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貌昳丽是真,只可惜是个傻子,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本王现今见也不想见他,偏偏明日是围猎盛会,不免要与他来一场试,令人头疼。!”
温言想起宋长真恼地头疼,更不说见了,宋长真来王府从来是“强闯”,下人奈何他不得,又是别国太子温言不好撕破脸,只有忍着。
“你说他来也罢了,还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整日里没玩没了粘在屁股后头,甩都甩不掉。”温言忍无可忍地抱怨起宋长真,这些天心憋屈,终于可以一吐为快。
“哈哈哈,安王殿下还有窘迫的时候,难以想象宋国太子怎样闹腾才令殿下这般抓狂,臣听闻宋国太子有龙阳之好,别是喜欢我们殿下,毕竟殿下生得如此可爱……”
赵烨除了好酒没个正经的时候,这番话令温言想起宋长真的轻挑,顿时寒毛直竖,沈君临拳头一紧,与温言冷眼横了过去。
倘若眼神能杀人,赵烨此时已死了百八十遍,赵烨被二人杀气腾腾的眼神瞪的头皮发麻,悻悻闭了嘴,暗暗腹诽他只是说几句玩笑话而不是调戏了他们的心人吧?
“咳咳,你是找骂,乖乖喝你的罢,哪里来这么多话。”韩风见温言与沈君临面色不善,忙出面打圆场,把酒壶塞到赵烨怀。
“玩笑归玩笑,殿下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那样的德性能坐稳太子之位不是开玩笑,只怕不是扮猪吃老虎,殿下明日的校场试,做好准备小心为。”
说到明日伪劣,席间众人语塞,温言小时在宫若有若无,温岭并未对之培养,温言一步步走到今天除却天赋与沈君临后天教导分不开。
沈君临教温言为君之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把温言往全能方向发展,毕竟他将来是越国的门面,自不能让人看低了去。
而温言学习一样东西速度极快,且能做到灵活应用,他的箭术便是其之一,可沈君临还未来得及教他骑马,骑马非易事,何况一天的时间,学会不代表能骑的好,而围猎盛会,骑术差是极为羞耻之事。
“若说骑术的话……几位担心了,本王从前无聊时便会跑去校场骑马,骑术虽说不多好,也不至于太难看。”温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致骑术乃温言最拿不出手的一项技能了。
一年一度的围猎盛会乃越国王公贵族间的习俗,每年举办一回,于城外西城山的校场举行,大小官员后宫妃嫔女眷皆要参加,今年宋国太子参与其,宴会以往还要热闹。
围猎盛会女眷坐于席,各家公子则准备第一场节目:骑射。
每年的骑射项目是最吸睛热闹的活动,席间的女眷门饮茶吃果,或等着自家亲眷一展风姿,或等着自己的心人,这些明争暗斗的女子,在围猎场难得的和谐相处。
楚依因温盛一事饱受旁人诟病,结交的大家闺秀甚少,楚依倒不在意,旁若无人地吃着果品,目光始终放在围猎场入口。入口因悠长不透光而有些暗。
楚依双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周围,瞥到对面的韩风,眼神才柔和不少,围猎盛会男子与女子分席而坐,为了能随时看到韩风,楚依选了离韩风对面的位子,楚依看过去时韩风正好看过来,二人相视一笑。
“将军今年为何不参加围猎盛会?”沈君临坐在一边,恨不得离与对面楚依眉来眼去的韩风选些,这两口子日日腻歪在一起还没完了。
“围猎盛会年年举办,我哪回参加不是得第一,腻了,何不歇一歇给年轻人些机会。倒是你,不是也没有参加,我原以为你会为殿下护航。”韩风说得漫不经心,他的话若被苦争第一的人听了去会作何感想。
“殿下再过两个月是十四岁,不小了,区区一个围猎盛会,殿下若应付不来……只能说他殿下的程度还差的远。”
在西廊国来使挑衅时,沈君临也是这般,韩风听了沈君临的话若有所思,沈君临心为温言打鼓,今年是温言头一回参加围猎盛会,但愿所有问题皆能迎刃而解。
说曹操曹操到,猎场东侧入口人影闪动,从入口处第一个出来的便是温言,今日温言温言一身黑色圆领袍,头发尽以暗红色发带束之,略有些瘦弱的手有力执着长弓,腰杆挺得笔直背的箭筒装满羽箭。
“安王殿下小小年纪已出落地如此俊俏,再长大些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子,如此好看的人儿是太冷了些,教人不敢亲近。”
女眷们议论着带队入场的温言,皆感慨温言小小年纪有如此英姿,然而她们的注意力很快被温言后方的宋长真吸引了去。
宋长真每回出现不外乎一身鲜红,今日是一身鲜红色圆领袍,胸前以金线绣成饕餮团花,配那张脸可谓精美绝伦,无可挑剔,同样手持弓箭,与温言一前一后呈现两样风姿。
仿佛是听见女眷在讨论自己,宋长真回头对席的姑娘们抛了个媚眼,立即掀起阵阵惊呼。前阵子温岭宴请宋长真并未邀官家女眷,席间女子十之八九没见过宋长真,这一眼个个差垂涎三尺。
“天呐!那是宋太子?天底下居然有男子如此好看!是楚皇还要俊美几分,你们看他笑起来时的样子,真是磨人。”
温言脾性冷清,宋长真则英姿勃发,相之下自然是宋长真受欢迎些。温言瞥了眼拈花惹草的宋长真不屑道:“轻浮。”
骑射试以赛开始后侍卫放出鸽子为信号,参与试之人羽箭尾部翎羽颜色各不相同,赛过程谁射下鸽子最多便算谁赢。
场参赛者不乏出身尊贵的公子,亦有身份低微官员之后,无论是谁都想在这场试拔得头筹,赛一触即发。
温言握紧手的弓,不知为何今早一起心便不得安宁,心慌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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