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玩淘宝正文卷第六百一十四章大军西进方原在江南王府呆了两个月,验收了坦克工坊,又开了香水、香皂两门生意,到了崇祯二十三年年底,闽广北上的三万援军终于抵达了南直隶的京口码头。
统领这支大军来援的,是福建总兵冯廷。
方原与这支援军,还有施琅支援的一百艘江船战舰汇合后,便率一千锦衣卫护卫,一同逆江而上,前去支援湖广战场。
十日后,援军抵达了江西的九江港,方原的义子徐诚率两万整编的赣南匪兵早已等候多时。徐诚的兵力再一加入,方原所率的这支援军数量便达到了五万之众。
这支援军的战力弱于正规的玄甲军,但却胜过李自成除五万精骑之外的闯军,乃是一支可以决定战场胜负走向的生力军。
再过了八日,方原的这支援军浩浩荡荡的抵达了武昌府,由武昌港登陆。
先期第一波赶来的援军高元爵所部,第二波赶来的援军景杰所部,再加上死守武昌府已达半年之久的李岩,全都在武昌港迎接方原的到来。
方原令战舰停靠在武昌府休整,方原则安排两万援军驻守在武昌港,三万援军直接开进了武昌卫。
军情第一,简单的接风洗尘宴之后,方原立刻召集所有驻扎在武昌府的将领们,一同前来召开军事会议。
因高元爵所部的高则、李本深全都去了巴陵支援红娘子的驻守,邢氏作为高军所部的代表,也参加了会议。
方原端端坐在帅椅上,诸将分军职高低,左右两排站了,等候方原的旨令。
因之前只是书信往来,言简意亥,方原先是向李岩询问了这半年来湖广战场的战况。
李岩出列说道,“摄政王,这半年来,李自成的三万主力骑兵由刘宗敏率领,早已攻占了黄州府。幸得我军有水师优势,不断渡江骚扰黄州府沿江的各处港口,使得刘宗敏的主力骑兵左扑右挡疲于奔命,否则刘宗敏所部骑兵早已突破湖广防线,入侵江北的安庆、庐州二府。”
方原听了是连连点头,李岩的应战策略十分老到,陆战是肯定拼不过刘宗敏的主力骑兵,便主动放弃了黄州府,南撤回了长江南岸的港口。再以偷袭骚扰的战术,不断的攻袭刘宗敏的后方,目的只有一个,不是战胜刘宗敏,而是将刘宗敏死死的拖在湖广战场,无法东侵。
若是遇到个性情冲动的将领,执意要守黄州府的话,故意李岩所部的四万军士全填进黄州战场,也被刘宗敏灭了个十回八回。
方原不由得赞道,“当弃则弃,当守则守,若非李公子的尽力周旋,闯军早已突破湖广防线久矣。李公子不愧是一代名将,得之我幸。李自成失之,则败亡就在眉睫也!”
李岩被他大加赞赏,尴尬的笑了笑,“摄政王委以岩湖广重任,岩安能不尽心竭力,以报摄政王知遇之恩。”
方原呵呵一笑道,“李公子,我们等湖广战事结束后再秉烛夜谈个三日三夜!李自成的主力步兵,又有什么动静?”
李岩如实的说道,“闯军主力步兵八万,由长沙府往北,猛攻重镇巴陵已有四月。全靠着水师优势,能不断从长江江面源源不断的输送援军至巴陵城,否则巴陵早已失陷多日。”
“李自成贼心不死,又分兵一支三万,由猛将袁宗第率领,绕道北上,攻打蒲圻,我立刻派出一支一万人的援军进驻蒲圻。袁宗第攻打蒲圻已有两月,蒲圻急需支援,请摄政王下令!”
蒲圻这个名儿听过的人不多,但说到它另外一个名儿,听过的人至少十有八九,那就是赤壁!当年赤壁之战的古战场,就在蒲圻境内。
当然,这一次被围攻的不是江面战场,而是蒲圻城。
方原皱着眉头道,“既然急需支援,派出援军前去就是,怎么?战场随机应变,还需我来下令?!”
李岩叹声道,“摄政王,我军与闯军大战半年,早已损失惨重。既要兼顾巴陵,还要骚扰黄州府,更要保住武昌府,已派不出任何援军,唉!”
李岩夫妇兼顾几个战场,兵力捉衿见肘倒也无可厚非,但方原不是先期派出了两波援军,怎么也没前去支援蒲圻?
方原的目光望着景杰,愕然问道,“老三,你比我早到两个月,没派援军前去蒲圻支援?!”
景杰正容道,“我军所部已派出两万进驻巴陵,接管了巴陵的防务。还有一万人驻守在武昌,以防闯军渡江偷袭武昌。”
他的目光掠过了一侧的邢氏,缓缓的说道,“老大,我已派出了一支援军前去支援蒲圻,就是高元爵所部的一万五千人。但,这支援军只行进到咸宁,便驻军不前。”
方原这下算是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原来不是景杰没派出援军,而是高元爵所部屯兵于咸宁,没有前去援救。
方原冷冷的注视着和自己有过肉体关系的邢氏,双眼眼神如电,淡淡的问道,“邢氏,战事紧急,你们临战避战,是想拥兵自重呢?还是与李自成暗通款曲呢?”
这两个罪名若是一坐实,邢氏的儿子,还被方原扣押成人质的高元爵是铁定没命,吓得她连声辩驳道,“摄政王,我们不是避战,而是,而是......”
“啪!”
方原重重的一拍桌子,厉声大喝道,“还不如实说来!我军与闯军决战在即,正愁没有人头来祭旗,我看你们母子是想试一试刀了!”
邢氏见他是动了真怒,吓得花容失色,忙解释道,“不是我们避战,是我们想招降袁宗第,兵不血刃的接管这支闯军。”
方原冷声呵斥道,“荒唐!还敢满口胡言乱语!要招降也该进驻蒲圻城,增加招降的筹码再行招降,你们这是在招降?!真当我是傻子了?!”
“来人!立刻宣布高元爵所部为叛军,即刻歼灭!高元爵母子,拖下去砍了,将人头送去咸宁!”
景杰早就对不遵调派,拥兵自重的邢氏、高元爵看不顺眼,若非顾忌到她和方原背后的那点男女之事,早就捉拿他们以正军纪。之前方原没有亲自点头,他只能暂时隐忍不发。眼下方原既然公私分明,要砍了这对母子,景杰也就乐得拿他们来祭旗。
邢氏被两个军士押着,正要拖下去,忙道,“摄政王,我还有一计可以破袁宗第所部,解了蒲圻之围!”
在这个战事紧急的关头,方原也不想凭空逼反了高元爵所部的一万五千人,说要斩杀高元爵母子,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
他挥了挥手,令军士将邢氏带了回来,冷声问道,“邢氏,我耐性有限,立刻说来!”
邢氏深嘘口气,低了目光说道,“摄,政王,其实,我们在劝降袁宗第的同时,袁宗第也在劝降我们。我早有一计,一举擒杀袁宗第。只等着摄政王前来,当面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