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犹豫片刻,本想不接,可看宋长真笑得一脸灿烂有些于心不忍,还是把木盒接了过去,宋长真本还担心温言不接,见他收下才心才得以释然。。。
“校场的事算本太子的不是,给安王与沈大人添了麻烦,本太子深感抱歉,那日的事还请安王不要放在心才是,这盒子里的东西,算是本太子的小小谢礼,还望安王收下才是。”
难得宋长真态度诚恳,没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温言撇了撇嘴,都说不打笑人脸,宋长真总笑嘻嘻的,真教他不好再摆脸‘色’。
“也罢,那日的事情当过往云烟,过去的事既然过去无须再提,既然宋太子明日回国,本王提前预祝太子殿下一路顺风。”
温言巴不得那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宋长真见他如此回避眼底闪过一抹黯淡,心底的失落闪逝太快,以至于宋长真自己都未发觉。
送别宋太子,王府恢复以往的宁静,安王府庭种着一棵高大的茶树,秋季正值茶‘花’盛开的季节,茶树绽放着朵朵硕大茶‘花’,许些茶‘花’落地地,雪白‘色’的茶‘花’如束束白雪。
“沈大哥,你说本王是否真的能当好一个皇帝?”偶尔温言会有这样的疑问,以沈君临的教导,仿佛能当君王的人多要十全十美,而他身还有太多缺陷。
“殿下,还请您时刻谨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世事可避可不避,当您选择当一个当一个好君主,您定能做好。”
沈君临定定望着温言的眼睛,温言还是孩子对诸事最容易感到‘迷’惘,他便对温言步步引导,避免他走歪路。
今日天气有些沉闷,乌云压城不见片雨反而使人更为压抑,温言拾起地一朵盛开的山茶,戴在沈君临头微微一笑道:“嗯。”
沈君临:“”
宋长真送的物件待得知宋长真已经离开的消息温言才记起,从书柜取下木盒放到桌案,做了一番准备才把木盒打开。
温言猜测过宋长真送自己的物件,兴许是干‘花’,或是贵重的器具,亦或者是吓他的恶作剧,可打开木盒,见一支‘玉’笛静静躺在木盒略有些吃惊。
“安王润如君子,虽装得老气横秋,却温和地很。”这是宋长真对温言说的话,温言轻轻抚‘玉’笛,‘玉’笛不知是何材质‘玉’‘色’,一袭碧绿通透很是惹眼。
“那宋长真若是个正经之人倒可以结‘交’,只可惜,是有缘无份了。”想起宋长真这种种令人发指的行径,便觉得‘毛’骨悚然。
楚国要越国的天气稍微冷,还是初秋昭仁宫燃了暖炉,近几日楚轩往常要忙一些,林慰风亦是在御书房陪着楚轩几日。
楚‘玉’哄着团子睡着了来昭仁宫寻温偃说说话,或是两个人一起习字,日子过的还算惬意,今日团子闹得楚‘玉’心烦,楚‘玉’把团子‘交’给‘奶’娘照顾来了昭仁宫。
“姐姐动不动往我这跑,林将军不会吃醋?”温偃为窗边的盆栽打理‘花’枝,到了秋天‘花’已败了,只剩些稀疏的枝叶有些难看,温偃干脆把多余的枝叶剪了去还好看些。
楚‘玉’赌气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在椅子坐下抱怨道:“那厮每日一早往皇宫里头跑,更过分时夜不归宿,好在团子这几天不怎么闹,不然我非得头疼死不可。”
团子才快一岁,正值闹腾的年纪,有时楚‘玉’是使出浑身解数也哄不得他,有人搭个把手还好,不然又是一番心烦意‘乱’。
“姐姐看开些,最近确实事情多了些,陛下已有两日没空来昭仁宫,听说是边境战事吃紧,流云国屡屡进犯我国边境,郑国有出兵支援之意,陛下意‘欲’讨打流云国,这仗打起来林将军定要随从作战的。”
温偃思索片刻,郑钧此人没有多大报复,生来尊奉着安于现状的治国态度,相当于典型的你有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类型。
郑国与楚国邻近且兵力相当,郑钧的‘尿’‘性’断然不会出兵攻打楚国,唯一能说的通的说法,便是温瑜怂恿郑钧,看来无论过多久,哪怕得了郑钧的宠爱,温瑜依旧对温偃怀恨在心。
“流云国区区小国居然敢发起战事,只是心疼我家夫君,才从边境回来没多久又要奔赴战场了,指不定孩子长大后要认不出他来,倒是陛下,倘若郑国出兵,他定御驾亲征,宋家那边可不安分。”
宋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楚轩便是怕宋家以宋娴诞下皇子的名义立子寂为储君,才对宋家处处打压,眼下好不容易才灭了宋家的嚣张气焰,这个节骨眼楚轩御驾亲征,对宋家而言可是个难得机会。
“宋家是个问题,以宋奎的手段,不知他会做出何等歹毒的事情来,不过宋娴有了孩子倒安分,不久前她孩子满月,在满月宴见她温柔许多。”
说起子寂,温偃的眼神柔和些许,子寂是个乖巧的孩子,在满月宴她抱了子寂一回,子寂也不哭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温偃看,温偃的心都要被他看化了去。
“嗤,你才信那个‘女’人会变,她的温柔不过对她自己的孩子罢,你当她对你呢?她有多恨你与我你不是不知,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可险些死在她手。”
楚‘玉’看人温偃直白残忍,她被宋娴害过一回,再看宋娴平日里的为人,晓得她那点心思,天底下最会演的除了宋娴,楚‘玉’找不出第二个。
“宋娴从不是善茬,若她能因孩子而有所改变也算是件好事,只是陛下近来压宋家压地紧,我担心宋家狗急跳墙,‘逼’着宋娴拿孩子作为筹码,陛下本不想留这个孩子,这孩子凶多吉少……”
温偃拿着剪子的手一顿,子寂长得与楚轩有七八分相似,是脸‘肉’了些,想来楚轩小时候也长得很可爱,温偃真心喜欢孩子,对子寂亦不曾讨厌,只是宋娴始终提防温偃,令温偃不好接近子寂。
宋家迟早被灭‘门’,若宋娴是个明白人尚能保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