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只是了几声也没只是出个所以然来,温灵没有耐心听她解释打断道:“你如今是郑国的皇后,曾经也是越国三公主,别国的规矩如何朕不追究,难道郑皇后才嫁去郑国没两年把越国的规矩忘个干净?御书房,非朝堂政事不可踏足,如郑皇后自己所言,来的确实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还是说郑皇后有什么意见要对越国朝政指点一二?”
温瑜已是郑国皇后,于情于理都不该过问越国政事,这是越矩,今非昔,她的身份早不是越国三公主,而是郑国皇后了。借用温偃对温瑜的喻,此人心机秤砣还重,温灵打开天窗说亮话,她要装傻不大明智了,也不是她的作风,温瑜倒是稳,面临如此质问也不慌,肃然道:“本宫惶恐,本宫只是想见母亲一面,前来求陛下应允罢了。”
温灵位之后,柳筠与温岭迁居云杨宫,美名其曰迁居,实则是软禁,大家心里明白,只不过不说破罢了,温瑜与柳筠母‘女’关系甚好,柳筠被软禁的消息温瑜定是早知道,回越国不可能不见柳筠,温偃早有意料,大手一挥爽快道:“朕允了,去吧,代朕向太后问好。”
“谢陛下。”‘女’儿要求见母亲天经地义,假若温灵拒绝温瑜,是坐实了自己软禁帝后的罪名,温瑜以为温灵不会那么轻易同意,结果温灵答应地出乎意料的爽快,温瑜不好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缠,温偃看温瑜没有要走的意思,挑眉看她。
“郑皇后还有何事?没事退下吧,朕还有事要与两位大人商量,闲杂人等留在这里很不方便。”温灵分明是面‘色’和悦对温瑜如是说,温瑜心里却很不愉快,不过温灵直白下了逐客令,她不好留着悻悻退下了,温瑜离开,赵烨没觉得出了恶气,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陛下由着郑皇后去见太后没关系吗?太后保不准会怂恿郑皇后做不利陛下的事,要知太后虽然待在云杨宫,心思可没有安分过。”现如今他们不担心温岭,而是担忧柳筠联合柳承泽兴风作‘浪’,温岭除最初被囚禁在云杨宫叫嚣过几回,之后安分了,而柳筠始终是个不安定因素。
“是见了又如何,在朕的眼皮底下她还能翻什么大‘浪’不成?这‘浪’她要是真能翻起来,朕这个皇帝是白当了。”赵烨忧心忡忡,温灵对此不以为意,朝部分大臣至今不满她这个皇帝,可要是有个人跳出来说要推翻她,且这个人已经是郑国的皇后,朝的老顽固可不会容忍外人‘插’手越国的朝政。
话说得很明白,温瑜是郑国皇后不假,这里是越国,在自己地盘还诚惶诚恐也太过失败,在京都,温灵是无声无息要了温瑜的命都不难,只不过郑国那边难‘交’代罢了,怕温瑜不至于,只要她不做妖,温偃不想把她怎么样,自找麻烦这种事温偃没有兴趣做。
赵烨想了想,觉得温灵说得很是在理,在自己的地盘,还要被区区一个温瑜吓得提心吊胆未免太难看,温瑜来心机不纯,越国国力不差郑国,何至如此担惊受怕,韩风没提醒温偃便是他根本不怕温瑜。
在处理朝政,韩风会学着沈君临处处提醒温偃不得随意得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温瑜安分待在郑国他们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温瑜自己找‘门’来,怪不得他们要“以礼相待”,韩风时常把对事不对人挂在嘴边,到了温瑜这儿,是对人不对事,温瑜之前怎么得罪人,现如今全还给她。
离开御书房后,温瑜命宫‘女’回殿带了几样东西去了云杨宫,云杨宫位置偏远,是坐了步撵无须自己行走温瑜都觉得辛苦,暗骂温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居然敢如此对待她母亲!
温瑜到云杨宫时,柳筠并不在,殿只坐着温岭一人,在温瑜眼里,她的父皇无论到了哪里都是众星拱月,宫人百官追随,曾经光芒万丈,温瑜放在心敬畏有加的男人,孤身一人坐在大殿内,左右一人也无,华丽的殿宇居然也有如此孤寂时。
“父皇?”温瑜以为温岭被软禁在云杨宫,会受尽委屈,消瘦萎靡,但坐的温岭,区别好像只是换了一身衣服,面‘色’如常,非要找出点与以往不同的地方,是鬓边长出了几缕白发,看起来以前苍老许多。
“你来了。”见到当初被自己强制嫁到郑国许久不见的‘女’儿,温岭面‘色’不见有异,不过淡淡说了三个字,仿佛早知道温瑜回来,特地在此等候。远嫁是所有公主的噩梦,当年温瑜也是哭着闹着不愿嫁,最后温岭还是‘逼’着她嫁过去,再见曾对自己狠心的父皇,温瑜百感‘交’集。
“母后呢?怎不见她?”温瑜回越国的消息早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温岭与柳筠被软禁在云杨宫,不确定知是不知,她的父皇从来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算她半夜出现在这里,可能温岭的反应最多是皱一下眉没了下。
“近日天气变化多端,她染了风寒,正在寝殿修养,此时应该醒了,你可过去看看,自来了云杨宫,没什么人和她说话,她很不好受,见到你她应该会很开心。”
“父皇你甘心吗?”
“什么?”
“您甘心被夺走皇位,被软禁在云杨宫度过余生?以您的能力,不该如此!”
“您的皇位,属于您的皇位啊,都要被夺走了,您还无动于衷吗,难道被软禁在云杨宫度过余生的滋味,您能忍受!不,你不能这样!”
“我的能力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用别人来提醒,不可置否他做的很好不是吗?”
温瑜来访。
我竟不知安王何时还有一个胞弟,可别是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随便寻了个借口来忽悠越国民众吧,
郑皇后不知的事情多了去了,何止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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