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妃~怎的把库房里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了,这是要为了宋家砸锅卖铁?恕本宫多言,宋贵妃与其挂念宋家,还不如为自己安排好后路,毕竟宋家一倒,宋贵妃的位子也许就做不稳了,宋贵妃还是打点好将来,免得到时宋家倒了,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陈锦绣大步流星走进毓秀宫,见毓秀宫的宫人把库房里的东西往外搬,开口嘲讽。
陈锦绣虽是有意嘲讽宋娴,说的也句句属实,宋娴前期得楚轩宠爱,步步封妃,后期能在后宫为虎作伥,仗的还不是宋家的势,宋家这棵大树倒下,宋娴在后宫将无立锥之地,宋娴不为自己安排后路,下场能比宋家好多少。
“本宫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不愧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里出来的,就连基本规矩都不会,不知宫中是何时改立了规矩,妃见到贵妃不用行礼了?”宋娴不悦站起身,面色不善打量来人,陈锦绣与她多日不见,今日为何到宫里来,宋娴对陈锦绣不待见的程度不亚于对温偃,加上诸事不顺,陈锦绣的话戳到宋娴痛处,宋娴脸色黑得可怕。
“贵妃?娘娘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不过这声娘娘叫不了多久了,请一回安无妨,臣妾见过贵妃娘娘,贵妃万福金安。”陈锦绣中规中矩对宋娴福身行礼,礼节是做到位了,语气对宋娴没几分敬重,在宋家与自己地位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宋娴本不想惹是生非,但她骨子里高傲地很,又是陈锦绣挑衅在先,终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陈锦绣你什么意思!本宫再不济,现在仍是居贵妃之位,无论今后如何,至少现在你没有资格对本宫说三道四,你以为自己了不起?不过是靠着温偃才得以从冷宫出来,换作本宫,脑子不好使就在自己寝殿里待着,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娘娘此言差矣,本宫是好言相劝,何来的说三道四,娘娘应该尝试着接受旁人的建议,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想当初,本宫便是太蠢,才遭人暗算去冷宫那个鬼地方,多亏皇后施以援手本宫才得以离开那个鬼地方,才能有现在的机会站在这里看贵妃失魂落魄的样子,宋贵妃,被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嘲笑的感觉不好受罢,不好受不要紧,今后还有更不好受的。”
陈锦绣想起昔日言行,亦由衷感慨自己曾经愚蠢透顶,好在吃一堑长一智,经历一番周折,不算蜕化地聪明睿智,勉强能看得人心,不再是傻乎乎的以为没有事情自己摆不平,没有事情是自己做不成,人往往只有亲自面对一件事时,才知世界之大,你做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何止眼前这一件。
“陈锦绣,本宫劝你说话客气一点,你无权无势,无名小卒也敢在本宫面前叫嚣,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是你无礼顶撞本宫在先,本宫就是责罚了你,也合情合理,事关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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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陛下还能无视宫规来维护你不成,陈锦绣,本宫劝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人做事留三分尺寸,这还是你自己说的,本宫还给你。”
宋娴递给霜降一个眼神,意思再明显不过,陈锦绣再放肆,她不会再客气地与陈锦绣多做口舌之争,陈锦绣眉头一挑,心底不屑,亏宋娴说得出这番话,要知宋娴最风光的时候,宫中最目无法纪就是她,无故责打宫女,刻意打压嫔妃,那时宋娴在楚轩面前演得好一个无辜可怜的形象,楚轩那时对宋娴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就算宋娴露出狐狸尾巴,楚轩都能无视宫规律法护着宋娴,她以往的光荣事迹,她莫不是都忘了不成。
“贵妃说的不错,好一个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想来贵妃是因为心中有鬼,不然昨日怎么下着那么大的雨都要去冷宫一趟,可见是有见不得人的事必须得到冷宫才能处理。”说罢陈锦绣眼神几不可察掠过霜降,昨日冷宫惊魂,惊的不止是陈锦绣,昨夜陈锦绣彻夜未眠。宋娴何尝不是担惊受怕。残害皇子,勾结别国害死皇后是死罪,她如何不害怕?
冷宫二字堪堪从陈锦绣口中说出,宋娴的脸就白了,陈锦绣嘴角一勾,果不其然,提及冷宫一事宋娴就心绪大乱,宋娴脸色不太好看地看了一眼霜降,霜降会意摒退宫人,自己亦退了下去,待只剩与陈锦绣二人,宋娴的脸越发森寒,陈锦绣心中啧啧,她只是把事情一提宋娴就对她起了杀心,当真符合她无所不用其极的作风。
“那日假山后偷听的人是你?”宋娴想起当时的变故打了个寒颤,在冷宫时她就隐隐觉得不妥,她想过多种可能,独独没想到这个人是陈锦绣,更没有想到陈锦绣会直接找上门来,不过陈锦绣本就从未按情理出牌,
“是我,怎样,惊喜么?不过本宫也算不得是偷听,贵妃与暗卫光明正大在石亭中争执,自己不想着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本宫无意偷听,碰巧路过而已。”陈锦绣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宋娴自以为擅心机,结果就连一个陈锦绣都斗不过,宋娴失魂落魄走回屋内,经过一番挣扎,或许是接受了,扶着桌沿坐下,自顾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陈锦绣见茶杯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宋娴居然一口喝下去了,看着都觉得口腔发烫。
主殿的宫人都已退下,陈锦绣不由想起温偃被陷害那日,毓秀宫中应该也是如此情境,宋娴摒退宫人,趁机迷晕温偃之后,动手掐死自己的孩子嫁祸给温偃,宋娴中途离开,回来时温偃正好醒来当时宫中只有温偃一人,孩子的尸体就在温偃身侧,温偃要证明孩子的死于自己无关简直难如登天,宋娴恰恰是抓住无目击证人这一点让温偃百口莫辩。
与宋娴论耍心机,陈锦绣甘拜下风,她自认做不到宋娴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