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知道还是不知道?”
江焕被苏祁白这么一弄,心里蒙蔽的很,心里也开始思索起来,而此刻没有苏祁白的插手,江焕想事情也正常了很多,也想的通透了很多,甚至于还出现了想要去问问苏祁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的心思,只不过虽然他出现了这种心思,但却并没有说出,甚至于依旧是保持着自己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就这么看着子钰他们。同样的,苏祁白的速度也很快,这或许是他想到了什么事情,也记起来了现在在哪里,自己这要是不好好把旁边那两个人记起来的话,估计旁边那个人会非常的不舒服,这到时候,自己就要花时间花心思去和人家解释,和他说这些个有的没的,那就真的很麻烦。当然,苏祁白这么觉得并不是认为江焕和自己认识的那些人一模一样,也不是觉得他这个人是有事情瞒着自己,更不会觉得自己这要是和他说假话他会怎么样,自己不把所发生的真实的事情告诉他,人家会怎么样。
所以这四舍五入下来,无论人家打算怎么说。无论人家说什么,这都不会有什么反应,既然不会有什么反应,那就没必要说这么多,也没必要说,苏祁白大可以把这些完完全全隐瞒下来。只可惜这不可能,同样的,苏祁白也不是会瞒着自己心腹的人,更不是那种会觉得自己心腹不应该知道自己的事情,他这要是知道了,自己会怎么样,自己会有什么特别。
既然觉得江焕这个人足够信任,他能够真的信任他,能够真的像纳兰谦一样对待他,对待这个和他一模一样,唯一一个不同的就是眸子不一样的人,所以苏祁白思索了没有几分钟,就回到了江焕旁边,并在江耳朵边说了这么几句话,而后,江焕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有很快恢复正常。
坦白的来说,白安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信里说得这么含糊,但还是勉勉强强把这个人大概的出现和他说了,也把自己的猜测和他说了,他依旧是不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甚至于出现了想要去他们这一看究竟的想法,这也很正常。只是正常虽然正常,这里毕竟是,毕竟是子钰他们几个人曾经待过的地方,江焕也不希望有什么外人来这,毕竟这有一就有二,谁知道人家这一次和他说他想来这里看看,下一次会不会和他说他想来这里看看,这要是他下一次也想来这里看看,结果却看到和第一次来完全不一样的摆设,完全不一样的东西,这要是他心里,肯定也会有这么一些不舒服,毕竟,他也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也在这里认识了不少人,而哪怕他们那些人都为了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有些加入了御林军有些那银子离去,另谋生路去了,但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其实还是很好的,他们那些人曾经待过的同一个地方,就是如今在不在相同的地方,在分开来住,他们肯定会有怀念过去的时候,这要是他们怀念过去的时候重新回到这里,结果却发现这里和从前其实并不一样,那可就很麻烦,想到这儿,江焕下定了决心,而那个决心自然也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让白安寻找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把这里的东西的摆放的位置什么的记错了,或者直接的毁了。
苏祁白似也从江焕的表情里明白了他想要他明白的这些话一般,重重的点点头,又道,“放心吧,等下他过来的时候我也会过来这边看着,也会让他下手注意一点分寸,免得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比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还要惨。”
苏祁白也很喜欢子钰的脾气,更喜欢他们梧桐居的几位暗卫们,也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在察觉到了苏祁白的意思时点点头,并和他承诺了这些。当然,苏祁白既然会这么说,那他肯定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主儿,最起码从表面来说是这样的。
且对于他来说这么保护一个地方对他没有好处,但是也没有什么坏处,左右这么一个举手之劳的事情,又何必推来推去,弄得好像自己多么不喜欢,多么不想答应这件事一样。
“那就麻烦你了。”江焕微微颔首,又小声的说道。
“明明是我在麻烦你,明明是我在一直麻烦你,你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话,真是。”
苏祁白有些不悦,却依旧是言笑晏晏的说着,使得别人根本看不出,同样的,也猜不出他的不悦。
当然,苏祁白的不悦其实是好心,其实是好意,其实是不想看到江焕这什么事情都往自己那边揽,就好像不往自己这边揽他会怎么样一般,弄得别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比较好,怎么说才比较好比如说苏祁白,他就是一个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江焕的,毕竟江焕这个人脾气是真的不错,对待自己人基本上没有什么脾气,给人一种特别好相处的印象。只是是不是真的好相处,这个他们几个人觉得没用,要其他人觉得才有用。而至于其他的么,苏祁白觉得江焕脾气就是太好了,导致于自己想生气却没地方生气,想发火却也没有地方发火,只能够沉沉默默,只能够狠狠瞪着江焕,希望江焕能够被自己这么一弄弄得非常的害怕,弄得不敢这么做了。
可这个可能么,很明显并不可能,更何况江焕他受到的这种对待太多,这种目光同样的也太多了,导致于已经有了免疫力,根本不怕。
所以苏祁白这就是怎么做,那都是徒劳的,没有办法,只能够耐着脾气和他讲道理。
这要是白安在这,绝对会对这么一件事情目瞪口呆,甚至于会觉得自己这是出现了什么幻觉,所以才会如此。
而现实就是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幻觉,现实就是他真的这么做了,真的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