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了,梦里的事,原来确实有根源,那不是梦,不是梦。
李蘅远噗通一声给李庆绪跪下来:“大哥,你别走,咱们查,咱们查,大伯母是冤枉的,我们都知道是冤枉的,你别走,咱们还大伯母清白。”
李庆绪吓了一跳,他本来就是在哪里都无所谓,怎么这个妹妹这么在意?
他对妹妹可没什么好脸‘色’,妹妹不是吃错‘药’了吧?
“你……”
李蘅远跪行着抱着李庆绪的大‘腿’:“大哥你千万别走,我求求你,永远别离开我……”
这下不光是李庆绪,屋里的人都傻了,李蘅远什么时候跟李庆绪这么好了?
李庆绪很尴尬的看着李蘅远:“我……”又看向母亲:“阿娘,阿蘅她……”
李蘅远沉浸在自己的梦中出不来,大哥走了会死,会被腰斩,反正她死都不能让大哥走。
“呜呜呜……”最后哭的鼻涕都出来了。
李庆绪不得不拉着自己的裙角,不然真的可能会出丑。
就当大家谁也劝不动李蘅远的时候,樱桃急匆匆的跑到‘门’口:“娘子?啊……娘子您怎么了?”
众人都看向樱桃。
刘老太太问道:“你什么事?”
樱桃气喘吁吁道:“找到了,找到了,邢雨总管求见太君,说有重要的事要跟太君回禀。”
李蘅远止住哭声,但控制不住‘抽’泣:“邢雨?”
甄氏也很意外。
余氏暗暗得意,这个邢雨一来,要是跟老太太求情,那甄氏可是越描越黑。
刘老太太看了甄氏一眼:“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甄氏道:“全凭阿娘做主,儿媳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刘老太太看向‘门’口:“去把人叫进来,我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李庆绪扶着李蘅远站起,甄氏帮李蘅远擦着脸,屋里一时间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大家都屏气敛息不破坏这份安静。
不多时‘门’口出现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
甄氏在事后派人找个邢雨,但是没找到,还担心他怎么样了,现在看,步履稳健眉目清明。
甄氏暗暗吐出一口气,邢雨是没事了。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邢雨的身形在‘门’口的锦垫上停下来。
邢雨撩袍一跪,给刘老太太磕了个头:“小的邢雨,给太君磕头祝寿,恭祝太君万寿无疆。”
抬手不打笑脸人。
刘老太太颔首道:“你有心了。”又问道:“你来是所谓何事?”
邢雨道:“小的才听说一些关于小的的不好传闻,所以想来给老太太诉诉苦。”
余氏‘阴’不‘阴’阳不阳的讽刺:“什么听说啊,是不打自招了吧?”
刘老太太用警告的目光看着她。
但是没用,余氏看着邢雨问道:“若不是心中有鬼,用得着来解释吗?我们根本也没人说你。”
邢雨道:“三夫人,说与没说,小的不是聋子,有人传小的跟大夫人不清白。”
余氏掩口笑道:“真的啊?那你是如何跟大嫂不清白的?”
李蘅远恨不得一拳打死余氏,她是故意一句句的引‘诱’邢雨,让邢雨自己说出跟甄氏的关系,那样甄氏就彻底洗不清了。
刘老太太脸沉如墨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邢雨抬头看了甄氏一眼,后给甄氏磕了个头:“大夫人,这些年小的给你添麻烦了。”
甄氏闭上眼,眼泪从眼眶中流出,邢雨一直是她的得力助手,替她扛着所有陪嫁的事物,怎么就卷进纷争中。
刑雨的话像是‘交’代后事让人心伤,她却没办法帮邢雨脱身,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李蘅远很想问邢雨,他为何一直没有娶妻,想让邢雨说出能给甄氏洗脱罪名的理由,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邢雨又看向刘老太太,清减的脸一瞬间变得沉重,有些小的眼睛刚毅凛然:“太君,小的有一件难以启齿的隐‘私’,今日不妨就跟当着太君的面,跟各位娘子郎君都说清楚,小的下体在未成年时受了重伤,根本不能人道。”
刘老太太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余氏尖声道:“不可能,你为了给大嫂开脱才这样说的。”
刑雨没说话,只是看向刘老太太。
李蘅远听出蹊跷,问甄氏:“什么叫不能人道,他为什么要说他自己的事。”
甄氏羞得脸都红了:“真是……”原本因为邢雨的话而悲怆和震惊的感觉都被李蘅远打散了。
刘老太太听了李蘅远的话,也十分窘迫,叫着红妆:“把小娘子和郎君们都带下去。”
李蘅远不走:“你们要害我大伯母和大哥,我才不离开。”
甄氏拍着她的手:“去吧,大伯母没事。”
邢雨已经自曝其短,那么难堪的隐‘私’都说出来,刘老太太应该是想求证,之后这事情就过来。
李蘅远虽还不安心,但是李庆绪带着她,她就跟着去了刘老太太的偏室。
这偏室离正厅远,外面的话都听不见了。
李梦瑶和李娇娥也都过来,她俩都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把站在地中间、看不出情绪的李庆续拉倒窗帘后,用低低的声音问道:“大伯母会没事?”
李庆续点了下头,后眉心轻拢问道:“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
李蘅远嘟起嘴,大哥可烦人了,总觉得她不好。
但是气着气着就笑了,大哥那么讨厌自己,在危难之间也可以施于援手,因为他们都姓李,这才是大哥。
李蘅远又哭了,拉着大哥的胳膊不放:“大哥,你本就是国公府世子,这一切都是你的,这是阿耶定下来的,别人谁说了也不算,只有别人给你让地方的份,而不是你隐世退让,这是你家,你是主人,再也不要说你走的话行不行?”
李庆续笑道:“我在哪里都无所谓。”
李蘅远掐了他一下,十分焦急的说:“答应我啊,你不许走。”
霸道张扬的语气却能让人莫名心安。
李庆续定睛一看,那个黑不溜秋的小堂妹好像白了,灵动的大眼蓄满泪,像是宝石浸了水……
原来小堂妹也‘挺’可爱的。
他抬手‘揉’‘揉’李蘅远的头:“阿娘是清白的,我还得给她讨公道去,走什么走?”
对,让余氏滚出去才对。
李蘅远嘴巴一撇,蛮太尽显:“坏人都不许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