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你到底在干嘛,居然为了一个软禁折辱你的男人情绪大乱,快醒醒,不要再堕落了,醒醒。”温言躺在地上蜷缩起身子,把长剑紧紧抱在怀中,仿佛冰冷的剑才能让他勉强冷静下来,胡挥乱砍了半天,温言已精疲力尽,躺在地上精神一下子放松下来,居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人劳累过度后放松下来,无意间睡过去意识便很难醒过来,温言在竹林里枕着一地落叶不知睡了多久,醒过来时天已经全黑下来,尽管睡了半日,还是觉得身心疲惫,温言伸了个懒腰,从地上挣扎坐起,怀中的剑被他捂热,拿在手里是暖的,温言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动作一滞,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怎么回事?他接近正午时离开竹屋来到竹林深处练剑,今日是打理药园的日子,竹林中设有阵法,仅凭温言一人之力走不远,虽然温言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温言练剑罢,本想眯一会眼睛稍作休息,不过多久她们就会来寻自己,可现在已是夜间,并未见她们踪迹,温言想起她们把剑交给他时说的话:“奴婢到底不能时时跟着公子,就算是在竹林,也不一定百分安全,公子万事小心,一有异样吹响哨子,我们二人会立即赶来。”
温言捏紧挂在脖子上的竹哨,夜黑风高是逃跑的最佳时机,竹林中设阵不错,但他从沈君临那里学来过奇门遁甲之术,精通不敢说,花上几个时辰他就不信不能从此地离开,温言看了眼身后,一再犹豫,还是提起佩剑朝竹屋飞奔回去。
两名侍女若真遇上麻烦,原因十之八九在他,宋长真垃圾是他的事,侍女从未对不起温言,相反一直在好生照顾他,两名杀手出身的女子,委身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已是委屈,在竹林这些天,她们把温言照顾地无微不至,他此时乘人之危离开,枉为君子。
竹舍每到落日时分就会点起门前的明灯,在温言印象中,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竹舍皆一片明亮,白天时竹影曳曳,夜里是烛灯长明,温言怕黑,在小时就怕,直到现在仍是,不知这是不是宋长真特意吩咐,不可置否的是因此温言每夜都睡得很安稳。
此刻夜幕落下,温言辨不出时辰几时,他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赶,赶回竹舍时,竹舍中并没有灯火,温言心底咯噔一下,果不其然出事了?温言收敛了气息,从竹舍后方饶了过去,竹林中空气清新,呼吸间是竹叶的清香,温言五感清明,竹舍中一片死寂,就连血腥味都未闻见,温言有些疑惑,难道是他猜错了?
说来那两名侍女实际上并没有与温言说过几句话,与在还阳殿时一样,温言不喜与人交谈,两名侍女又是暗卫,本就不是擅言辞之人,她们的任务是照顾保护好温言,此外其他事情没什么所谓,温言也是沉默寡言之人,三个人居然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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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屋檐下快一个月,都不见得说了十句话。
或许她们只是临时有紧急任务必须离开这才没有时间管他,他为了避开侍女,特地选了竹林深处,她们有急事根本无法一时半会找到他,如此一想温言心里才放松些,心里做了许多猜想温言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潜伏在竹舍周围观察许久,确定竹舍是安全的心头的大石才放下。
温言走进竹舍院门,挂在门前的灯笼的蜡烛没有燃着,令人有些不习惯,温言了几步又折回来,拿出火折子把灯笼里的蜡烛点燃,着蜡烛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烛光要比平常的烛火明亮许多,只是两盏灯笼就把院子照亮了大半。
果然院中只有自己时感觉要轻松许多,不然走到哪里都有两双眼睛盯着自己看,无异于四只钉子就钉在你的背后,甩都甩不掉,弄得浑身不舒服,温言熄了火折子的火,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就在下一刻当笑不笑的笑意凝固在温言脸上。
温言连折子都顾不得收好,快步跑回屋内,或者说是撞回屋里,撞开门,温言连灯都没空去点,把剑丢在一边,凭着微弱的光线摸索到木柜边,颤颤巍巍摸到抽屉里收着的木盒,拿到木盒温言快步走出房间往寒池那边去。
不是温言不想跑,而是他根本就跑不了,媚毒毒发时,温言身上的力气会一点点被抽走,能有力气撑着走已经是靠毅力吊着一口气在走,温言跌跌撞撞来到寒池,走上台阶时身子一晃,直接铺上台阶,肋骨撞在坚硬的台阶上,疼得温言蜷缩成一团,木盒脱手在台阶上摔开,里面的瓷瓶滚出来,碰碎了一支。
关山中的毒果孕育出来的媚毒不比普通的媚毒,温言身中的媚毒,若不及时得到缓解,就会产生毒药的功效,令中毒之人倍感痛苦,那种感觉说是蚀骨锥心都不为过,温言摔得不轻,温言不确定肋骨断了几根,但一定是断了。
温言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喊疼,温言却没有办法制止疼痛的蔓延,就连意识变得混沌,身上的痛楚都如此清晰,温言伸手去抓滚落在一边的瓷瓶,手还未够到瓷瓶温言就疼得晕了过去。
温言昏昏沉沉中,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被晃了好几下才艰难睁开双眼,温言睁开眼,入眼就是宋长真的脸,温言悚然,条件反射拍开宋长真的手猛地坐起来,温言忘了自己的身上还有伤,起身时压到肋骨的伤,疼得温言想嗷嗷叫,想到宋长真还在面前,到嘴边的痛呼最终还是憋了回去,憋得眼睛通红。
宋长真对上温言通红的眼睛,默默收回被温言拍开的手,有些无奈地解释道:“昨晚我赶来时碰上你体内媚毒发作,给你喂下药后抱到寒池中跑了一个时辰毒性就压了下去,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做,没有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