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是赶路把脑子给赶糊涂了?除夕在即,大年初一又是祭天仪式,我岂有不回去的道理,我在这个节骨眼跑出来,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阿姐与将军,已是很对不起她们,不可再胡闹。”
楚轩来越国,说好听点是来散心,在楚‘玉’说来是胡闹,祭天仪式对一国之君而言有多么重要楚轩心知肚明,而他明知如此还在这个节骨眼跑出来,不是存心给人找麻烦?
“是属下思虑不周,公子英明。”应予经常没头没脑,这才想起来距离除夕不过只有几天的时间,楚轩赶不回去,以三公主的暴脾气,这回可不是不屑再见楚轩那么简单。
“好了,我说过在外面不要摆这些强调,如平常说话好,不必要那么多规矩。”楚轩哭笑不得地理了理衣裳,有时应予跟故意犯错惹你生气似的,而他的‘性’子又是大大咧咧,教人不好确定他是否是有意而为之。
楚轩一行人离开梅林,沈君临他们才从梅林走出,温偃梗了沈君临几句心满意足的离开,没走几步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温偃是不大声哭的,把头埋在膝盖间,小声‘抽’泣,她哭也不需要旁人安慰,是觉得心憋了什么,想要痛痛快快哭一场。沈君临和温辞都‘摸’清她的脾‘性’,默契的走远些,由她哭个痛快。
“这会梅林里没剩几个人,可哭够了?要是还没哭够再回梅林躲在梅树后痛快地撒撒眼泪,不然回了皇宫可只能憋着了。”沈君临给温偃递了手帕,温偃的‘性’格要强,沈君临经常把不可软弱这样的话放在嘴边,却不认为太过要强是件好事。
“先生是嘲笑我呢?眼泪而已,落几滴够了,要是一直哭,岂不是成了让人讨厌的鼻涕虫?”温偃狠狠擦了一把鼻涕,先前她心里时常觉得膈应,如何也无法开怀,哭了一遍心里舒服多了。
“鼻涕虫不是‘挺’可爱的?”沈君临思索片刻,煞有介事地反问温偃,听得温偃与温辞不禁打了个寒噤。
“噫,先生可别再说这等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两人异口同声,一脸嫌弃躲开了沈君临几步。一刻还气氛沉闷的几人又开始互相拌嘴,一路嘻嘻闹闹回了皇城,三人回到城‘门’口才起来楚依与韩风不知回来否。
不过楚依身边有韩风这个护妻狂魔在,肯定在梅林待了没多久走了,为了确定。三人特地去了将军府,果不其然,他们已回了府。
宋国皇宫还阳殿的密室里,宋长真端着汤‘药’进来,对温言笑得一脸灿烂道:“阿言乖乖把‘药’喝下去,朕给你一个惊喜,当做给阿言的奖励了。”
宋长真和温言说话,十句有九句是他在自言自语,宋长真在楚国见温言时切身体会了一把他的冷漠,把温言关在密室后他更不爱说话,宋长真早习惯了温言这个样子,宋长真把温言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身子。
宋长真一手环着温言一手拿着‘药’勺,抱着温言,把汤‘药’一勺吹凉了送到温言的嘴边,温言厌恶地别过头,宋长真为了让温言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在温言每日服用的‘药’下了软骨散,如此服用了两回,温言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倘若温言有力气,会毫不客气给宋长真一拳。
在宋长真眼里,温言不过是闹脾气,也不急,拿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温言见此意识到什么把把头转过一边紧紧埋在宋长真怀里,宋长真见他这样的反应,忍住笑意,强行把温言的脸掰过来对着他,霸道封住温言的‘唇’,把口的‘药’度到温言口。
温言根本没力气挣开宋长真,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一碗‘药’喝完,温言白皙的小脸变得通红,眼神‘迷’离地看着看着宋长真。
“诶,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千重到还阳殿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宋长真的人,猜测他应该是在密室下来了,不想正好看到这一幕,故意装作很惊讶地对宋长真喊道,宋长真眉头一皱,把温言放回‘床’榻,走出密室。
“你最好是有要事,不然朕立即命人去掀了观星阁。”宋长真心烦气躁地在桌案前坐下,温言体内有软骨散,动弹不得,他每次去密室都会对温言为所‘欲’为,方才气氛正好,却被千重坏了好事。
“陛下,臣有一言,陛下或许不爱听,但事关国家社稷,希望陛下慎重考虑,密室里关着的那位,一日不除,迟早会给宋国带来灭顶之灾。把他带回还阳殿,该睡的睡了,还说的说了,该做不该做的陛下通通做了个遍陛下该玩够了。”
以温言的身份,把他留在身边相当于在自己身边埋下随时都会被触发的机关,本来千重对宋长真想做的事不想多管,宋长真是宋国国君,而他只是小小占星术士,可他近日夜观天象,越发觉得不对劲,温言迟早有一天,会给宋国带来灭顶之灾。
“什么意思?”宋长真握着的拳头一紧,在苏城一战,他出于‘私’心把温言带回宋国,温言乃越国储君,被旁人察觉温言未死,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宋国如今国力蒸蒸日,但到底还未彻底成长,越国国力强盛,倾力攻打宋国的话,要灭了宋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正是为了这个顾虑,宋长真把温言带回还阳殿,把他关在密室之,知道这件事的只是千重与他,只要千重不说,世界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而千重永远都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
宋长真从越国回来对安王念念不忘,千重知他不会轻易放下温言,但他必须得做出抉择。
“天机不可泄‘露’,臣能告知陛下的只是这些,剩下的,看陛下自己的考量了。要臣说一句,陛下你到底是宋国的国君,须为宋国的将来着想,而陛下又有多久没有召幸后宫嫔妃,而安王,您再喜欢,他都是男人,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