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看了石正峰一眼,石正峰还在那气定神闲地喝着。酒神觉得不可思议,探头探脑地看着,要看一看,石正峰捧着的是不是个空酒坛子。
野牦牛叫道:“酒神,你发什么呆呀,快喝,不能让这华夏羊羔子给落下了!”
酒神一咬牙一跺脚,心想,今天为了国家民族的荣誉,就是喝死了也不能输给这华夏羊羔子。
酒神闭上了眼睛,捧起酒坛子继续喝,他抛开一切杂念,达到一种忘我、无我的境界,喝喝喝,喝光这一坛子酒。
酒神强压着呕吐的感觉,终于把第二坛子酒喝了下去,他感觉天旋地转,脚步踉跄,看着周围的人都长着俩脑袋。
野牦牛和同伴们给酒神加油打气,“一定要坚持住,那华夏羊羔子快不行了,咱们马上就要赢了。”
野牦牛说这话是给酒神望梅止渴,石正峰喝光了两坛子酒,面不改色心不跳,从面相上丝毫看不出喝了酒的样子。
酒神迷迷糊糊地看着石正峰,隐隐约约听见石正峰说了一句话,“来,第三坛酒,继续喝。”
酒神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下意识地抓起了第三坛酒,打开了封口,出于本能,就像婴儿找到乳-头一样,嘴巴找到了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酒神已经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喝命,第三坛酒刚喝了两口,噗的一声,酒神终于忍不住,吐了起来,一坛子酒摔在地上,糟践了,人倒在了酒泊之中,一动不动。
酒神这副样子,用现代医学来解释,就是急性酒精中毒。
石正峰停下来,看了看醉死的酒神,冲着野牦牛他们叫道:“换个人来跟我喝。”
几个羌人把酒神拖了下去,一个精瘦的羌人上前一步,对石正峰说道:“我跟你喝。”
这个精瘦的羌人绰号酒鬼,人们都以为大胖子能喝酒,肚子大酒量也该大,酒神就是个大胖子。其实,在硝烟弥漫的酒国战场上,最厉害的是瘦子,就像酒鬼这样的瘦子。
酒鬼以前也是个大胖子,他天天喝酒,长期处于酒精中毒的状态,血肉一点一点都被酒精耗去了,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由于长期中毒,酒鬼体内产生了抗体,现在喝酒,不管多么烈的酒,他喝起来都和水一样。
酒鬼伸出两只手,一左一右,抓起了两坛子酒,说道:“咱们一坛子一坛子喝,太磨叽,两坛子一起喝。”
石正峰说道:“好,你要怎么喝都行,我陪着你。”
石正峰和酒鬼一人抓着两坛子酒,哗哗往嘴里倒,旁边的人都看得胆战心惊,心想,天底下竟有这种喝酒方式,真是闻所未闻。
这时,小饭馆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行人走到这里,驻足围观,就连附近的小商小贩都收了摊子,凑过来看热闹。
石正峰和酒鬼不停地倒酒,不一会儿的功夫,每人两坛子,一共是四坛子酒就倒光了。
酒鬼惊讶地看着
石正峰,说道:“你这华夏羊羔子还没喝死呢?”
石正峰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义渠秃尾巴狼还没死呢,我怎么会死?”
酒鬼大怒,叫道:“拿漏斗来,我今天一定要喝死这华夏羊羔子!”
史上最精彩、最霸气的拼酒方式出现了,伙计拿来了两个大漏斗,酒鬼和石正峰一人叼着一个,然后旁边各自站着四个人,四个人捧着四坛子酒,往漏斗里倒。
墨无杀、七彩他们都感到担心,说道:“正峰,这样能行吗?”
石正峰胸有成竹,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吧,那义渠秃尾巴狼都不怕,我怕什么?”
众人看着石正峰和酒鬼,疑惑不解,两个人的肚子就那么大,各自喝下了两坛子酒,那些酒都跑哪去了?
酒鬼的排酒方式是冒汗,他喝了两坛子酒,脱掉了外衣,身上像水洗了似的,汗流不止。石正峰光靠冒汗排酒来不及,而且还伤身,他动用真气,把酒精从指尖里排出去。
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把手指伸到桌子下面,指着墙角,那手指就像酒枪似的,把体内的酒精都射了出去。
石正峰和酒鬼嘴里叼着漏斗,仰头站在那里,旁边的人累得满头大汗,捧着酒坛子,不停地往漏斗里倒酒,一坛子酒倒光了,再启一坛子酒,遍地都是空酒坛子,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墨小爱看得心惊胆战,问墨无杀,“哥,他们俩这么喝,真的没问题吗?”
墨无杀无法回答墨小爱的问题,他也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拼酒方式。
当倒酒的汉子累得腰酸背痛的时候,酒鬼摆了一下手,示意汉子们先别倒。汉子们停下来,酒鬼拿掉了嘴里的漏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媚娘叫道:“怎么了,羌人,你喝不下去,要认输了?”
酒鬼瞪了媚娘一眼,叫道:“老子可是义渠国的酒鬼,在酒桌上,从来没说过‘怕’说过‘输’,让我缓口气,喝死你们这些华夏羊羔子。”
众人看着酒鬼,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酒鬼原本是个瘦子,现在十几坛子酒灌下去,灌成了一个大胖子,那是酒水灌得太多,酒鬼一时半会儿排除不掉,就存在了体内。
“喝,喝,继续喝!”酒鬼气势汹汹地叫道。
酒鬼叼着漏斗,旁边的汉子擦了擦汗,抓起酒坛子继续倒酒,喝酒的人没咋地,倒酒的人倒是累得够呛。
随着酒水倒入体内,酒鬼的身子又粗壮了好几圈。石正峰看着酒鬼,心想,这么和他喝下去,就是喝到猴年马月,也分不出胜负。
对待这些粗野无礼的义渠人,不必讲什么君子道义,石正峰悄悄地拈了一下手指,把真气化作无形的针,朝酒鬼弹射而去。
酒鬼正咕咚咕咚喝着酒,突然,那无形的针扎在了他的肚皮上,把他的肚皮给扎破了。
哗的一声,像是一只装满了水的水袋被扎破了似的,酒从酒鬼的肚皮里不停地往外喷涌、倾泻,那些酒流了一地,满屋子、满大
街都是酒香。
酒鬼看着破口的肚皮,大惊失色,叫道:“快堵上,快堵上,快把它堵上!”
野牦牛和几个羌人同伴慌忙上前去堵,可是,这酒压极大,根本就堵不住,还喷了野牦牛他们一身酒。
野牦牛叫道:“快去拿塞子!”
一个羌人拿来塞子,想要堵住酒鬼肚皮上的口子,但是,这羌人手忙脚乱,不仅没堵上口子,还把口子给挣大了。
酒鬼恶狠狠地瞪着这羌人,恨不得咬死他。
这羌人很是无辜,说道:“酒鬼哥,我不是故意的。”
流着流着,酒鬼体内流出来的就不是酒,而是血,野牦牛慌了,扶着酒鬼,叫道:“快,快,叫郎中,叫郎中!”
平日里这些义渠国的羌人烧杀掠抢、无恶不作,秦国百姓都对他们深恶痛绝,见酒鬼要死了,围观的秦国百姓表现得都很冷漠,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
“快呀,快叫郎中呀!”野牦牛冲着围观百姓,歇斯底里地叫着。
围观百姓们向后退去,就是没有人去叫郎中。酒鬼在野牦牛的怀里一点一点变凉,呜呼哀哉,成了名副其实的鬼。
石正峰对饭馆老板说道:“去买口薄皮棺材,装殓这义渠人,毕竟这是在咱的地盘上,咱华夏可是礼仪之邦,不能让人说咱失了礼数。”
野牦牛双眼血红,瞪着石正峰,叫道:“咱们继续比!”
石正峰指着野牦牛和几个羌人,说道:“你们也别一个一个来了,太麻烦,一起上吧,节省点时间。”
几个羌人对野牦牛说道:“队长,你别轻举妄动,我们来对付他。”
这几个羌人都是一个小队的,他们打家劫舍的时候都是在一起的,野牦牛是小队长。
野牦牛在一边看着,四个羌人撸胳膊挽袖,大有不喝死石正峰决不罢休的意思。石正峰和这四个羌人喝了起来,很快就把小饭馆里的酒都喝光了。
石正峰拿出银子,让伙计去酒铺买酒,几个伙计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很快就赶着一辆骡子车回来了,骡子车上装了几个大缸,大缸里面全是酒,刚从地下挖出来的,还没开封呢。
石正峰说道:“好,痛快,咱们就论缸喝。”
喝酒论缸,围观群众都惊呆了,反复在心里问自己,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听神话故事吗?
石正峰伸出了手掌,把真气化作吸力,从骡子车上把一个大酒缸给吸了起来,大酒缸飞到了石正峰的面前,稳稳落下。石正峰挥了一下手,酒缸盖子自己就打开了。
石正峰对四个羌人说道:“咱们现在就开始喝吧。”
石正峰张开了嘴巴,用力一吸,酒缸里的酒就飞起来,主动飞进了石正峰的嘴里。
围观众人全都目瞪口呆,长鲸吸百川,这传说中的事情,如今他们竟然在现实中见识到了。
我的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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