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处于劣势的阿波三好家,在得到本愿寺的援助后,成功的在野田、福岛站住了脚跟,与织田家开始了长期的对峙。
但事情还远没有结束,相反,随着本愿寺的加入,“织田包围网”才刚刚开始。
“杀!”在近江国的宇佐山城之下,一群手拿杷子、木棒的暴徒冲了过来。
嗖嗖嗖!城墙上箭如雨下,登时射倒了一片衣不遮体的暴徒。
“该死!这是从哪里来的一群暴徒!”森可成在城墙上指挥守军,将一个个的暴徒射杀在城下。
“主公,不太对啊,听他们喊的口号,好像是一向宗的信徒。”各务元正来到森可成身边,他是森家的笔头家老。
“一向宗?一向一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森可成一听到一向宗,再一仔细打量这群暴徒的穿着,很明显就是爆发了一向一揆。
“是啊,真是奇怪,看人数大概有五六千人吧。”
“管他呢,只要胆敢攻击本家,那就是本家的敌人,将他们统统消灭就好了。”
“也是…咦?主公,快看那里。”正说着,只见远处旗帜飘飘,是打着木瓜花纹图案的织田军。
“杀!把这群暴徒统统赶走!”织田信长的弟弟织田信治,蒲生贤秀的弟弟青地茂纲,率领二千援军赶到了。
“哈哈哈!来得正是时候,元正?给你留下一千足轻,务必要守好城池。剩下的一千人随我出阵,清剿这群暴徒。”森可成哈哈一笑,开始组织人员准备出城作战。
“主公,还是让臣下前往吧。”各务元正不知怎的,直感觉眼皮子乱跳。
“放心吧,只是一群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而已,无非就是人有点儿多。但是本家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常备啊,这些宵小之徒,剿灭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就安心的在家等着,你家主公我的捷报吧!哈哈哈!出阵!”
“喔!”森可成大手一挥,宇佐山城城门大开,一千常备高喊着冲了出去。
“杀!”
“喝!”噗!一向宗信徒明显不是常备足轻的对手,仅一个照面就被捅倒了数十人。
“哈哈!杀!杀光这群弱鸡!”森可成手舞太刀,一马当先,优先击杀里面混杂的和尚,这些和尚才是搅事儿的源头。
“杀!干掉他们!”织田信治也率领织田军前后夹击,一向宗信徒很快就崩溃了,开始四散奔逃,但是有一小股部队却整齐有序地逃跑,在人群中很是明显。
“追!匪首一定就在那群人里面!”森可成呼啸着追了上去。
“追!抓住匪首,就能平定一向一揆了!”织田信治和青地茂纲也率军追了上去。
这一小股暴徒一看就是有人指挥,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就向右,沿着琵琶湖一路向北逃窜,渐渐地远离了宇佐山城。
“主公!主公!哎…呀!”各务元正站在城头上喊着森可成,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追出了大半里,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了。
大概追了7km左右,终于在“坂本”这里将一向宗信徒给包围了。
“哈哈哈!你们被包围了,快快束手就擒吧!”虽然跑了大半个时辰,大家都有点儿疲惫,但是好在已经将这群暴徒给围困了。
“哈哈哈!被包围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被包围的是你们!”一名和尚放肆的狂笑,面目狰狞可憎。
咚!咚!咚!突然鼓声四起,喊杀震天。
“什么!”森可成等人四下观望,只见四面八方、漫山遍野的全是人。
“这得有三千?不!五千…一万!这…这怕是有两万,甚至三万多吧!”青地茂纲打眼一算人数吓了一跳。
“浅井家!朝仓家!该死,这是个陷阱!我们快撤!”织田信治一看旗号,这些人都是浅井、朝仓军。
“撤!快撤!”森可成也意识到不对了,赶紧指挥军势往来时的方向撤退。
“杀!”突然从他们来的方向也冲过来一群和尚,各个身披僧衣、手持雉刀,人数大概有五千左右。
“可恶!是比睿山延历寺的秃驴!我们的后路被断了!我们被包围了!”森可成恨的咬牙切齿,比睿山延历寺的反叛,将他们的归路完全隔绝了。
“弟兄们!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赚一个!”森可成举起手中太刀,拼死的战斗即将打响。
“喔!!”
“杀!和他们拼啦!”叮当!噗嗤!双方一接触,就立刻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明知是死的织田军迸发出激烈的反抗,许多人都放弃了防守,和敌人扭打在一起。
“喝!”一名织田足轻举起一块大石头,狠狠把胯下的一个和尚的脑袋,给砸开了花。
噗的一枪,他立刻就被身后一杆雉刀戳了个透心凉,还没等这个偷袭的和尚将雉刀拔出,身后就扑上来一名织田足轻,死死勒住他的脖子,直至窒息。
“呃…!啊!”一名织田足轻两脚乱蹬,手拼命的伸向后面。在他的身后,是一名朝仓足轻正在紧勒他的脖子,紧接着又扑上来几名浅井足轻死死的钳住了他的双手…
“你们投降吧!你们已经决无生还的希望了!投降!饶你们一命!”一名朝仓家的高级武士正在努力劝说着,他是朝仓家重臣山崎吉家,这次埋伏就是他安排的,他可是朝仓“军神”朝仓宗滴的接班人。
“放屁!我们就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狗贼!纳命来!”青地茂纲红着眼冲向了山崎吉家,这种场面让他想起了他的哥哥,蒲生贤秀就是死在“木目垰”,死在浅井和朝仓的包围之中。
“快!上!拦住他!”山崎吉家赶紧后退,他的武艺稀松平常。
“喝!走开!去死!”青地茂纲左砍右挥,将眼前之敌一一斩杀。
噗的一声,他的左肩头中了一箭,转头看去,是六角家的神射手吉田重高,六角义治父子也参与其中了。
“卑鄙!你还有武士的觉悟吗!”青地茂纲不由得大声质问,紧接着大腿上又中了一枪,现在敌人完全就是围殴战术。
吉田重高满脸通红,英雄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会进行如此下贱的偷袭,为什么自己会堕落到如此境地?武士的义理何在?
“重高!你还愣着干嘛!射箭!射箭!给我把他射死!”入目处,是主公六角义治咆哮的面容,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吉田重高缓缓的拉开了手中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