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闰土就算是再穷、过得再难,我也绝对不会去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闰土气呼呼的说道。
唐宁连忙安抚道:“我当然相信闰土你的人品,而且如果你想要这些碗碟的话,你直接跟迅哥说就是了,想来他也绝不会拒绝你的。”
听到唐宁这么说,闰土的怒气这才消了一点:“对嘛,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干嘛要去偷啊?”
“那你觉得这件事能是谁做的呢?”
闰土仔细想了半天,然后才答道:“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但这件事是杨二嫂发现的,那您说会不会就是她做的呢?”
“可是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难道她费这么大的力气折腾就是为了拿走一个狗气杀?但这完全不合理啊,那东西她就算是直接拿走想来迅哥和伯母也不会跟她计较。”唐宁皱着眉头答道,随后又问道:“对了、闰土,会不会是你跟她有什么仇,所以她才想趁机冤枉你啊?”
闰土摇摇头道:“我跟杨二嫂连话都没说过几次,怎么可能会有仇呢?”
“那这事儿就怪了,到底是谁将碗碟放在草木灰里的呢?”唐宁郁闷的喃喃自语道。
这个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闰土身后响起:“我知道是谁将碗碟放到草木灰里的。”
唐宁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十一二岁、紫色圆脸的小男孩,于是唐宁好奇的向闰土问道:“这是?”
闰土连忙介绍道:“这是我第五个孩子水生。”然后板着脸对水生说道:“大人说话呢,小孩子少插嘴,还有赶紧给唐先生磕头,今天要不是唐先生,咱们家的房子就没了!”
水生则不服气的辩解道:“可我真的知道是谁将碗碟放到草木灰里的嘛,我还亲眼看到了呢。”
听到这就是“小闰土”水生,唐宁好奇心大起,柔声对他说道:“你就是水生啊,宏儿经常提起你,还说你要带他回家玩呢。”
“本来我是想带宏儿回家玩的,可是他走的实在是太着急了。”宏儿一脸遗憾的说道。
“放心吧、以后肯定有机会的。”唐宁安抚了一句,然后向他问道:“对了、水生,你说你看到有人将那些碗碟放到草木灰里了?这个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我当然认识啊,他就是迅老爷啊!”水生脆生生的答道。
“什么?!迅老爷?你、你是说是迅哥将碗碟放到草木灰里的?”唐宁一脸惊讶的问道。
水生点点头答道:“对啊,本来晚上我是想去找宏儿玩的,可到他家的时候,正好看到迅老爷在偷偷摸摸的将一大堆碗碟都埋在草木灰里面,我看到他在,就没敢进去找宏儿,然后就回去睡觉了。”
“如果这事儿是迅哥做的的话,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唐宁喃喃自语道。
而闰土也感慨道:“这肯定是迅哥怕直接给我,我不好意思拿,所以他才偷偷的藏在草木灰里面,让我运灰的时候就能够顺便带回去。哎,迅哥待我是真好啊!”
其实唐宁也猜测迅哥应该就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件事,所以还得去问一问迅哥,于是唐宁便站起身对闰土说道:“行了、既然已经弄明白了这件事,而且现在也不早了,那我就告辞了。”
闰土连忙拦道:“那怎么能行?唐先生您大老爷的特意过来了一趟,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怎么地也得让您吃了饭再走啊。”
但随即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可惜我们乡下没什么好吃的。”说到这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狠了狠心,对水生说道:“去,让你娘将大红宰了,今天咱家吃鸡!”
听到闰土这么说,水生顿时急了:“什么?!爹您要宰掉大红?那、那可是咱家的下蛋鸡啊,就指着她下蛋好出去换盐呢。”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让你去就赶紧去。”闰土板着脸呵斥道。
听到这里,唐宁自然已经明白闰土这是要用家里唯一的下蛋鸡来招待自己,这种事儿他怎么忍心,于是将水生拦住对闰土说道:“闰土你就不用这么张罗了,你的心意我都领了,我是真有事儿,必须得赶紧回到北京。”
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几个大洋递给水生说道:“水生啊,唐叔叔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些钱你就拿去买糖吧!”
闰土连忙一把将大洋从水生手里拿走还给唐宁道:“唐先生,您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我可不能再收您的大洋了。”
“谁说这是给你的?我这是给水生的见面礼!”唐宁辩解道,随后又对闰土劝道:“以后真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去找迅哥或者我,可千万别再去找那些放高利贷的了,那都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啊!”
眼见唐宁坚持,最后闰土也值得无奈的将大洋收了下来,然后再三感谢唐宁,一直将唐宁送到村口老远,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离开绍兴之后,唐宁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北平,拜访了时任教育部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迅哥。
对于唐宁的来访,迅哥显得很迷茫:“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唐宁脱帽致敬道:“鲁科长您好,鄙人姓唐,跟您也算得上是老乡,正好前一段在鲁镇听闻了一件奇事,所以便想拜访您一下,略作咨询。”
“鲁镇奇闻?我怎么没听说最近鲁镇有什么奇闻呢?”迅哥不解的问道。
“怎么能没有呢?不但有,而且这事儿还跟您有关!”唐宁神神秘秘的答道。
“哦?那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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