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江焕沉默良久,终是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不用。”苏祁白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可不是不用多谢么?他和江焕是同一个人,也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江焕出事,第二个出事的可就是自己。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在这种思想的主导下,苏祁白,可不是是得在江焕闯了什么祸,或者即将要闯祸的情况下帮他收拾残局么?同理,江焕若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必须得帮着。
否则,他死了下一个就会是自己。为了自己不出事,苏祁白,出了帮助江焕没有别的选择。苏祁白还在天庭时,就是出了名的怕麻烦。为什么这么说呢?事情是这样的。
苏祁白是天界战神,主管军营里的事。出了军营,他没有必要管其他的。就算有,也会有一堆人抢着帮你解决,并拿出那套你可是战神,身为战神就应该好好打仗,而不是学那些个文臣做文臣做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的?”江焕没有纠结于苏祁白的法力为什么出现了黑中带蓝的情况,他眉头轻蹙,转而不解的看着苏祁白,“距你上次帮我治疗,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都未发生什么事,我还以为身体里的兽性被你彻底解决了。可如今,为什么又再次复发了?”
“彻底解决?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呢。”苏祁白冷哼,“我上次只不过是暂时的压制了你体内的狂躁的兽性,并不是永久压制。说白了,你也有很大的复发的危险。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复发的这么快。”
苏祁白说着,沉下了自己的声音。几秒钟之后,他抬眸看了一眼江焕,眸子里划过一丝忧虑。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自己有那三个神器加持,法力大增,按理说解决江焕这么一个普通的人体内的因为自己引发出来的狂躁情绪,并让他恢复正常,这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最开始是没有什么问题。如今,问题就很大了。
原本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压制江焕体内兽性的自己,变得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压制。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可偏偏这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之中还有百分之十八九的不确定性。
这一番四舍五入下来,他能够压制兽性的可能性就变成了百分之五甚至更低。
苏祁白知道是自己的出现才把江焕弄成这样,故他心中愧疚不已,且他又是个负责的,在一开始就想着帮江焕解决这件事。
如今事情没解决,反而有越弄越糟的趋势。这样,可不妙啊。
“我知道了。”江焕沉思了一会,终是答应了苏祁白说的。
作为同类,他自然是知道苏祁白的那个计划的。对于那个计划,他是保持不置可否的态度。毕竟人类是人类,神君是神君,自己不可能已人类的思维去帮他,只能在暗地里默默支持。
苏祁白见江焕答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了良久,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
百里府。
百里傲斜靠在自己休息的主院的门边,抬头看着夜空。忽的,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看样子,离我的计划又成功了一步呢。”
只要江焕的兽性全部被激发,到时候,就是自己拉拢他成为魔界之日。
想到这儿,百里傲脸上笑的愈发诡异。
此刻,祁国。
祁国和越国有很大的时差,如何说呢,举个例子吧,祁国现在是夏天,昼长夜短,昼夜温差又大,一不小心就落得风寒的毛病。可这只是祁国,越国,又是不同了。
越国虽然也是昼长夜短,但温度却是很正常的。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晚上休息时,一个被子都不用盖,就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还不会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而残阳作为祁国本地人,按理说他应该知道祁国温度差有多大。可他在越国待的太久了,祁国的东西基本都忘了个干净,更别说祁国和越国温差这种最基本的事情的。
可尽管如此,却挡不住残阳那个聪明的头脑,以及他那个跟江焕学了很久的黑的说成白的的本事。而他就是靠这个,成功的让身边的人以及粮店老板相信他是在其他国家待不下去,逼不得已来祁国谋生计的。因为他们看他一个人背井离乡来祁国谋生太可怜,所以特意给他准备被子衣物,平常若是得到什么好东西,又或者是别人分给他们好吃的,也会分给他们一半。
久而久之,残阳对他们产生了愧疚的情绪。这也难怪,毕竟他是祁国本地人,对他而言,他们都是自己的乡亲,作为乡亲,欺骗自己的乡亲,那可是不道德的。残阳对于对道德看重的人,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败坏道德的事情。
这个事情是个例外。
毕竟,这件事情是公子交代的,自己只是个下人,总不可能违背自家公子的意思吧?
想到自家公子,残阳叹了一口气,心想:“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千影那家伙,真的有好好照顾他吗?而且墨午,真的能做好梧桐居护卫的工作吗?”
墨午发现自己简直是厉害的不行。成功的把自己一个侍卫的心,弄得操着老妈子的命。
哦,操成老妈子的命,人家还不领情。
“阿秋,阿秋!”远在梧桐居的江焕打了好几个喷嚏,弄得负责守夜的墨午和千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着:“公子,我听人说一个喷嚏是有人在说你坏话。你最近这是惹了谁,怎么打这么多喷嚏啊?”
“我哪里知道我惹了谁。”江焕翻了一个白眼,“还有,他说我坏话,不代表没有再说你...们的坏话,所以啊,不要笑的太早,指不定你等会就该哭了。”
或许是因为江焕的嘴自带乌鸦嘴功能,他一说完,千影就打了几个喷嚏。
不光是他,就连墨午也打了几个喷嚏。
“看到没,报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