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刀冲水有些意外,“怎么着,我听说彪哥会使金刚拳,难道你把他打赢了,他才请你?”
“找死!”王彪再也按捺不住,一拳冲向刀冲水的下巴。
不过他这一拳却打空了。
不仅打空了,而且刀冲水的人已经不见了。
王彪只觉得眼前一晃一花,接着便听到了包间外面稀里哗啦的声音。
刀冲水趴到了外面的一张饭桌上,脑袋正好撞翻了桌上的海鲜火锅,滚开的汤汁烫了他一脸燎泡。
王彪见识过沈岳的功夫,但是却没有想到,仅仅距离自己上次手指被打折,才过了几天啊!怎么功力进展这么快,这端坐不动,居然将刀冲水那么大一坨扔了出去,自己还没看清怎么扔的!
王彪反应过来,一脚又把长毛踹了出去,“滚!”
踹完之后,又关上了门,赔笑道,“不好意思沈先生,您看,这,我也没想到。”
“不关你的事。”沈岳道,“坐下吃饭吧,一会儿我还有事儿。”
罗不凡的嘴半天没合上。他一直认为,沈岳完全是因为治好了陆老的病,杜啸谷想攀援附势,才会曲线救国巴结沈岳。却没想到,居然有这等身手?!
不过,罗不凡不蠢,没有当面问。要是当面问,那不就让王彪觉得自己和沈岳也不那么近嘛!
沈岳看了看罗不凡,“以前我不喜欢惹事。”
在罗不凡听来,这话的意思自然是:我一直很牛逼,不过藏着罢了。
而在王彪听来,却是:实在是受不了刀冲水这个二货了。
刀冲水疼得哇哇大叫,长毛又被踹了出来,原先桌上的几个人立即上前,问怎么回事儿。
长毛此时还吓得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以前他跟着刀冲水在菜市场冲锋陷阵,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但今天面对的,却特么是“变魔术”的!
不知道咋回事儿,人就能被扔出来,换句话说,真要办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谁受得了这个?
刀冲水缓过神儿来,还想故作潇洒地摸一把脸,结果撸破了几个燎泡,又疼得哼唧两声。
“刀哥,要不要摇人儿?”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汉子嚷道。
“结账,走人!”刀冲水龇牙咧嘴地摆摆手,“今天有高人在此!不宜久留!”
他倒没有二到家。
长毛这时候终于开口了,“对,对,从长计议!”
一帮人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
包间里,特穆尔的震惊刚刚平静。他一开始也是觉得,王彪是因为老大杜啸谷,才会对这个学生模样的小孩儿如此恭敬。但刚才的一幕,的确是太震撼了。特穆尔在蒙内某地一旗,号称跤王,但就沈岳刚才这一手,他知道自己就算全神贯注,恐怕也脱不了刀冲水这样的结局。
沈岳这一手,也是因为突破了正红修为。原先淡红修为的时候,只能使七曜摘星手,而刚才使的,却是九曜飞星手!
不要说刀冲水这样的货色了,即便是所谓的化境宗师,也未必能过得了几手。只不过,若是内力深厚,倒是能保证不会摔得这么惨。
沈岳没再多说什么,吃饱之后,便起身告辞。
王彪哪能再吃,便一起出了包间,起身相送。
走出去,早已不见刀冲水一伙儿。沈岳也没让王彪开车送,走到路边也正好了来了一辆出租,打车走了。
目送出租车驶远,王彪递给罗不凡一支烟,“凡哥啊,你真是好福气,沈先生真是拿你当兄弟。”
罗胖子讪讪笑笑,“出门不就靠兄弟么?”
特穆尔表情凝重,“刀冲水是条疯狗,彪子,咱们以后不得不防啊!”
王彪摆摆手,“刚才我是投鼠忌器。既然他想早死,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转而又拍了拍罗胖子的肩膀,“不说这个了,今儿高兴,走,我请你去罗马城!”
罗胖子扮出哭相,“不会又把我绑了吧?”
“你想玩儿捆绑项目也可以,不过和我们没关系,看妹子愿意不愿意。”
猥琐的罗胖子当晚终于如愿了。
沈岳离开酒店,打车到了江边码头,发现杜啸谷已经在等着了,这一次,依然没有多带人,只是带了门庆。一张请柬,最多带两个人。
三人上了渡船,来到了江心屿。
江心屿的面积不大,环境优雅,树木环绕,枝叶婆娑。夜风袭来,寒意渐重。
沈岳穿得并不多,外套是一件普通的夹克,裤子是牛仔裤。这个打扮和走进谁家院的其他人相比,的确显得有点儿普通,甚至是寒酸。
不过,沈岳突破正红修为之后,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自有一股威势,再加上他那种凌然的气质,若是明眼人仔细看,便会觉得绝非等闲之辈。
各个包间的门都是开着的,里面的桌上,都摆上了酒水和水果、点心。因为拍卖开始的时间是在晚餐之后,所以并没有正餐和菜式。不过,拍卖结束之后,是有宵夜宴席的。
最大的一个包间里,中间布置了一个小型展台,后方是大屏幕,前方是座椅。拍卖,就在这里举行。
杜啸谷认识的人不少,来来回回地打着招呼。
到了最大的包间,沈岳取了一本拍卖图册,对杜啸谷道,“你忙你的,我先看看。”说罢,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了。杜啸谷知道沈岳说一不二,便点点头和门庆暂且离开。
沈岳翻了一遍拍卖图册,今晚拍卖的古玉,一共十二件,最早的,是一件商代的青玉鱼;最晚的,是清代的一件白玉诗文牌。
只看图册,沈岳基本看不出什么来。只有一件东西,他觉得奇怪,这是一件青白玉鸾鸟玉带钩,拍卖图册上说是清中期的。但是他过目不忘,在图书馆翻过很多古籍资料,其中涉及过一些文物。从图片上的某些细节看来,这件玉带钩,更像是南宋的东西。
设置阵法用的古玉,未必和年代有关系,关键还是看灵气的情况,所以还得到时候看看再说。但南宋和清中期,同样质地的玉带钩,价值可差了不少,定为清中期,成交价未必高,倒是可以提醒杜啸谷一下,说不定能捡个漏儿。
沈岳正在看着,身边却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冲他说道,“不好意思,你占了我的座位了!”