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戴听到怀里的人还能有精神关注这个问题,他咧嘴一笑,笑的仿佛跟个傻子一般的露出了八颗牙齿,看的末末简直不忍直视。
“太好了,末末你终于醒了!”
耳边的感慨与庆幸将将落下,末末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被钱袋子激动的搂在怀里,思绪渐渐回笼的末末,自然也就回忆起了昏迷前的一切。
不动声色的调动起体内的木系异能,在身体里游走一圈,她怎么都感觉不到小豆芽的存在了,她知道,她的小豆芽儿真的已经离开了她,永远的离开的她。
小小的她甚至没能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这么的泯灭在了世间……
都是她的错啊,是她没有保护好她!
末末情绪低落,趴在钱戴的胸口,闷闷的出声:“钱戴子对不起,我们的宝宝没了,都怪我……”
“乖,不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保护好她,末末别想了,我们还年轻,以后会有宝宝的,而且我相信,如果上苍有灵的话,这个宝贝她还会再回来的。”
钱戴一边轻吻着末末,一边极尽可能的温和安慰着妻子,他实在是不想,妻子因为这个失去的孩子而低迷下去,失去的毕竟已经失去,是再也回不来了的,与其让妻子自责后悔,还不如让这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一个人来承受。
他的末末就应该是恣意飞扬的!
末末听到钱戴的安慰,猛的想到自己与马爹。
她能在上辈子生死后重来一世,马爹也能有机会到这个时空与自己相遇,说不定就如钱袋子说的一样,上苍是有灵的,她的小豆芽真有可能还会再回来!
心里激动的想到这些,末末的心安定了,右手抚住自己的腹部,语气坚定的肯定着,“我也是这么觉得,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只要她能回来,我一定好好的疼她、爱她、保护她,再也不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末末心里暗自发誓。
既然末末已经清醒,身怀异能的她,当然也能靠异能修复好自己的身体,至于失血过多这些问题,就只能以后慢慢的调养了。
为了表示感谢,钱戴买了不少生活物资,亲自送了万招娣与进子回家,这才接着末末一道回了福顺里。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不管外头如何好,总归是不如自家住着方便安心。
回到福顺里后,钱戴抽空回了一趟军统局,只是让他很懊恼可惜的是,渣爹飞往琴岛的那趟飞机并未出事,让这个渣滓平安的抵达了目的地。
看来还是自己不了解飞机构造,造成的损伤不足以致命啊!
心中才无限后悔反省着,结果次日一大早的,钱戴就被吕成杰的电话给吵醒了。
“站长大事不好了!我们戴老板,戴老板……”
接起电话的钱戴不知怎的,在听到大事不好,对方又提起那个渣爹后,他的心里就闪过一丝喜意。
难道是说,那个渣渣出事啦
钱戴握着话筒的手有些颤抖,却还极力的压抑着内心的那丝喜悦,镇定的安抚电话那头的吕成杰。
“深呼吸,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钱戴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的吕成杰干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强制镇定:“站长,我们上海站刚刚收到的消息,戴老板昨天下午从琴岛飞回金陵的时候,飞机失事,最后坠毁在了金陵西郊……”
听到这里,钱戴再也听不下进去吕成杰解下来说的那些话了,要不是眼下情况不允许,他都想仰天大笑三声以示庆祝。
终于,这个渣滓终于死了!
终于,他终于为妻儿报仇雪恨了!!
正当钱戴沉浸在这个好消息之中时,电话那头的吕成杰觉得钱戴这边不对,想着自己了解到的最新消息,自家上司才认回了戴老板这个亲爹没多久,眼下亲爹死了,自家这位年轻的站长怎么可能不伤心
想到这里,吕成杰忙连声喊话,还想要安抚钱戴,“站长,站长站长您还在听吗”
钱戴被喊回神来,他清了清嗓子,“我没事,你那边还有什么消息,一并跟我说说。”
“好的站长。不过站长还请您请节哀顺变,眼下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据我所知,戴老板这次坠机的背后根本不简单,根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反应,戴老板在琴岛登机时,他的专机上被马寒山那边的人安放了定时炸弹……”
钱戴心里为那什么马寒山点了一百个赞,才想开口,那边吕成杰又接着爆料:“照道理说,即便是戴老板的专机上被安放了定时炸弹,可以我们戴老板的能耐,也不应该会没有一丝逃生的机会呀如今整个飞机上无一生还,站长,我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飞机上肯定还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吕成杰不知道的是,他的怀疑刚好就戳中了真相。
戴力的死亡可以说是偶然,也可以说是必然。
先前钱戴出手,因为不了解飞机构造,所以即便当时松动了一些零件,却也没有当场就造成事故。
而飞机在经过一定的时间飞行后,在返回来的时候,正好就暴露出来了致命的漏洞,再加上马寒山那边的插手,在飞机上安放了定时炸弹,还有在飞机抵达金陵的时候,当时金陵的上空的天气恶劣,这几方相加,正正好就造成了戴力无力逃生,只能带着他的走狗们,跟着飞机一起坠毁死亡,泯灭御世!
直到挂上了吕成杰的电话后,钱戴长长的吐出心里的浊气,勾起唇角笑的春暖花开,这笑容中甚至还带着丝畅然与放下。
等钱戴兴致缺缺的回到军统局上班的时候,上海军统局内其实已经变天了。
戴力的死亡,预示着军统局属于戴力的时代已经过去,那么身为戴力的亲信手下,身为他的忠实追随者,在新上任的军统局局座面前,那都是不可信任,不可委以重任的。
这其中又以钱戴的身份最为尴尬,当然也最为让人忌惮,虽然他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