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楚宁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个身份。手机端m.他入天华山,时间算起来前后快有两年的时间,整整两年没有人再叫他二殿下,再听这个称呼恍然觉得陌生,拿着割草‘药’的镰刀的手抖了抖。
回过生,只见站在他身后之人,是一位‘蒙’了半边脸的‘女’子,尽管‘女’子‘蒙’了脸,楚宁还是一眼认出眼前‘女’子是暖‘春’,听温偃提过,暖‘春’被宋娴害得容颜尽毁,看到她遮住的那半张脸,楚宁想到面具下自己狰狞的面容,居然觉得他们有些同病相怜!
“暖‘春’姑姑叫错人了,二殿下已死,而今站在姑娘面前的,不过一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山野村夫,楚宁。”楚宁淡然一笑,若非亲身经历,楚宁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曾利‘欲’熏心,执着权势地位,再提往年旧事已对之嗤之以鼻。
在楚宁的认识里,暖‘春’无权无势,心思之深,不可测,不过她当初倚仗温偃,还知要知恩图报,因这一点楚宁对她印象不差,不过,暖‘春’不是早失踪了,怎会出现在天华山?不,应该问,暖‘春’如何得知他在天华山,他对外宣称二皇子已死,藏身天华山两年之久,藏到这等程度暖‘春’还能找来,想想可有些可怕啊。
“二殿下终究是二殿下,奴婢理应尊称,二殿下莫要多想,奴婢来此寻殿下并无叵测居心,只是想问,娘娘……娘娘她是真的……”死这个字,用在温偃身格外艰难,要暖‘春’说出这个字,无异于把她的心剖出来,一刀一刀凌迟。
“是与不是姑娘不是亲眼所见么,既然已知晓答案,何必再问,徒增伤感罢了,姑娘对阿偃倒是忠心,人已走一年之久,姑娘还能追到天华山来问,不容易。”楚宁脸来笑眯眯的,却是皮笑‘肉’不笑,眼底杀意涌现,暖‘春’习武也有几分斤两,如何感受不到楚宁对她的杀意。
“正是亲眼所见,奴婢才来此一问,两年不见,殿下的多疑一如当年,奴婢之所以能寻到天华山,是记得鬼医曾救娘娘一命,而殿下带娘娘寻得鬼医之后再没出现,多数是留在鬼医这里,奴婢‘花’了一年的时间打听,才得知鬼医踪迹在天华山出现,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果真见到殿下。”
“娘娘入宫,奴婢跟在身边伺候,到现今奴婢与娘娘认识已有五年,娘娘在那几年,待奴婢极好,之前无论经历何等磨难,娘娘都能‘挺’过去,连慎重剧毒同样能死里逃生,奴婢以为……以为娘娘命不该绝。”
因为无法相信温偃已死而四处求证吗?暖‘春’与他们分开时间太长,途发生什么无人知晓,一个人要改变太容易,谁知她此刻心里在旁算什么,不可轻信,楚宁暗暗告诫自己,他是无所谓,但决不能连累了温偃。
“她待你自然好,不然你何来的机会爬陛下的龙‘床’,阿偃能一而再死里逃生,不过是她命大,恰巧碰机缘巧合活下来,人若能次次度过难关,未免把人命看得太硬,温偃,早已死了,一年前命殒冷宫,与她孩子的骨灰葬在一起,尘封入土,尘埃落定,死透了,暖‘春’姑娘认了吗?”楚宁对暖‘春’冷眼相待,言辞冰冷无情,这番话戳暖‘春’痛处。
一年前温偃殒命,暖‘春’出宫察觉情况有异,途赶回冷宫温偃已气绝,楚轩抱着温偃凉透的身体在雪地痛哭,暖‘春’不相信温偃这么死了,一路寻来好不容易找到天华山寻得楚宁的行踪,楚宁却不分青红皂白对她冷嘲热讽,‘唇’颤颤开口道:“殿下居然是这样想奴婢?”
楚宁说话是毒舌了些,但他说的不错,当年暖‘春’能得楚轩的恩宠全是因为温偃,所幸她没有恩将仇报,还知感恩,温偃身剧毒,楚宁带温偃离宫求医,暖‘春’帮了不少忙,要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她出现时楚宁要了她这条命,暖‘春’从楚宁眼看到不屑,受伤地‘露’出一抹苦笑。
“如殿下所言,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奴婢不认,由不得奴婢不信。”
楚宁是为了让暖‘春’死心才说的这些话,说完才意识到说的有些重了,有些尴尬,暖‘春’脸戴了面纱,天华山光线好极,隐约可见面纱下的疤痕,楚宁脑海灵光一闪,干咳一声。
“暖‘春’姑娘,恕我直言一句,你与阿偃主仆之情已尽,何不放下往事,去寻自己的世界,姑娘应该学会为自己而活,旁人再好终究不是你,姑娘聪慧,寻到合适的‘门’道,将来必能成大事。说来宋娴把你害得这么惨,现在不正是报复的时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姑娘自己好生想想,我要入山采‘药’,言尽于此,此别过。”
说完不管暖‘春’领会了几分他的话,背好背篓转身入了山林,后来暖‘春’怎么样楚宁不知道,他专心在山寻找‘药’草,采了一筐的‘药’草回来时暖‘春’已经离开,楚宁在他们清早时说话的地方停了一会,走了好,走了最好,不然又是一个麻烦。
“阿丘!”温偃冷不丁打了个哈欠,剑尖挑着的茶杯一个不稳落在地“哐啷”摔了个粉碎,温偃擦了擦鼻子,好端端怎么打喷嚏,莫不是因为这两天睡觉的时候没有盖好被子?韩风外出,拜托楚依监督温偃练武。
楚依生了孩子才半月,好在她身子骨好,恢复的差不多,温偃照顾她的身体,没有“没良心”让楚依入宫,而是亲自来了将军府,孩子不足满月,睡眠时间很长,温偃来时孩子已经睡着,正好,楚依不必一边看孩子一边监督她。
坐月子期间楚依不能见风,在亭子周围垂了帘子,楚依坐在亭看书,听见温偃打喷嚏,拿了帕子出来要给温偃,见温偃直接拿袖子擦了,一脸嫌弃地皱起眉头:“陛下,您好歹是九五之尊,啧,直接拿衣袖擦鼻涕多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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