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戈站起来指着他厉声喝道:
“你放屁!你妈、你老婆才是卖**,你全家女性都是卖**!我今年二十二岁,从来没跟任何男人有过性行为,我可以接受法医体检。顶点小说我还能找出一百个以上的证人来证明我的职业!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鲜廉寡耻为老不尊!你跟姓余的一样不要脸!一样畜生!滚一边去!法庭见!”
陈领导倒打一耙不成,反而把秦戈激怒了。他原本想用自己领导的头衔把两个年轻人唬住,用偷龙转凤的诡辩使两个年轻人就范。可两个年轻人并不好对付,他们不但熟悉法律,且软硬不食。
遇上硬茬了!要坏菜!
面对恼怒的秦戈,陈领导慌了神,连忙陪着笑脸过去安慰秦戈。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想拍秦戈的肩膀,秦戈对他怒目而视:
“离我远点!别碰我!有什么话留到法庭上说!”
林伟阳也站起来紧握拳头护住她。陈领导心虚了。
门外的警察听到里边的异常,推门进去。见双方剑拔弩张,他连忙把双方劝开。
这时,负责案子的警官向林伟阳通报了基本情况,余编辑的口供跟秦戈提供的口供大同小异。通报完毕,办案警察示意林伟阳可以领秦戈回去。
陈领导恳求秦戈跟他再谈谈。
秦戈根本不理会他,她拉住林伟阳的手:“伟阳,我们回去吧,我很累,想休息。”
林伟阳点点头,他问身边的警官:“警察先生,我现在可以把她领回去了吗?”
“可以,不过,你要把秦小姐和你的居住地址、工作单位、电话号码提供给公安局。我们继续调查这件案子,后面的工作还需要你们的通力配合。”
“没问题。”林伟阳把个人情况填了表格后,跟警察握握手,扶着秦戈走出公安分局。
陈领导追出来,对林伟阳说:
“小伙子,人情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你把事情做得太绝,小心遭报应。你应该明白,我有能力让你和秦小姐无法在顺德的地面上生活下去。”
林伟阳回头冷笑说:“我知道。像你这种人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不过,我告诉你,不在顺德生活,我可以去其他地方生活。犯了罪的人,中国虽大,容他不下!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陈领导有恃无恐,他呵呵笑道:“我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继续跟这种文化流氓较劲只能令自己掉份和倒胃口,林伟阳懒得浪费口舌,他搂着秦戈,到公安局门口叫了一辆摩的,两人同挤坐在后座,回到“爱琴港湾”。
韩雪在一楼的柜台内做作业,看到秦戈和林伟阳互相搂着走回来,她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他们走上楼去……
开门进去,秦戈放开林伟阳的手,给自己和他倒了凉开水,坐在沙发上缓缓地喝。
她脸上的惊恐和慌张已然消失,她缓过来了。林伟阳暗自惊叹她强大的自我恢复能力。
一杯水喝完,她的脸上却蒙上了一层焦虑。
“伟阳,刚才那个姓陈的可能是个不好惹的家伙。蛮横无耻,我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让你卷入我的破事,对不起!”
“没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又不是你主动去伤害别人,而是别人伤害你。相信法律,相信公道天理。无论怎样,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你休息一下,我下面条给你吃。”
秦戈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林伟阳弄好面条出来,秦戈却在卫生间洗澡……
她洗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出来。林伟阳心头又是一沉,他担心秦戈没有跟警察说实话,如果她真的被余编辑得逞了,她应该说出来,在暴力下被侵害了不丢人,纵容犯罪才丢人!
“秦戈,面凉了,快吃吧。”
秦戈点点头,她用筷子挑了挑面条,吃得很慢,好像在思索什么。林伟阳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
她的情绪已经很稳定,脸上渗着苍白,看不到其他异样。他忍不住问道:
“秦戈,姓余的…他…他没有对你,对你造成其他伤害吧?”
“没有。不过,他的脏手摸了我的手、大腿,他的臭嘴亲了我的脸,我恨不得把被他碰过的地方统统切掉!死贱人!当时没刀,要是有刀,我会像当年一样,一刀把他的脏东西切下来!让他永远无法再作恶!”
她说得呀牙切齿,神情因愤怒而扭曲、恐怖。
“当年你用刀对付过谁?什么时候的事?”
秦戈意识到自己在林伟阳面前暴露了她最不愿提及的记忆,她微微摇摇头,算是回应。
既然秦戈说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林伟阳也只好信她,他不便继续追问,看着她把面条吃完,然后把东西收拾干净。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陌生来电”,他接了,是在公安局对他耍狠的陈领导……
耐着性子听完对方的开场白,林伟阳不友好地问道:“有事吗?”
“小伙子,秦戈姑娘现在的情绪如何?”
“拜你所赐,暂时没疯掉。有事吗?”
“小伙子,我想再跟你们谈谈。对秦姑娘的伤害,余编辑的家属愿意做出适当的赔偿。”
“她很累了,也受惊吓过度,有什么事等公安局把案子调查清楚再谈吧。晚安!”
挂掉电话,林伟阳看看秦戈,她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悲戚。
“一碗面条就把她治好了?她的小心脏实在太强大了吧?”
他坐到她身边,她侧着脑袋看着他。他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尖道:
“姑娘,你不会没心没肺到这种程度吧?你刚刚从公安局出来喔!”
“那又怎样?我又不是第一次进公安局,又不是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林伟阳,虽然你比我年长几个月,但没在江湖混过,不懂得警察办案的门道!要是我对你说,我的过激行为都是装的,你信不信?”
“啊?不是吧?为什么?”林伟阳的双眼瞪得比灯泡还大。
“长期的实践经验告诉我的呀!身为一个受害者,我越表现得歇斯底里情绪失控,就越容易得到警察的同情。跟你明说吧,越是情绪失控稳定下来之后做的口供,就越有说服力,而且不会被警察无休无止的盘问。否则,我今晚能不能回来还两说。”
这番话竟从秦戈这个刚迈出大学校门的年轻小姑娘嘴里说出来,怎不令他惊讶?他征征地望着她美貌略带狡黠!他糊涂了!
“美女,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经验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呀?你真的在江湖混过?我怎么越来越读不懂你?”
“有什么好奇怪的。怎么?不相信我在江湖混过?”
林伟阳撒手拧头:“打死我都不信!你这小胳膊小腿,也不像黑社会大姐嘛!”
“无论你信不信,反正,我的斗争经验都是无数次和警察的斗争过程中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你一辈子都学不来。”她俏丽的脸泛上几缕得意。
“这么说,余编辑没欺负你,是被你设计玩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