甩脸子。给凌琛甩脸子,那就等于给江焕甩脸子,这样得不偿失啊。
其他人不敢给疾风甩脸色,也不敢指使他去干活。而敢指使的几个则在那里忙的晕头转向,压根顾不上疾风,自然也没有人问他凌琛在哪儿。
另一头。
凌琛和江焕几个乔装打扮一番之后去了安太傅府门口,并寻着记忆找到了那位卖菜的小贩,对了暗号以后,被带到一间有些破烂的屋子里。
而后,那个带他们人来的男子双拳拱手,就这么跪在地上。
“属下参见主上,还有二位...呃,公子。”不是男子不想像称呼凌琛一样恭敬的称呼他们,而是他压根不知道这两个被凌琛带来的人是谁,不知道怎么称呼。
“快快起来。”凌琛看出了男子的纠结,伸手将人扶起,又道了声:“那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姓江,是孤的心腹。旁边那个,叫做千影,是他的长随,以后就由他负责和你联系。”
要从那些个大臣中选心腹也要选个年纪大,心思沉的,选个这么小的做什么?他那小胳膊小腿,分分钟就被秒杀了好吧。主上选他,莫不是脑子坏了?
“你好,我叫江焕。”江焕看着男子变化莫测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瞧瞧又是一个看不起他年纪,觉得他这么小不光帮不到忙还会给人添麻烦的。
“我叫崔正。”崔正被江焕这句话回神了大半。他心知自己只是一个办事的,没有资格质疑主上的眼光,而且这个江焕能被主上所用,应该有几分本事,所以态度想比之前好了很多,甚至于还伸出手和他打招呼。
“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江焕客气的说着。
他可不认为面前有什么需要自己指教的地方。就算真的需要,人家也未必肯让他指教。至于自己,更没什么指教的地方。
除非他太闲,又是一个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主儿,这样才会变着法“指教他”。
不过看他这幅样子,应该不像是那种人吧?
“既然你们认识了,那孤就不说什么客气话了,直接切入正题吧。”凌琛见崔正态度好了很多,脸上也多了一分笑意。
江焕是自己人,崔正,也是自己人。若因为一个自己人责罚另一个,那可就麻烦了。毕竟这个地方特别靠近安府,崔正若是想背叛,拿着这些东西去太傅府说就行。
他一说,保准他与江焕还有他手下一群人都会受到针对,谁让安贤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呢?
“是。”崔正道,“这一个月,贝姑娘的丫鬟来我这里买了五六次的菜,这些是她托丫鬟给的纸条。”
说着,崔正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几张盒子,并从里头找来了几张纸条。
“就是这个。主上,江公子请过目。”崔正本不愿意让江焕跟着凌琛一起看,但见江焕跟凌琛靠的很近。除非他眼睛瞎,看不见纸条。否则只要把纸条往那边一递,立马就知道上头写的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他说让他们一起看呢,这样还能给自己找回来一点面子。
“嗯。”凌琛接过纸条,一张一张看着。而江焕在他旁边,认真的思索着纸条上写的事情的价值几何。
正当凌琛准备翻下一页纸条时,突听江焕开了口。
“主上,停一下。”
“怎么了?”凌琛眉头微蹙,不解的看着江焕。
“这张纸条给我。”未等凌琛同意,江焕自顾自的拿起纸条看着。
而后,他眼睛咕噜的转了转,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凌琛看着江焕的样,以为纸条有什么问题,语气不由得激动起来:“阿焕,你可是看出什么了?”
“看出了。”江焕将纸条递给凌琛,又道:“你看下这句话,有没有感觉很奇怪?”
“奇怪?”凌琛不解的望向他,而后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张纸条比其他纸条短,而且其他纸条用的是普通的纸,而这张,用的是牛皮纸。”江焕讲解道。
“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吗?”凌琛道。
“有,不过等下在和你说。”江焕条件反射的点点头,“然后我们在看纸上写的。”
纸上写的?
凌琛将注意力放在纸上。
只见纸上写了三句话。
“书房之外,古巷之边,暗夜之时。”
“这是什么意思?”千影看向江焕,“公子,您能解释一下吗?”
“能。”江焕淡定吐出一个字,“但我不知道对的可能性多少。”
“不用管对的可能性,你把你的想法全部说出来就行。”凌琛别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错了什么,孤不会怪你。”
江焕自然是相信凌琛话的,他沉默了一会,终是把自己想法说出。
“书房外,应该是指书房里。古巷之边,应该是在说一个印有某个古巷瓷器的旁边。至于暗夜之时,应该是指夜色降临之时。”凌琛蹙眉,“可这三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啊,到底什么意思呢。
不光是凌琛,江焕也不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