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子晗也抬起小脸来,用像是小猫一般警惕的眼神,目光闪烁地盯着姜哲。
她当然知道姜哲不是那种傻到两人才刚刚和好就又挑起战火的白痴,可是林子晗实在想不明白姜哲的路数。
姜哲应该明白,对自己来说,范尔两个字已经接近是禁忌词汇了,而让自己和范尔吃饭,就无异于在战火还未完全熄灭的战场上又投放了一枚威力巨大的燃烧弹。
林子晗猜不出姜哲的意图,也就不好给出相应的态度,否则的话,又一次因为误会而让矛盾升级该怎么办?
所以她只好冷哼一声,嘟着小嘴望着姜哲道:“大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刚刚没有给你按摩够么?”
说罢,这小丫头还举起了自己的小粉拳,呲牙咧嘴地对姜哲说道,看样子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威胁姜哲赶紧住嘴,否则的话战争再起是避免不了的了。
也许是觉得单单是武力威胁还不够,林子晗又把小脸给偏到了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小声嘟囔道:“哼,看来是有人不喜欢我,想把我推给别的男人喽。”
“要是大叔想把我拱手让人的话,那我今晚就可以和范尔约饭,就算在他家过夜好像也没什么呢!你说呢,大叔?”
林子晗说这话的时候,小脸上满是笑意,然而姜哲却能感觉到一股杀意正从这小丫头的身上弥漫而出。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加威胁啊!
尤其是那种话从林子晗这样的小丫头嘴里蹦出来,就更给人一种既禁忌又诱惑又让人上火的感觉。
姜哲又怎么会不明白林子晗这是摆明了想要激怒自己,可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也不知是林子晗和小灰太没有耐心,不等自己把话说完,还是他的话的确容易让人误会,总之这两个家伙都是误解他的意思了啊!
“子晗,你不要瞎想好不好,我的意思是,和范尔吃一顿饭,把事情挑明了说,好让他死心啊。”
“总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事,他肯定还会继续骚扰你的,既然如此为何不一举把事情解释清楚,一了百了呢?”
姜哲明白,若是林子晗一直对范尔避而不见的话,虽然范尔很难有机会可以得逞,但是总是还会抱有一丝希望和侥幸心理。
只要范尔对林子晗还有一丝执念,那么他就不可能放弃追求林子晗,或者说是骚扰更为合适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一次性让范尔死心,省得那么多麻烦事了!
听了姜哲的话后,林子晗先是愣了一秒,随后便用两条纤细的小胳膊环住姜哲的脖子,“啵啵”接连亲了好几口。
“对嘛大叔,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把我推给范尔那个混蛋或者是其他什么白痴的!”
这小丫头的情绪简直就像是新疆的大陆性气候,新疆是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啃西瓜,林子晗更厉害,上一秒可能还是个暴跳如雷的小狮子,下一秒就又变成了温顺可人的小猫咪。
抱着姜哲啵啵亲了好几口后,林子晗忽然又愣住了,徐徐抛出一个问题道:“那么我该如何让他死心呢?”
“要是按照老爹的计划,我和他如月吃饭,可是又在饭桌上撕破脸皮的话,恐怕老爹会气的心肌梗死的吧?”
林子晗的担心可谓不无道理,若是按照姜哲所言,让她先是答应和范尔吃饭,给了他一丝希望旋即又一刀毙命,不留希望的话,恐怕事态会闹得更糟。
林子晗虽说是个任性的小丫头,可也不至于到没心没肺的地步。
她大可以不关心家族企业的未来,但若真是因为这把林安给气出一个心肌梗死或者是脑淤血的话,也不是林子晗这个当女儿的想看到的结果啊!
谁知姜哲闻言却是拍了拍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说道:“放心吧子晗,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山人自有妙计!”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我们只需要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姜哲大致把自己的计划给林子晗复述了一遍,随着姜哲越说越多,林子晗紧锁的小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她本以为姜哲是个老实人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腹黑!
姜哲的计划其实并不复杂,说白了也就一句话,那就是他准备和林子晗一起磨刀霍霍向猪羊,哦不,向范尔。
这家伙是准备用厚脸皮撞死范尔,还真是杀人于无形啊!
“计划的第一步,你需要先给林安打个电话,告诉他你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决定要和范尔吃饭了。”
“第一步的重点在于,饭局的约定时间要大概定在三个月以后,这样方便我们准备一下!”
姜哲用一副奸臣夹杂着佞臣融合在一起的口吻“循循善诱”道,而林子晗就像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小皇帝,对姜哲这个佞臣唯命是从。
还真有几分佞臣乱政的感觉!
其实姜哲的确有自己的小算盘,对付范尔的计划实际上很简单,压根就犯不着用三个月的时间去准备。
别开玩笑了,即使是面对一群手持凶器的暴徒,姜哲也只不过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来解决。
对付一个无脑又痴情的纨绔子弟,他堂堂“狼王”还犯得着去用三个月的时间准备?
姜哲之所以这么“唆使”林子晗,其实是想给自己一个时间,把周围的麻烦和琐事清理干净。
像是什么李俊贤,什么黑龙帮,还有那什么地蛇帮的...
单单是一个李俊贤和黑龙帮就能一直如蛆附骨般地缠着姜哲不放了,地蛇帮的那群家伙虽然没什么动作,可两者的梁子毕竟也已经结下了。
虽然姜哲压根就没把这群家伙给放在眼里,可若是他们真的集结在一起找麻烦的话,对现在的姜哲来说也挺劳心费神的。
而听当日林安对自己的暗示,似乎那范尔无论是财力还是实力都不容小觑,能让长安巨头的老总这样认为的,绝对不是什么等闲小可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