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赵奕冷声,“是一位曾经被你救过得人的过去的属下。”
“哈?”赵奕这不介绍还好,这一介绍,可把在场的几个人吓得不轻。
谁能告诉他这个自称赵奕的人的自我介绍为什么这么奇怪,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好端端的他会这么自称自己,还有,这又是他什么时候救过的人,究竟是哪个人的曾经的部下,又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人家不要,又是因为什么而过来的,这些东西在苏祁白的心中生根发芽,而且出于本能,他想直接把自己的这些疑惑说出来,只不过这仔细一想就算自己这么问了人家也未必会说,就算和他说了也未必会说实话,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那你来这儿又有什么目的?莫不是受了天帝的意思,来取我性命?”
“天帝怎么可能会如此,你不要多想。”纳兰谦见苏祁白越想越过,越想越偏,在这么想想去怕是真的会出什么事情来,赶忙道了一句,“这个人肯定是没有经过天帝允许私自下来的,和那件事绝对没有关系,我和你保证,这要是有关系,我现在就离开这儿,永远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纳兰谦最为忠诚,就是对待明明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来了的人也依旧是如此模样,弄得百里傲嗤笑,却也毫不顾忌的揭穿了纳兰谦的谎言,“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弄得他这样的,这要不是你的那位好天帝,他根本不会这样,同样的,你这位神君,也不会亲自走一趟。”
百里傲本来就不喜欢纳兰谦,甚至于还觉得纳兰谦这人哪里都好,唯一一个不好的就是分不清楚忠和愚忠的区别,甚至于已经在这种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还一个劲的帮天帝说话。
纳兰谦这个意思旁人不知道,百里傲和白安两个人可都是知道的,他那个意思,无非就是觉得苏祁白再怎么说也是天庭的人,身为天庭之人,这最忌讳的不是其他,而是对其刀剑相像,而是对于君主不信任,甚至于起了不应该有的叛变的心思。
纳兰谦在提醒苏祁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因为这么一点事而背叛天庭,不要因为这么一点事而和天庭为敌,不要因为这么一点事而去了原本不应该去的地方,若真的这样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而百里傲和纳兰谦寻找苏祁白的目的不同,这出发点,自然也不可能一样,不仅不可能一样,甚至于他们两个人的目的也不同,纳兰谦一心提醒自己的好友回归正道而不要去了不应该去的地方,而百里傲,则一门心思把苏祁白拉向纳兰谦心中“不应该去的地方”。
所以平常两个人在朝廷时互相不对付,如今见面,而且还都是在自己怀有心事的地方的人的面前见面,那可是更加的针锋相对,不把别人弄出什么事情来不罢休了。
纳兰谦是文臣,大道理他能说一大堆,可和人家互相怼,他就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且这个和他怼的还不是别人,而是百里傲,这个魔界第一难缠的人,不得已,纳兰谦只得停住了自己的劝导,只能够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祈祷苏祁白千万要听进去自己的话,千万不要被百里傲这种这么会说话的人的三言两语蒙骗,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这要是做出来了,到时候他们可就是真正的敌人了,纳兰谦不希望和人变成敌人,相反的,他希望和苏祁白一直都是互相信任的好朋友,就和他们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候一样。
只是会不会如同纳兰谦所想的一样,就算真的如同纳兰谦想的一样,苏祁白又肯不肯回去,这些都非常的难说。
相比于纳兰谦的顾虑忧心,百里傲就显的胜券在握很多了,毕竟旁人不知道苏祁白脾气,他是知道的,可不是知道么,他们两个人可不是别人,而是对手,身为对手,他们可是互相交手过,甚至于还邀请别人去自己的地方玩过,他可是最明白苏祁白的人。
同样的,百里傲也相信苏祁白其实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背后是谁主使,究竟是谁才使得他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而也就是因为知道,百里傲才相信苏祁白不会放着曾经的恩怨不管,而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就算他现在做了,那也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安逸,而他的生活要是什么时候出了一点事,比如说“那位”做出了什么举动出来,苏祁白的生活就会被弄得一团糟,同样的,他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思,更不会这么去做。
所以百里傲有把握,有把握相信苏祁白最后还是会到自己这边,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至于明明知道苏祁白最后还是会去他们那里而依旧是要和纳兰谦争的原因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心里不服气。
可不是不服气么,平常和他作对也就算了,朝廷里也和他作对,他说东人家就说西,说南,人家就说北,就好像不和他唱反调会怎么样似的,弄得百里傲可是非常的不舒服。
可这不舒服那也只是不舒服,对于百里傲来说,他就是再怎么也不能够在朝廷上和人家打起来,也不能够让别人看笑话,更不能够让别人说来说去,指责来指责去,只能够忍着。这最起码,表面上还是对人家温声细语甚至于和平常一模一样的温柔,就好像是故意这么做的一样。
可这只是表面,表面如此,平常又是如此,而纳兰谦好像特别清闲一样,在百里傲悠闲的时候自己也悠闲,在百里傲不悠闲的时候自己也乐于陪他怼,也乐于看到他吃瘪的样子。
只是如今很明显不是应该计较这个的时候,如今应该计较的,是苏祁白那边的情况,除了他那边的情况还要计较的不是其他,而是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这个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称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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