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通敌卖国,柳家一朝被灭‘门’的消息一日之内席卷全城,官场人人自危,有人庆幸与柳家没有瓜葛,有人则因为曾经与柳家有来往而忐忑不安,唯恐哪一日灾难降临到自己的头来。请看最全!的小说!这件事在京城翻起一阵汹涌的风‘浪’,连深宫的云杨宫都听到这阵风。
“这件事你们不可告知太后?都明白了?”温岭有些无奈地吩咐伺候柳筠的宫人,切莫把柳家被灭‘门’的消息告知柳筠听,柳家被灭是迟早的事,这件事温偃不做,迟早有一日她要受柳家所害,温岭是一个例子,温岭受柳筠‘蒙’蔽,始终对柳家下不去狠手,而后才得知自己愚蠢,在朝政,有些事本是你死我活。
柳筠近来‘精’神状态越发不好,待在云杨宫与别处不同无非是没有众星拱月,远离了奢华浮躁的生活,而柳筠偏偏执‘迷’于那种浮华,甚至成了她的心魔,柳筠始终觉得温偃对不起她,剥夺她的人身自由把她囚禁在此地,却未想过她做过的那些事,温偃留她一条命已是大发慈悲,是她身在福不知福。假若让柳筠知道柳家被灭一事,不知闹出什么动静来,温偃近来处理前朝事务已忙得不可开‘交’,他能做的,只是稳住柳筠罢了。
“遵命。”
温岭叹了口气,眼下越国正值多事之秋,希望温偃能坚定不移自己的本心,切莫被人乘虚而入,温岭挥挥手,宫人都散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角落的回廊站着一人,那人身形有些瘦小,被建筑的‘阴’影完全遮盖住,显得有些不起眼,若不注意看是注意不到的。温岭感觉背后有人看自己,回过头时背后空‘荡’一片什么都没有,温岭皱起眉头,莫不是他出现幻觉了。
“呼,看来我还是需要多休息休息,人老了,总是有些晃神。”温岭无奈一笑,他的位置被取代时是有些不甘心,闲下来之后发觉没事喝喝茶喂喂鱼的日子还蛮不错,不用终日对着批不完的奏折,还要听武百官说那些没玩没了的家国大事,身为国君时他为国家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理所应当,不做对不起世人对不起自己的子民,眼下他总算得以清净清静,这何尝不是一大没事,人老了,该好好休息,那些个忙碌奔‘波’的事情‘交’给年轻人来吧。
“陛下,这是这个月的纳税总额,您看还有什么纰漏或者有疑问的地方?”赵烨把账册放在温偃的桌,赵烨现今任礼部尚书之职,事实已相当于半个辅政大臣了,有关纳税与奏折的初步审核大多由他来跟进,能得皇帝重用非坏事,是累了些。眼前这个陛下初登皇位时,赵烨与旁人一般都对此抱有疑问,匆匆位的皇帝,分明是篡权夺位,但有沈君临与韩风两位大人物撑腰旁人不好说什么。
加温岭的统治已出现弊端,后宫干政,大臣专权,柳家在朝堂已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温岭非但没有对此进行整治,还依旧宠爱柳皇后,曾让不少忠臣为此忧心,眼下换一个人做皇帝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事实证明新帝做的不错,唯一的不足之处是他在办公时容易走神开小差是了……
“赵大人办事朕最放心,你一再检查过的账册都未发现出现问题,朕这个‘门’外汉还能看出什么来不成?你把账册做好统计之后‘交’到大司农那边,让他处理剩余事宜好。话说回来,赵大人,有多久没有与你的父亲说过话了?”赵烨埋头整理桌的账册,温灵八竿子打不着一处一问,赵烨愕然地抬起头,倒不是他少见多怪,而是温灵头一回过问旁人的‘私’人生活,他觉得不可思议。
“家父一直以来身体抱恙,深居简出,为让父亲安养臣较少叨扰父亲,不过每日的‘药’膳皆是臣亲自送去,与家父‘交’流不算多,往往说几句话退出来,不知陛下问此做甚,说来,陛下还没见过家父罢?是对家父有什么疑问吗?臣家族从医,家父亲的医术要臣高明许多,陛下如若有需要,臣这去……”
于赵烨印象之,温灵是从小身体不好养在‘药’罐子里长大的,他去楚国又受了一回重创,身体自然不见好,不过近来他气‘色’看起来不错赵烨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赵家大部分子嗣世代从医,赵烨父亲医术是其佼佼者,只可惜其身体先天缺陷,自小病弱,若不是看着自身医术恐难以活到今日,听温灵问起,赵烨以为他是要求医,要应下,温灵却忙截住他的话头。
“打住!不是,赵大人误会朕的意思,朕只是想问赵大人平日里如何与自己的父亲‘交’流,赵大人是知道的,朕与太皇的关系……不是十分好,朕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说话,此次闹出柳家这么大的事,云杨宫未必完全没有收到消息,朕觉得自己该去云杨宫一趟,苦于不知该说什么……”
近来因忙着事情,温偃有一阵没去云杨宫,被禁足的感觉如何不好受,无人温偃更能明白其感觉,温偃登基一年有余,温岭则被禁足在云杨宫一年有余,出于心底的障碍,温偃极少主动到云杨宫见温岭,柳家一事,温偃斟酌再三,始终觉得该与温岭说些什么,若一句话不说总觉得生疏了,令温偃烦躁不安的是,她不想父‘女’两人的感情生疏,这才最是致命。
“额……这,陛下真是问倒臣了,父子之间如何‘交’流,不都是一样的么?顺其自然,有什么说什么,无话可说不说是,不过陛下与太皇关系特殊,这……臣也不知该如何,陛下可要去问问韩将军?啊,不,问韩风那小子也不妥当。实在不行,陛下当是与太皇说柳家的事情是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自然而然便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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