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乡一共也就不到两百名青壮,敢出来拼命的更是连一半都没有,而且即便是这些敢拼命的家伙,在面对四面八方刺过来的竹枪,也很快就崩溃了。最开始义军还有点下不了手,可随着有人受伤,也打出了真火,开始下起了杀手。
于是顷刻间,大泽乡就死了十多个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到了这个时候,亭长和族老终于发现唐宁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尽管在心里是恨得他要死,但也只能无奈的哀求道:“将军,我们、我们愿意加入义军!”在他们的命令下,那些被杀怕了大泽乡人也都跟着求饶了起来。
眼见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想把大泽乡人逼得太过分,便再度鸣金。随着战斗结束,一道道命令接连发了下来。所有大泽乡人,全部被编入义军;其他家产仍旧归自己,但粮食必须一粒不留全部上缴。
这是唐宁控制义军的重要手段。只要粮食在他手里,就不怕这些大泽乡的人捣乱。每家收拾完行囊,都必须由义军搜身,胆敢私藏,斩首示众!
这就是战败者的待遇!
这样严酷的命令,少不得又让大泽乡人一阵不满和骚乱。可惜大局已定,他们仅有的武器都被收缴,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短短三四个小时后,所有大泽乡人都被迫收拾好了行李,加入了义军的行列。
而从这个庄子中,唐宁足足抄出了四千多斤的粮食!要知道,大泽乡人一共也只有百余户,加起来撑死六百多人。同样是粮食绝收、存粮告罄的情况下,大泽乡还有这么多的家底。
“烧毁房屋!”当全部搜查完、确定大泽乡人都在这里后,唐宁命令手下道。
这个时候在一边的吴广有些心软的问道:“将军,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唐宁则冷哼一声答道:“哪过分了?不这样做的话,你觉得能有几个人愿意加入咱们的队伍?都不加入的话,那咱们的队伍怎么壮大?不壮大的话就凭咱们这九百人能支撑几天?!”
唐宁这种蝗虫式的手段,对于地方有着毁灭性的破坏,是朝廷最讨厌甚至是最惧怕的造反模式。就算叛乱平定后,可能也要五年甚至十年才能恢复元气。但对于唐宁来说,这种恶性的手段可以断掉义军士兵的后路,逼得他们不得不死心塌地跟自己干到底。
至于这些人是否会心怀怨气?
无妨,下一次战斗的时候,让他们把这些怨气对着官军发泄好了。而且,只要平时控制好了粮食供给,保管这些人就算有怨气,也没有力气和胆量起来闹。
“请将军开恩啊!”
看到整个庄子都火焰吞噬,大泽乡的人再度骚动起来。只可惜,唐宁无视了他们,一番镇压后,强逼着大军拔营。于是,六百多名大泽乡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房屋被烧毁,然后被裹挟在大军中一点点远去。
“将军,咱们下一步去哪?”吴广在唐宁身边问道。
“蕲县!”唐宁一字一顿的答道。
“可是蕲县这种大城咱们能打下来么?”吴广担忧的问道。
唐宁沉吟了一下,然后答道:“之前大泽乡将你和孙安误认为带队驻防的军官,我觉得这次咱们还可以再用一下这个方法,等会儿你带着最精壮的三百人就冒充军官,趁着蕲县的守军不备,拿下一座城门,然后我带着大队人马跟着攻进去,最后封锁全城,这样就可以慢慢的收拾他们了。”
当天晚上,唐宁的大队在距离蕲县大约十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倒不是不能再靠的近一点,而是唐宁担心如果太近的话,自己的这帮乌合之众会引起蕲县守军的注意,事实证明,唐宁的担忧是正确的,因为这些人之中压根就没有正规的军人,也不会安营扎寨的正确方法,总之一切都是闹哄哄的,唐宁和吴广四处忙活才总算是勉强安顿了下来。
到了晚上,唐宁好不容易刚要睡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吵杂,出来一看,只见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义军按着一个瘦弱的汉子,而且身边还有一匹马和一袋子粮食。
于是唐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高大汉子拱手答道:“启禀将军,小人发现这个家伙趁夜偷走了一袋粮食和一匹马,打算逃走!”
“谁、谁说我要逃走了?我、是想回家帮将军多征召一些兄弟!”瘦弱汉子兀自不服的辩解道。
唐宁则没理会他的辩解,直接说道:“不用问了、这就是逃兵,你们把他看好了,明天我要当众处理。”
然后向高大汉子问道:“你叫什么?来自哪里?”
“在下葛婴,来自符离!”高大汉子朗声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唐宁不禁眼前一亮,因为之前做过功课的他可是知道,这葛婴绝对堪称是陈胜手下第一大将,在陈胜前期的战役之中立功无数,在陈胜建立张楚之后,册封他为征南将军,可惜后来陈胜自己作死,又中了胡武的谗言,亲手诛杀了葛婴,可惜了这元名将,而且据说他还是诸葛亮的先祖。
既然已经知道这些,唐宁自然不会再犯陈胜的错误,于是大手一挥:“好,以后你就是第三战队的都尉了,明天跟着吴都尉一起突袭蕲县。”
唐宁所说的第三战队原本是由他来指挥的,现在肯交给葛婴,足以说明对他的信任,顿时就让葛婴感激涕零,跪下效忠。
到了第二天早上,唐宁指着五花大绑的瘦小汉子沉声说道:“这个家伙昨天晚上意图逃跑,并且还盗取粮食马匹,这样的人决不能留,但在此之前我也没来得及立下军规,所以借着这次机会,我就订下三大军规!”
PS:据说一本精品日本文里面居然有开*****公司的情节,看来我还是太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