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时辰该去午朝,尽快把伤口处理好,稍坐调理正好赶时间,他身的伤绝不能让人知道,伤是在肩膀,又伤的这样深,实在难以解释,若是真心担心他还好,只怕有些人别有用心,拿此事做章。,。!
“陛下昨夜不是翻了云妃的牌子?到太阳落山才又让人撤了,云妃历来是后宫最不省油的灯,尤其是她育有大皇子,仗此在后宫横着走,是太后都拿她无法,陛下不怕这只猫儿咬人?”
千重把消炎‘药’递给宋长真,本来宋长真在还是太子时是与稳妥搭不边的人,好在在处理公事还算沉稳,处理事情起来干脆利落,只是……宋长真处理个人‘私’事全是胡来,无论把温言带回竹林,还是带回密室囚禁,全是由着‘性’子来。
“云妃这个‘女’人可是野心勃勃,冷落冷落她也好,她多次借朕未立储君为由,怂恿朕立他的孩子为太子,朕三个孩子,其他两个还乖巧些,却不是治国之才,至于大皇子子行,学透了他母妃的娇纵跋扈,把江山‘交’到他的手,不出半年的时间,宋国被他付之一炬罢。”
说起云妃宋长真头疼,云妃原先是宋长真的侧妃,是太后给他亲自挑选的一众嫔妾之一,平心而论,云妃出生于书香‘门’第,京地位显赫的苏家,父亲位列三公,一生政绩卓越,颇得先皇重视,只可惜他如此人才却先先皇两年病逝。
云妃的父亲苏陈云一生克忠职守,再三升迁都没有生半点傲气,始终恪守本分为先皇分忧,不越雷池半步。苏陈云是宋长真少有佩服的人之一,此人饱读诗书,乃温润君子,哪怕是与你争执,说话都不带一点火气,慢条斯理地与你解释。
宋长真虽是太子,与生俱来的治国才能是公认的,但风评却不是很好,好几次宋长真都因为犯下大错险些被皇帝废立,都是苏陈云为宋长真说情先皇才作罢。
太后为了稳固宋长真的储君地位,也是为了压下宋长真是断袖的传言,在宋长真十六岁时亲自为宋长真选了几名大家闺秀入太子府,云妃苏柔语是其一名。
初为侧妃时,苏柔语还算规矩,不敢放肆,宋长真召幸她一回,觉得二人房事颇为契合,频繁宠幸她,然而苏柔语初到太子府规矩,只是做给外人看,也是为了不得罪人,明哲保身,当然,步步为营的前提是宋长真对她不待见。
得了宠幸的苏柔语不久怀了孩子,太后那时还是皇后,对苏柔语可谓宠爱有加,一时入苏柔语在太子府的地位如日天,本‘性’开始暴‘露’出来,不再对人恭谦,有一位小妾只因说话得罪了苏柔语,被她拿鞭子‘抽’了脸,后去太后处哭诉是小妾先打了她。
诸事种种宋长真都看得明明白白,只不过他还需要苏家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对苏柔语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了云妃后苏柔语可是更加嚣张,轻则惩戒宫人,重则直接要了人命,她的“光荣事迹”可都传遍大半个宋国。
她这般作死,正好合了宋长真的意,太后明面不说什么,‘私’底下已经对云妃十分不满,云妃做到这等地步,苏家世世代代是书香‘门’第,崇尚恭谦待人,她这般横行霸道,苏家早以她为耻,待云妃自己犯下大错,宋长真是直接废了她,苏家与太后一句话都不会为她说。
“说起子行,陛下难道不觉得自对自己的孩子太过疏于管教,三个孩子,其余两个的母妃倒是把孩子管教地还好,子行是彻底被云妃宠坏,在昨日晚修的时候,只因被太傅责骂几句,居然动手打了太傅,那时陛下正翻云覆雨,想来不知此事。”
宋长真给伤口敷好了‘药’,千重帮他缠好纱布,宋长真刚想让他帮忙做一件事,听到后面那句整理衣服的手一顿,似是有些吃惊,惊讶道:“什么?子行动手打了张太傅?”
张太傅任太傅已有三十载,宋长真曾是他的学生,张太傅教学很有心得,讲课模式并不刻板,讲课的方式很是灵动,宋长真很喜欢听张太傅讲课,尽管他顽皮,曾大逆不道的调侃了自己这位老师。
那时张太傅并没有责怪宋长真,也没有把这事告知先帝,而是把宋长真叫到跟前,很耐心地和他解释这么做不可,自那次以后张太傅的形象在宋长真心变得高大无,很是敬重这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可他的儿子,居然把人给打了。
“是,据说子行在课堂公然谩骂杨家的小公子,原因是杨家的小公子穿了与他同颜‘色’的衣服,惹得子行不快,说了重话,张太傅忍无可忍,责骂了子行几句,子行居然抬脚踹,张太傅可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当场晕了过去。”
昨日千重睡得早,本来是不知这件事的,是今早来还阳殿时鸿鹄说给他听千重才知晓,云妃宠溺自己的儿子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得知自己的孩子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了先生,没有教训自己的孩子不说,还在宫人面前教自己的孩子骂张太傅,千重历来不爱理这些麻烦事,可是云妃实在离谱。
“呵,这样最好,她最好骂地大声些,惹得前朝不满,群臣进谏弹劾她时,是她进冷宫之日,这次是太后都不会帮着她!”
宋长真对镜把朝服穿好,确定领口遮住肩膀的伤才拿过鎏冕戴,看着镜容貌绝伦穿着*却笑得狡黠的自己,宋长真很是满意地吐了口气,看了看密室的方向。
“千重,你是术士,无须午朝,朕有一事需要你帮个忙,还得麻烦你把这件事办妥当。”宋长真笑眯眯地看着千重,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千重知道大事不妙,每回宋长真这样看着他,绝对没好事!
“陛下要臣做的事,该不会与密室那位有关?”千重不确定地指了指密室的方向,宋长真眼睛一亮,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