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啊。”没拿到令牌的三人坐在凳子上,千影百般无聊的看着木翎两个。
“谁知道啊。”木翎一只手撑着下巴,“公子和百里大人出去玩,又没说什么时间回来。也幸好主上没有来找他,要是找了,麻烦可就大了。”
“公子又没什么朋友,也没有除了主上之外的人交流过。难得百里大人约他去玩,就让他们多玩会。”
子钰性子开朗,又是一心一意为江焕着想的主儿,自是希望江焕能够玩的久点,玩的开心一点。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
毕竟江焕年纪小,喜欢玩很正常。若是不喜欢玩,整天和个老头似的多无趣。他这个做主子的无趣,别人,自然也
而且,凌琛就是因为他喜欢玩,凌琛才会对他另眼相看,若不喜欢,早就不搭理他了好么。
“你倒是想得开。”木翎轻笑,“要是主上突然跑过来,并且指名道姓说要见主上,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不能,”子钰嘴角轻抽,条件反射的说道。
子钰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真的憋屈的不得了。说不过自家主子就算了,还说不过木翎,说不过木翎就算了,还说不过话少的残阳。
“知道不能就不要说话,小心...”木翎还没说完,便听门口传来了江焕声音。
“子钰,你休要听他胡说八道。就算主上过来,知道我不在这儿也不会怎么样的。”
“公子。”听到熟悉的声音,木翎几个从凳子上起身,朝着江焕行了个礼。
“就我们几个在的时候,可以不必这么多礼。”江焕冲着二人颔首,而后坐在了凳子上。
“是。”木翎收起了在子钰面前摆出的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看着江焕。
江焕审视了一圈,发现在场的几个人之中并没看见残阳,不由得多嘴问了句,
“残阳呢?”
“残阳猜拳赢了,拿着令牌出去玩了。”子钰怂拉着脑袋,一脸颓废的说着。
“没事,下次出去时候我带上你。”见子钰如此,江焕心中多了一丝不忍,安慰的拍了拍他脑袋。
“公子说真的吗?出去玩的时候真的带上我吗?”子钰听此,眼里冒着精光,就这么看着江焕。
“嗯。”江焕嘴角抽了抽,算是默认了他说的。
“公子最好了。”子钰性子单纯,在安家做事时一个劲的收起性子,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的工具。如今跟了江焕,他的生活好了很多,也不用过那种天天杀人的时光,日子悠闲的不得了。久而久之,人也单纯了起来。被江焕这么一哄,孩子本性暴露,一下子就扑到了他身上。
“那个,手放开。”江焕有些尴尬,而后递个一个眼神给木翎,木翎会意,将子钰从江焕身上提了下去。
“公子刚从外头回来,本来就很辛苦了,你就别缠着他了。”木翎训斥道。
“知道了。”子钰砸巴着嘴,安分了下来。
“大家也都累了,去休息吧。”江焕见到这么有趣的画面,脸上的笑越发深厚。
“属下告退。”三人面面相觑,而后默契的点头退下了。
一个时辰过后,运气王残阳回到了梧桐居。只不过他并没有去自家公子住着的主院,而是去了他平常睡觉的屋子,并打开了门。
可不打开门不知道,一打开门吓一跳。除了江焕之外的所有人,都坐在他房间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公子还没回来,所以不需要人伺候?也不需要待在主院么?”残阳摸着头,一脸蒙蔽的看着他。
“公子回来了。”木翎最先开了口,“他就在屋子里呢,只不过他说让我们回去休息而已。但是我和子钰两个人回了自己也无聊,所以就和千影一起等你回来了。”
“等我回来做什么?”残阳无语的看着三个人,“我身上一分钱都没带,所以什么吃的都没带回来啊!”
“嘘!”千影翻了一个白眼,“出去玩没带钱买不了吃的,也不和我们说,真的是,太过分了。”
“虽然没有买吃的,但我可以和你们讲我去玩的时候发生的有趣的故事啊。”残阳眨眨眼,未等其他人说自己要不要听故事,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残阳他讲的故事太过枯燥,又或者是他不会讲故事。
还没讲到一半呢,所有人就睡着了。
一夜好梦。
江焕处。
苏祁白本来想趁着夜色交江焕几套自己曾经创作的剑法,可一想江焕身为一个人类,却在魔界待了这么久,肯定会有一些不适,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并没有突然跑出来拉着江焕练习。
就这么,江焕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
江焕身体已经大好,自然不可能还和前几天一样需要千影向疾风请假。他穿上属于自己的掌典朝服,就这么去了迎风殿。
迎风殿外。
如今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外头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那些人三五成群的聊着天,看起来从安贤的风波中走了出来。
不光从安贤风波走了出来,而且还过得特别好。
可见江焕过来,他们的脸色就变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害死安贤的凶手就是江焕。
他们怕安贤的惨剧转移到他身上,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安贤,怕自己死。可江焕这么厉害,不打招呼肯定会被他记恨,故那几个人就算脸色在白,身体在发抖,还是扯出一副笑脸和江焕打招呼。
“江,江大人,您好啊。”
“好。”
“江大人,您身体好些了么?”江焕身旁的人比安贤旧人脸色好了很多,见江焕过来,一个个都凑向前和他打招呼,江焕也都一一答应了。
“好多了,谢谢各位关心。”江焕笑着说道。
可他虽然是笑着说的,脸上却因为被面具遮挡,看不出来他的表情,自也不知道是真的笑,还是假的笑。
虚伪!
几个和他不对付的低声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