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燕归来是大燕国最为知名的一首曲子，颇爱一些达官贵人喜爱。
只是在大秦国倒是少有人弹奏，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公子，你……”
寒香咬了咬嘴唇，终于忍不住问：“你应该是大燕国的人氏吧？”
“呵呵，没错，其实本公子到大秦国是想做点生意。那么寒香姑娘呢？你也不是大秦国的人吧？”
寒香没有答话，而是久久地凝视着凌风。
过了一会，这才轻叹一声：“公子不太像是生意人……罢了，这也不是小女子该打听的……小女子的确不是大秦国人，是大燕国京城人氏。”
果然如此！
只是，在凌风眼中，寒香的气韵看起来绝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又是京城人氏，如何会沦落风尘？而且还是大秦国？
现在问的话，或许对方会有戒心，所以凌风暂时没问，而是将话题引向一边，聊起了一些诗词歌赋，风花雪月。
毕竟，他名义上是来找乐子的，怎么也得先装装样子。
边喝边聊，双方倒也算是聊的颇为投机。
喝光了一壶酒之后，寒香双脸泛上桃红之色，双眼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公子，寒香为你弹奏一曲吧。”
“嗯，不如本公子弹琴，你为本公子起舞。”
“哦？好啊！”
要说起音律，凌风倒也算是精通。毕竟，他保留着前世不少的记忆。
这一世在入宫之前，偶尔也会抚弄琴弦消谴一番。故此，也算是轻车熟路，坐到古琴面前试了试音，然后弹起了一曲凤舞九天。
这首曲子属于古曲，传承不知多少年，称得上云炎大陆公认的一首名曲。
琴音一起，寒香轻挥罗袖随之而舞，宛若精灵。
待到凌风弹奏完毕，屋里余音犹在回荡，寒香却突然跑到桌前，伏低身子呜呜咽咽抽泣起来。
“嗯？你怎么了？”
“对不起公子，寒香……扫了公子的兴。”
寒香抬起头来，急急地擦泪。
凌风皱了皱眉，下意识问：“你是不是想家了？”
“寒香早就没有家了……只是，突然想起一些经历，忍不住悲从心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向我倾诉。”
其实，凌风倒不是为之心动，只是想要让寒香打开心扉，这样才好实施自己的计划。
虽然算是利用她，但凌风也暗自决定，如果她配合的话，到时可以助她脱离火坑。
寒香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始缓缓讲述自己的经历。
不出凌风所料，她的家世果然不简单。
“小女子的父亲，本是大燕国工部尚书，一向兢兢业业，尽忠尽责。谁知，却无意中得罪了一个朝中重臣。
在那奸臣的诬蔑之下，小女子的父亲……竟然被那昏庸的狗皇帝下旨抄家革办……”
听到这里，凌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件事他曾听说过，下旨的正是凌尘……可现在自己已经顶替了皇位，那么寒香口中的昏庸狗皇帝……
岂不是就等于在骂他？
当然，凌风现在很清楚，凌尘成天不是喝酒就是玩女人，哪有闲心去管这些破事？
多半是太后的意思……
“公子，你……你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小女子骂了大燕国的皇帝，所以你不高兴？”
“这个……容后再说。你继续讲吧，你是如何流落到大秦国的？”
“好吧！”
寒香点了点头，继续讲述。
“在抄家之前，我父亲心知大势已去，便委托平日里最为信任的护卫带着小女子连夜逃走……
那个护卫带着小女子一路逃亡，最终来到大秦。谁知，到了大秦之后，他原形毕露，不仅侵吞了我父母留给我的金银，还想……”
说到这里，寒香的脸色既羞又怒，以及无尽的仇恨。
虽然她没有说出后面的字眼，但凌风也能猜到，必然是那个护卫见色忘义，想要占有她。
“小女子誓死不从，拼命地咬他。结果，那个家伙一怒之下，竟然将我卖入怡馨楼……”
“可恨！那个护卫呢？”
“不知道……想必，早就拿着钱远走高飞了。”
听到寒香的这番遭遇，凌风改变了主意。
起先只是想要利用寒香，而现在，他要坦诚地告诉对方一些事，并让她配合自己的计划。
这样，效果肯定比以前更加完美。
“寒香，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回到大燕？”
“呵呵，还回得去吗？”
寒香的话，应该是包含了双重意思。一是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二是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但凌风必须要打开她的心结，这样她才会积极配合。
所以，一脸凝重地说：“只要你的心没有死，那么就有机会。我可以帮助你离开，甚至，还可以将你带回大燕国的京城。”
听到这话，寒香并没有表现出太过震惊的神色。
她再次细细打量了凌风几眼，然后淡淡地笑了笑：“寒香早就猜测公子应该不是一般人……果然如此！”
“不管你如何想，本公子说过的话一定可以办到。一旦回到大燕国京城，本公子保证没有人再敢动你。
说不定，你父亲的案子……真要是有冤情的话，说不定也可以翻案。”
“公子，你到底是谁？”
如此硬气的话，让寒香不得不重新审视凌风的身份。
“你不用管本公子是谁，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带你脱离火坑！”
寒香不再追问，而是皱眉沉思。
过了一会，抬头凝重地问：“公子，你不可能是专程来救寒香的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寒香一无所有，微薄的积蓄相信公子也看不上。
唯有这残花败柳之身……相信公子也不会太过在意。所以，寒香不明白公子的目的。”
具体的计划凌风现在自然不可能泄露。
毕竟，就凭这番谈话他根本不可能完全信任寒香。
所以半真半假道：“其实，我是想要从你这里得知一些郑远以及周平的事。他俩和你来往密切，你一定知道他们不少秘密。”
“郑将军和周公子？你……你为何要打听他们的事？”
“因为仇恨，本公子必须要除掉他们。但人手不够，所以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措施……”
寒香眯了眯眼，突然笑了起来。
“公子，你别开玩笑了。郑将军和周公子都是寒香的贵客，小女子怎么可能会出卖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