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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噜面目狰狞,伸出双手朝石正峰的脑袋抓去,海迷失和阿多紧张得站了起来,叫道:“石先生,小心啊!”
围观的匈奴人们都撇了撇嘴,心想,完蛋啦,这华夏人一招都接不住,呼噜这下子肯定会抓住他的脑袋,把他的脑袋捏爆。
一些胆子小的匈奴女人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石正峰脑浆迸裂的场面。
桑昆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看着石正峰,心想,这小子其实是个聪明人,反正他也无法活着从呼噜的手下逃脱,干脆就让呼噜一招杀了自己,还能痛快一些。
除了大牛、小狼,在场的所有人都用看待死人的目光,看着石正峰。
呼噜一把抓住了石正峰的脑袋,桑昆不禁欢叫起来,不过,很快呼噜、桑昆还有围观众人,都惊呆了。
众人明明看见呼噜抓住了石正峰的脑袋,但是,呼噜用力一捏,石正峰却像一团幻影似的,消失不见了。
众人眨了眨眼睛,再一看,石正峰好整以暇地站在呼噜的身边。
当呼噜伸手抓向石正峰的时候,石正峰迅速闪到了一边。石正峰的速度极快,快到超出了人类视觉神经的反应速度。
呼噜见一把抓空了,恼羞成怒,转身再次抓向石正峰,石正峰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众人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怎么回事,那个华夏人怎么消失了?难道他是神仙,会隐身术吗?
其实,石正峰使的不是隐身术,而是瞬移术,围绕着呼噜转来转去,快到化身为一股狂风。
呼噜是力量型的勇士,石正峰用灵巧之计与他周旋,他扑来抓去,累得满头大汗,却连石正峰的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
石正峰看得出来,呼噜的本质是个善良的人,石正峰不想伤害他,所以就闪来闪去,与他周旋。
围观的匈奴人们直挠头,他们见过很多场摔跤较量,还从来没有见过石正峰这种打法的,躲来躲去就是不交手。
桑昆捶着桌子,叫道:“华夏人,有种的话你别躲,和呼噜面对面地较量!”
呼噜追着石正峰绕圈,绕得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趔趄,醉酒一般,撞向了桑昆,撞翻了桌子,也撞翻了桑昆。
桑昆怒不可遏,推开了呼噜,抡起皮鞭,狠狠地抽打着呼噜,“废物,废物,废物,再抓不住那个华夏人,我就杀了你!”
桑昆劈头盖脸,抽了呼噜几十鞭子,其中一鞭子抽在了呼噜的脸上,鲜血从额头到脸颊,流淌下来。
疼痛、鲜血令呼噜失去了理智,呼噜大叫一声,一把掐住了桑昆的脖子,把桑昆从地上提了起来。
哈撒尔和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哈撒尔冲着呼噜叫道:“放下少主,放下少主,快放下少主!”
呼噜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了,他要把桑昆活活掐死。在呼噜的手里,桑昆就像一只小鸡仔似的,脆弱无力,憋红了脸,徒劳地挣扎着。
哈撒尔身边几个武士冲了过来,拔出刀要看呼噜。呼噜见状,甩开了桑昆,攥着铅球似的拳头,打向了两个武士。
两个武士喷出一大口鲜血,飞了出去,半条命都被呼噜打飞了。
呼噜怒吼着,血灌瞳仁,要把周围所有的活物都杀死。众人惊恐万状,纷纷逃跑,你推我搡,女人叫,孩子哭,秃发部的营地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哈撒尔命令武士们,“给我按住呼噜!”
几十个武士拿着弯刀、绳索上前,想要捉拿呼噜。但是,呼噜有万夫不当之勇,硬邦邦的拳头犹如流星锤一般,挥来甩去,碰着了就是死,刮着了就是伤,武士们惨叫着,倒了一地。
其余的武士被吓破了胆,都不敢上前,哈撒尔叫道:“给我上,谁能控制住呼噜,我赏他一百只羊!”
如果不及时控制住呼噜的话,呼噜兽性大发,这秃发部就将血流成河,遭遇一场可怕的劫难。
一个武士绕到了呼噜的身后,甩出了铁链,套住了呼噜的脖子,呼噜分神,回头看了一眼。众武士一阵兴奋,纷纷趁机甩出铁链,把呼噜给套住了。
众武士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拽着铁链,想要呼噜拽倒在地。呼噜大吼大叫,用力一挣,嘭的一声,手指粗细的铁链,竟然被呼噜硬生生给挣断了。
众武士被晃了一个趔趄,全都摔倒在地。呼噜抓住了自己身边的几个武士,用力一捏,捏爆了他们的脑袋。其余的武士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
武士们都逃跑了,就剩下哈撒尔还站在那里,呼噜瞪着哈撒尔,一下子就把哈撒尔选定为杀戮目标。
哈撒尔脊梁骨上窜起了一股凉气,叫道:“护驾,护驾,快来护驾!”
众人现在各自逃命,谁也没有理会哈撒尔的叫喊,呼噜大吼一声,直奔哈撒尔冲了过去。
哈撒尔想逃跑,但是两条腿很不争气,软得像面条似的,一步也迈不动。
眼看着呼噜就要一拳打爆哈撒尔的脑袋了,突然,一个黑影斜刺里闪了过来,护在了哈撒尔的身前,接住了呼噜这一拳。
呼噜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一堵铜墙铁壁上,震得胳膊发麻,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哈撒尔仔细一看,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是石正峰。
石正峰迎着呼噜冲了上去,呼噜把满腔怒火撒向了石正峰,伸手抓向了石正峰的脑袋。石正峰这次不再躲闪了,而是正面与呼噜对抗,抓住了呼噜的手腕,和呼噜比拼起了力量。
看见石正峰和呼噜厮打成一团,众人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看着这场对决看得入神,慌乱的心神渐渐稳定下来了。
石正峰虽然身材比呼噜要瘦小很多,但是,在力量上却丝毫不亚于呼噜。石正峰依靠力量,把呼噜按在了地上,呼噜大吼大叫,气得青筋暴起,就是无法从石正峰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众人不再逃跑了,反而走了回来,围在四周,看着石正峰和呼噜之间的对决,呆若木鸡。
看着石正峰,匈奴人们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形象,那就是光芒万丈、降妖除魔的天神!呼噜这种人间恶魔,只有天神才能降伏他!
石正峰伸出手指,在呼噜的穴道上戳了几下,呼噜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脸上的愤怒消失了,翻了一下白眼,昏倒在地。
“这家伙还真是难对付,”石正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出一口气。
石正峰抬头一看,不禁愣住了,刚才他光顾着对付呼噜,没有注意到,周围密密麻麻,聚集了成百上千的匈奴人,这些匈奴人全都神情肃穆地看着石正峰。
石正峰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些匈奴人要干什么。
突然,成百上千的匈奴人全都跪在了地上,对着石正峰纳头便拜,嘴里“乌拉乌拉”地叫着,他们这是把石正峰当做天神来膜拜。
石正峰有些不知所措,海迷失面带微笑,走到了石正峰的面前,说道:“石先生,大家把你当做了天神。”
石正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什么天神,我和大家一样,都是凡夫俗子嘛。”
“乌拉乌拉!”匈奴人们满脸虔诚,不停地对着石正峰叩拜。
桑昆倒在地上,见到这一幕,气得心肝疼痛,他本来想借呼噜之手杀死石正峰,结果,石正峰没死,还成为了天神,反倒是自己被呼噜弄得差点丢了命,浑身像散了架似的疼。
事到如今,哈撒尔只能顺从民意,走到石正峰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向石正峰行了一个礼。
石正峰扶了哈撒尔一把,说道:“首领,您客气了,客气了。”
哈撒尔把石正峰奉为了上宾,安排了最好的营帐,给石正峰、海迷失他们休息,拿出了最好的茶水点心,给石正峰、海迷失他们享用。
桑昆不高兴了,说道:“父亲,你为什么这么巴结那个华夏人?”
哈撒尔瞪了桑昆一眼,说道:“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闹的。现在族人们都认定了那个华夏人是天神下凡,如果我们怠慢了那个华夏人,族人们就要不满,咱们整个秃发部都要动荡。”
石正峰只是想在秃发部休息休息,歇歇脚,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然成了秃发部民众心目中的天神。
石正峰觉得自己应该借着“天神”这个身份,做一番文章。
有几个匈奴小伙子疯狂地崇拜石正峰,无论石正峰走到哪里,他们都跟随在一边,把服侍石正峰当做一种无上的荣耀。
石正峰告诉这几个匈奴小伙子,“你们去把族人们都召集过来,我有话要说。”
“天神要说什么话?”匈奴小伙子问道。
石正峰卖了一个关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天神要说的话当然是金玉良言,天神,我们这就去召集族人,”几个匈奴小伙子兴奋不已,跑去召集族人。
过了一会儿,营地里的匈奴人们都被召集到了石正峰的营帐前,哈撒尔看着这景象,直皱眉头,心想,怎么回事,召集部众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和我打声招呼呀,这秃发部的首领到底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