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小说情节只剩零碎,林伟阳打算到厅里透口气,刚坐下,秦戈突然从房间闪出来,她已变成了校服控,回家洗完澡,第一件事便是换上校服。
要是她扎上两根小辫子,那该多好看呐!
可她是假小子头!林伟阳索然无味。他更喜欢长发飘飘的女生。
“喂,干嘛呢?用这种眼神看我。”秦戈坐到他旁边。
“秦戈,你不像中学生。”
秦戈摸摸自己的头发,会意地笑道:
“是啊,中学女生不会留我这样的头发。喂,你说我要是把头发留长会不会好看些?”
“留长头发不爷们了。”
“谁说我要做男人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把头发留长,到时候不好看,你可不许笑我。”
“我敢吗?我不想做植物人!”
“喂!今晚喝酒好吗?把手机关了!喝个痛快。不过,酒钱你出。”
秦戈的表情怪怪的,隐约暗藏了什么小秘密……
难得秦戈主动邀他喝酒,林伟阳焉有不答应之理?他把手机交给秦戈,由她亲手关了,然后她把自己的手机也关了,扔在茶几底下。
跟着,她变戏法似的从房间拿出许多下酒的东西,炸花生、麻辣鸭脖子……有五六种。
原来她早有准备。她把十二瓶啤酒一字排在茶几上:
“喂!发什么愣呀?把瓶盖子咬开!”
“绝症啊?我是土肥原吗?把起子拿过来就是。把我牙咬掉了,我拿什么吃饭。”
秦戈哈哈笑道:“哈哈哈。我顿顿做稀饭给你吃。”
好久没见她笑得如此灿烂!笑齑如花的秦戈容光焕发光彩照人。林伟阳不由得赞叹道:
“秦戈,你长得好美。真的,尤其你笑的时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
“你不叫我秦爷吗?改口啦?”秦戈美目顾盼,流波熠熠。
“我以后再也不叫你秦爷了。哪怕你把我削成篾片,再做成牙签,我也要叫你秦妹妹。”
“油嘴滑舌!讨打!不过,出了门叫名字,回到家,叫我秦妹妹也行。”
“秦妹妹,为什么今晚主动约我喝酒?有好事?”
“缠着你呀,免得你成天出去跟野女人鬼混。”
“我有吗?”
“有。而且劣迹斑斑!昨晚。你凌晨才回来的。而且我知道你上了一个女人的车。猥琐男,你年轻,处理跟女同事的关系确实有苦衷,但我却看不得你今天跟这个泡在一起,明天跟另一个缠在一块。”
“嗯。我认!要是你认为我做错了,我愿意改。”
“真的?”秦戈的眼神迷离,语气充满惊喜。
“当然啦。我虽然跟不少女人有交往,而且有一些还深入接触过。但我知道底线在哪里。目前为止,我还没越过底线,也没给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任何承诺。”
“顾盼盼仍在你的脑子里作怪?还有心理阴影?”
“嗯。有些阴影可能直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你不也是因为以前的阴影,现在还没走出来吗?”
林伟阳的话,让秦戈陷入沉思。她偶尔仰起头喝一口啤酒。她沉思时的神态,有维纳斯的韵味,林伟阳看呆了……
“秦戈,今晚我们能不能对彼此敞开心扉说心里话?给你透点小**,以前我有解不开的心结,我会伏在顾盼盼的腿上痛哭,完了,心里很舒爽。她很善于安抚我,轻轻抚摸我的头发,等我心情平静了,她会伏在我耳边轻声说话,让我更加平静。”
“你想让我说什么?为什么不喜欢男人是不是?”秦戈侧目对着他。
“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只是不相信男人罢了。或许你曾被某个男人伤害过。但不是每个男人都会伤害你的。起码我不会。跟我相处两个多月了,我欺负过你吗?”
“你是好男人,有些事我无法对你启齿。而且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好。刚才我确实鼓起勇气想对你说的,但话到嘴边又溜回去了。每当想起那件事,我只想哭,脑子好乱,我想杀人!”秦戈双肩微颤,情绪激动。
“不想说可以不说。我会等,等你愿意对我说为止,好吗?”
“我可能等不到对你倾诉那天了。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会被某个女人捷足先登占为己有。也许不用多久,你会从‘爱琴港湾’搬走……此处,只剩下我一个孤零零住在这里,没人爱,没人疼。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秦戈的抽泣令林伟阳心头紧揪,他鼓起勇气,从她手里拿下啤酒瓶子,扳过她的身子,用拇指为她轻轻拭去眼泪:
“秦戈,我答应过你妈好好照顾你。那不是一句应付她的话。我不会离开‘爱琴港湾’。哪怕将来某一日要分开,也是你先走。”
“你说话算数?”
“当然,我们可以拉勾勾。”
他拿过她的手,用她的尾指跟自己拉了勾。她突然抓住他的手,颤巍巍地放到自己的脸膛上轻轻摩挲……
秦戈的皮肤好光滑,林伟阳感觉自己的手掌好像放在一块打磨过的温玉上。
他手腕微微用力,把她轻轻搂进怀里。她没有挣扎,像一只冬天怕冷的小猫,蜷缩着身体钻入他的怀抱……然而,她的身体却微微抖动……
他的下巴承在她的头顶上,他要把她完全融化在他的温情里。
她在他的怀里起码趴了半个小时……
林伟阳感觉腰有点僵,他慢慢倒在沙发上,她没有动,随着他的身体滑进沙发里……
躺着,林伟阳的身体好受多了,他腾出手来,轻轻摸着秦戈的头发,厚实的耳轮、耳垂。
那一刻,林伟阳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刻意逃避梁田和何倩。他的心,其实早就不知不觉被秦戈占领了……
秦戈似乎睡着,林伟阳把她的身体放到沙发上,她浑然不觉。他垂头仔仔细细欣赏睫毛紧闭的秦戈:
弯弯的眉毛,没有经过任何修饰,却没有一根斜生,非常清晰的墨黑;鼻梁不高,但跟略圆的鼻头搭配得很好,如一个悬吊的猪胆,安放在下巴略圆的瓜子脸里,显得协调而富有美感;嘴巴线条分明,嘴唇红润;肤色白里透红,没有一丝瑕疵……
他的手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滑过,然后缓缓吻了下去……
秦戈没有睡着!
这是她第二次与林伟阳嘴唇相接,这一次,她没有感到恶心,内心反而很想回应……但她没有回应。
林伟阳不敢继续,他的嘴唇离开她的嘴唇。正当他抬起头时,她的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放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把他的头拉低……
林伟阳非常聪明,他立刻明白秦戈希望他吻她。他再次把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舌尖轻轻伸进她半闭的牙齿缝里……
她略一抵抗,试探性地把舌尖与他的舌尖接触……她的身体一阵颤抖,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盘住了他的腰……
他顿感丹田热浪汹涌而来,他的手很自然地放到她柔软滑溜的肚皮上,轻抚一阵,他没有继续向上进发,也没有向下开拓,他不想急于求成让她受惊,或让她的心灵再受影响……
秦戈被林伟阳的热吻吻得瘫软在沙发上,她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他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召唤。
可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他措手不及。
凝视着秦戈紧闭的双眼,他猛然把秦戈拦腰抱起,走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