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哈哈大笑,说道:“当初公孙瓒不过上万铁骑就能震慑乌桓、鲜卑,可想而知这外族多是有勇无谋之辈,若是主公真心愿意打,我就有信心像先人打击匈奴那般,把鲜卑灭族,或者赶出这片土地。”
袁熙虽然热血喷张,但是可没有糊涂,压抑激动询问道:“鲜卑那边先不管,父亲那边要是不许打怎么办?”
徐庶摇摇头,低声道:“主公不是一直在尽量,不让大将军和相国打起来吗?其实打鲜卑,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袁熙怔住,慢慢的张大嘴巴......
公元一九七年,开春。
鲜卑首领步根病故,轲比能继位,轲比能一继位先是通过各种打压敌对势力,稳定了自己的实力和王位,接着更是纵容手下不时的抢掠幽州边境,杀害出使商团。
迫使袁熙无奈之下,把开在两家边境的商贸交易点关闭。
袁熙听从手下的意见,决定打击鲜卑的嚣张气焰,先是让潘凤和张颌各领兵一万,出渔阳、右北平,接着再去请示袁绍的路上,再度让和鲜卑关系良好的阎柔出兵两万,压到边境,与从辽西郡派遣出来的韩猛,共同主持东面可能发生的战局。
幽州方便共出兵五万有余,压在鲜卑的边境上。
轲比能新当首领,闻听消息大怒,直接亲自领兵十万,兵峰直指幽州,要讨个说法。
两方大战,一触即发。
虽然自己这边多有名将,但是五万对十万,袁熙多少有些信心不足。
当下在等消息的时候,让许褚的玄甲重兵团,和太史慈的神射兵团,共八千人集合,准备随他随时开赴前线和鲜卑决战。
公孙瓒虽然和袁绍打了败仗,但是人家对于外敌的功绩却是无法抹去,袁熙可不想在自己的任上,被说对外无能。
因为幽州全部都掌控在袁熙的手里,主要的下属蔡邕、徐庶、糜竺也都是主战派,是以整个幽州都疯狂的运转起来。
幽州民间的对外大战气氛,更是空前高昂,参军请愿的人数多不胜数。
打自己家人,大家都没有兴趣,但是要打外族,幽州从来都是前所未有的团结。
至于审配,在确定袁熙真的想打鲜卑之后,也很快端正自己的态度,尽心尽力,让袁熙颇为满意。
至于那个张昭,果然是个求和分子,好在他在军事上没有什么发言权。
最近几日,袁熙一直都在幕府起早贪黑的忙碌,府中一众女人,还是各做各的事情,但无疑对袁熙都更加温柔体贴,袁熙倒是不觉得有多累。
“大人,门外审治中求见。”曲芷筠从屋外走了进来,在袁熙的耳边轻声说道。
“让他进来。”
袁熙把公文放在一边,即使真的要打仗,袁熙还不是不愿意幽州的发展断档,他要以战养战,乌桓如今和袁家要好,也都依附着袁家,记忆里日后乌桓也是和汉人逐渐融合,没有什么大的威胁,反倒是鲜卑日后有五胡乱华,做了不少的坏事。
因此袁熙打算听从徐庶的意见,这次要真是打起来,不仅狠狠打,还要把鲜卑往灭族的方向打。
“主公。”审配很快走了进来,恭声道:“卑职有一事要和主公禀报。”
说着看了看曲芷筠。
袁熙挥手让曲芷筠进了内屋,才淡淡道:“说吧。”
审配道:“不知道主公可还记得昌黎郡太守阎柔?”
袁熙眉头微皱,出声道:“我自然记得,此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审配犹豫着道:“阎柔虽然是汉人,可却是生长在鲜卑,为鲜卑人所养大,这次咱们要和鲜卑决战,到时候这个阎柔要是一个变数,为防万一,咱们可不能不妨啊。”
袁熙是知道这个情况的,之前袁绍和鲜卑的关系也都是从阎柔做起,阎柔也确实有这个本领,把鲜卑和幽州的关系处理的有条不紊,但那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现在鲜卑首领是轲比能,袁熙虽然没有问过阎柔,但是相比他也知道发生过什么情况。
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阎柔确实是个人才,袁熙才顶着压力把他放在东面,让韩猛和他一起。
韩猛是跟着父亲的沙场宿将,这点心思还有的,这也是袁熙敢于继续任用阎柔的原因之一。
袁熙摇头道:“现在是用人之际,再说真的要打起来,主战场是潘凤,和张颌坐镇的辽西郡,和昌黎郡的中间地带,就算阎柔真的有所变故,咱们也可以随时应变。
审配有些无奈,眼下情况看来,阎柔明显是个变数,很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袁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要重用,让他很是不解。
这次若是真的打起来,幽州后方有糜竺和张昭坐镇,不比担心有什么其它事情会发生,所以袁熙准备把审配也给带上,审配再怎么说,也是父亲袁绍手下数一数二的谋士。袁熙还是必须得重视。
光靠徐庶一个,可不能什么顾全到。这点袁熙很清楚。
再说袁熙身边的确是需要一个出谋划策的人才。
当下袁熙便把事情和审配商量一番,审配虽然也想出征,但是袁熙一直没有表态,现在直接说出来,还和他商量,顿时让他兴奋起来。阎柔的事情早就被放在身后了。
就在幽州一切都准备好,万事俱备,只欠袁绍的命令的时候。
发生了一件让袁熙和他的一众手下,异常诧异,十分不解的事情。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感到羞辱的事情。
袁绍居然要和亲!
和鲜卑人和亲,袁熙坐在桌子后面看着袁绍信封中的话语,气的狠狠的拍了下桌案。
“砰”的一声重响,让堂下众人面面相觑。
审配看着他手中的信件,拱手道:“主公?”
袁熙把信纸往堂下一扔,怒道:“你们自己看看。”
审配从地上捡过信纸,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而后把信纸递给了旁边的蔡邕。
看着信纸在众人手中传递,袁熙皮笑肉不笑道:“尔等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